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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我竟無語反駁

  一入青城居的頂樓,一股沉香淺淡的清香之氣撲鼻而來,然後隨之進入鼻尖、舒緩渾身細胞的便是誘人甜香的飯香。

  「嗯——」蘇慕染尾音上揚,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

  「咕嚕嚕咕嚕嚕.……」

  蘇慕染的肚子又很沒出息的叫了出來。

  別叫了別叫了,回來一定把你餵飽哈!

  蘇慕染揉了揉肚子,抬頭看向楚木白,恰恰與他似笑非笑的眸眼相對,頓時臉色通紅,緩緩又垂下了眼睫。

  「相公.……吃飯?」蘇慕染試探性的問。

  楚木白低笑出聲,沒有再挑逗她,牽著她的手來到了飯桌前,「嗯,吃飯。」

  蘇慕染舔了舔唇,「那……相公我吃了?」

  楚木白眉毛輕佻,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傻瓜,快吃吧,搞得像是你家相公我虐待娘子一樣。」

  「嘿嘿.……」蘇慕染傻笑了兩聲,也不客氣了,拿起筷子就夾起菜來往嘴裡塞。

  ——好餓好餓,這輩子沒這麼狼狽過,下一次一定要研製辟穀的藥丸,以備不時之需……

  「相公.……對我最好了,哪裡有虐待一說。」蘇慕染嘴裡塞得鼓鼓囊囊的說道。

  楚木白眸眼中儘是寵溺,「娘子慢些吃,小心別噎著。」

  「嗯……」蘇慕染點了點頭,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吃食上。

  一頓飯下來,蘇慕染感覺自己像是豬一樣,橫掃「千軍萬馬」,所過之地,除了殘渣,片甲不留,相比她家的崽崽來說真的是豬的不能再豬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保持的,吃飯甚是優雅,搞得她這個土包子一邊惦念著美食,一邊還沒忍住朝他那裡瞥兩眼,而每一次的偷瞄都恰恰能讓他抓個正著。

  「娘子可是饞我了?」楚木白輕放下筷子,面色謙和,款款溫笑。

  「.……」

  楚木白眉毛輕佻,身體後仰,一雙好看的鳳眼半眯,只手撐著額,神色慵懶。

  「娘子不用拘謹,我.……就在這裡。」

  蘇慕染:!!!

  「咳咳.……」蘇慕染臉色通紅,極為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睫,直勾勾額盯著自己面前的碗,「我……我還沒吃飽,還想再吃點。」

  「嗝~」蘇慕染話音剛落,就打了一個嗝。

  「.……」

  操!沒出息!真沒出息啊!不帶這麼打臉的,一點都不好玩。

  楚木白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聲音慵懶冗長,「哦——」

  「呵呵.……」蘇慕染乾笑了兩聲。

  尷尬的氛圍莫名的變的更尷尬了。

  「不急,我等娘子。」

  「.……」蘇慕染身體一僵,一臉的誠懇,「那個.……相公我吃撐了——」

  楚木白勾挑了一下眉毛不語。

  「恩……壓著肚子的話會很不舒服——」蘇慕染的臉色紅通,「能不能過一段時間?就.……就晚上怎麼樣?」

  楚木白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只淡淡的開口,「吃飽了?」

  「恩,吃飽了。」蘇慕染放下碗筷,點了點頭。

  楚木白慵懶的起身,朝他伸過手。

  蘇慕染微愣,遲疑了片刻還是將手搭放在了他的手上。

  楚木白眸眼中的笑意更濃,他牽著她,撩過了琉璃垂簾,坐在了一個偌大的躺椅之上,拍了拍自己的腿。

  蘇慕染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恩?」

  「坐。」楚木白薄唇輕啟,聲音清涼,帶著勾人的磁性,又偏偏給人以不可拒絕的氣場。

  蘇慕染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楚木白大臂一揮,手攬著她的腰直接讓她的兩腿跨在了自己的腰側,眸眼在她的臉容之上回撥流轉。

  「這樣不就壓不到娘子的肚子了?」

  蘇慕染:!!!

  直到剛才蘇慕染才明白他的意圖。

  我.……我.……我竟無語反駁?!

  她的眸眼睜的老大,眼神中儘是難以置信。

  ——這.……這是我家崽崽?奶軟的崽崽?不……不不!奶軟轉狼性了!!!

  「相……相公,這樣不好吧.……」蘇慕染有些沒有底氣的說道。

  楚木白臉容埋進她的脖頸,淺吻著她,「有什麼不好,你是我的娘子,我們做的事可是逾矩?」

  「.……」蘇慕染聲音有些的沙啞,「不……逾矩,只是.……」

  「不是娘子說的想要崽崽嗎?娘子的祈求我聽到了,我來滿足娘子的願望。」

  「.……」蘇慕染手扶上他的肩膀,拉扯開了兩人的距離,眼神微有些閃爍躲匿,「孩子.……這事得從長計議,不能急於一時。」

  起碼也得根據生理周期,等到醫學上的最佳的受孕期再……進行。

  「娘子.……」楚木白雙手束縛住她的手,將其禁錮在背,俯身在的她的脖頸之上輕輕的要了一口。

  「嗯……」蘇慕染髮出一聲悶哼,額上滲出了一層細汗。

  「我……」楚木白的聲音沙啞,「控制不住了。」

  下一刻,周身的灼熱見了涼,倆人就那樣肆無忌憚的坦了白。

  他確實是護著她的肚子沒有碰到半分,有時候她就在想,是不是一早他就有了這種嘗試的想法,到時候,就算是她懷了孕,他也能.…… ……

  一場的春花秋月,一場的物是人非,拓跋樺塵帶著沉重陰鬱的心離開了大啟回了叱原國。

  連日的徵兵蓄力,在初一的這天午時,他攻破了自家的城門。

  叱原國國君拓跋弘一襲龍袍縮在一角。

  「你……你這逆子,我如此疼愛你,你竟干出逼宮之事!」

  拓跋樺塵身穿鎧甲,頭髮高束,清冷蒼白的臉上沾滿了獻血,他將劍抵在地上,劃地而行,面容冰冷,沒有絲毫的情緒。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拓跋弘扶著牆壁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走到一邊,想要拿起支架上的佩劍。

  拓跋樺塵眸眼半眯,揚劍一擲,刀劍入肉的聲音響起。

  「啊——」拓跋弘痛呼。

  劍,穿過了他的肩膀,將他定在了牆壁之上,拓跋弘手捂著傷口之處,發出一聲的嘶吼。

  「逆子!你這逆子!你這是謀逆!我叱原國的子民不會聽你號令,臣服於你!」

  拓跋樺塵仍舊是面無表情,他走到拓跋弘的近旁,手握劍柄。

  「你……你,你可想清楚了?」拓跋弘的眸眼中充斥著的儘是惶恐之色。

  拓跋樺塵嗤了一聲。

  「事到如今,你問我是否想好了?」

  「你……」

  拓跋樺塵轉了一下劍柄,而後猛的抽出,劍抵在拓跋弘的脖頸之上。

  「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拓跋樺塵眼神陰鷙,「從很久之前我就想好了。」

  下一秒,獻血直接濺了拓跋樺塵一臉,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還睜著惶恐眼睛的拓跋弘,伸手擦了擦自己眼瞼。

  「一刀殺了你,算是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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