212.第212章 離婚!
她在心裡問系統:「她還能回應我嗎?」
零零零查看一眼:「建議您不要出聲。」
難道是被人挾持?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以免疏漏,雲苓直接將心中的疑慮告知秦厲:「我懷疑她可能是被人挾持,所以咱們動靜小一些,不要打草驚蛇。」
他雖不知所以,但還是應聲:「好!」
果然,他們沒走多久,就遠遠看見宋天南粗暴地拖著一個人往宋家回去。
嘴裡還一直氣焰囂張地貶低:「你的臉都燒毀了,如今是個醜八怪。名聲也臭了,還結過婚,在別人看來,不過是我穿過的破鞋。離了我,還有誰能要你?」
被拖行的人不省人事,自然沒有任何反應。
夜黑風高,雲苓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人是否是屠思梓,身旁的秦厲就已如獵豹般大步流星衝上前,一拳把宋天南揍倒在地。
「老實點!混賬東西!她可是你的妻子!」他鄙夷地啐罵,拳頭如雨點落下,宋天南在他手底就像是個小雞崽,完全沒有能力招架,如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不過即便如此,宋天南仍不忘辯解:「她是我媳婦,卻不願意聽我的話,她活該!」
雲苓快步上前,試圖勸阻:「秦同志,你別揍了,尤其是臉,不然到時候就麻煩了。」
話雖如此,可她又沒上手阻攔。
男人聞言反而停下手,然後特地尋了幾處不容易被看出來又耐揍的身體部位,直至差不多泄憤了才撤手。
雲苓先行蹲下看屠思梓的傷勢,手腕處明顯的淤青,背後有一些被拖拽導致的划痕,都是細小傷口,倒不是問題,最麻煩的是耳中流血,不知是否會留下後遺症。
她眼中怒火熊熊燃燒,明明傍晚時分,還與她們談及離婚,眼裡都是對新生活的憧憬,可不過五個小時,就如同破布娃娃一樣被人扔在地上,渾身就像是被踩過一般。
雲苓有些失去理智,甚至心中湧現出懊悔與愧疚,她為什麼不給屠思梓身上貼一張保護符?她為什麼這幾年沒有再強勢一點勸她離婚?
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就該隨便喂點毒蘑菇,把他給直接毒死!
雲苓的聲音鏗鏘有力,在蟬鳴的夏夜格外清晰,聲色俱厲:「她不需要別人要她,因為她永遠屬於她自己!」
「今天的事不會善罷甘休,我一定會讓你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秦厲下意識去抱起屠思梓,卻見雲苓輕鬆抱起對方。
他的雙手懸空,不知所措,轉頭又看見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宋天南,心裡憋氣,剛想踹他的命根子幾腳。
立馬被雲苓看到制止:「別給他留下重傷,否則無論是你,還是思梓,無異於拔草尋蛇。」
見他一臉隱忍不發,又勸了句:「放心,以後有的是機會。」
男人狠狠鬆手,跟著雲苓去了診所,徒留宋天南一人癱在戶外土路上。
「啪」的一聲,聲線被扯了一下,登時燈火通明。
秦厲一直跟在身後,雲苓卻直接拉上帘子,視線被擋在外面。
他摸了摸鼻子,只好坐下來等待,可沒坐幾分鐘,又忍不住站起來,扒耳搔腮,來回踱步,坐立不安。
似乎也沒過幾分鐘,秦厲猶豫著問:「雲醫生,她咋樣啊?」 隔著帘子,雲苓查看她的耳部,不禁凜眉,「不太好。」
她需要把人帶入系統醫院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那就得先把外面這人支出去。
「秦同志,今晚辛苦你了,如果之後宋家訛上你,你讓他們儘管來找我,我來處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秦厲著急道:「現在還哪有心思睡覺?這人都這樣了,咱送醫院吧!」
雲苓檢查完其他外傷,把她的衣服穿好,刷地拉開帘子,直接坦言:「我能處理,但我需要安靜,所以不希望有外人在這兒。」
男人還是放心不下:「可她……看起來傷得很重……你、你行嗎?」
「我行。」
雲苓無聲凝視,終是把他勸退了,關門的瞬間,她趕緊帶屠思梓進入到系統醫院。
其實耳朵流血並不完全意味著傷情嚴重,只是相對於其他傷口來說,這個可能導致耳內壓增高、耳神經損傷、鼓膜穿孔……所帶來的後果不可預想。
她先取出耳內異物及血塊,輔助耳內鏡檢查,可見緊張部前下方穿孔,穿孔呈梭形,穿孔周邊充血,有血痂附著。此外,還需要做純音測聽和音叉試驗,能夠確定聽力損失的性質和程度,提示聽骨鏈有無中斷和內耳有無損傷,可判斷耳聾性質。
屠思梓這個穿孔較大,如果靠自然癒合恐怕六周都未必能好,按照人體輕傷的鑒定標準,外傷性鼓膜穿孔屬輕微傷。
對於穿孔面積比較大的患者,臨床上能自行癒合的只有20%左右,大部分人可能會留下永久性的鼓膜穿孔,從而影響聽力。
如果外傷力作用比較大,不僅會有鼓膜穿孔,還會對內耳或聽骨鏈造成影響,聽力損害就會相對嚴重一些。
可即便是導致聽力下降,如果單耳還在40分貝以內,或者雙耳在30分貝以內,也屬於輕傷。
幸好雲苓的系統醫院已經升級至足夠先進的時代,對於現在難以解決只能靠自愈的鼓膜穿孔,完全可以進行手術彌補。
她緩緩鬆口氣,然後將屠思梓送上了手術台。
等人醒來后,已然躺在診所的小床上了。
屠思梓下意識摸自己的耳朵,旁邊傳來一聲細心制止:「別動,我剛給你的外耳道用酒精擦拭消毒,那兒放置了顆消毒棉球,可別弄掉了。」
緊接著,又囑咐道:「還有,切勿用力擤鼻涕,保持耳內乾燥,禁止滴入任何滴耳液。如果裡面出現任何感染癥狀,都及時告知於我。」
她抬眼,一眼撞進雲苓眸中,淚珠難以自控地從眼角滑落,像小鹿般垂首低聲啜泣。
「我、我要離婚……」她的嗓音沙啞,苦澀中訴盡委屈。
雲苓掏出手帕,坐下來輕輕替她擦拭淚痕,動作緩和又溫柔,像是隨波漾開的水紋,緩緩浮動,觸動心弦。
聲音清婉卻異常堅定:「我幫你。」
「一定會慢慢變好的。」
「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