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醋酸甜甜好揭油
出了軒宇亭苑老遠老遠,在蘇慕染死纏爛打下楚木白才放下了她。
「不是,你這是干——」
還未等蘇慕染話語說完,肅冷冰寒的楚木白手抓她臂,語氣凌冽。
「說!你和那拓跋樺塵私底下的交情是怎麼回事!」
蘇慕染當場懵逼。
「什……什麼怎麼回事——」
楚木白不語,臉容更加霜寒,蘇慕染似乎都能從他的眸眼中看到閃爍的物什,心晃然慢了半拍,絞痛得厲害。
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臂,踏前一步,聲音略顯焦急。
「相公,我平日里大多跟樺塵世子是醫者與病患之間的往來,並無其他,相公你相信我,相信我——」
楚木白的氣息凌厲之感微有削減,「那他為何直呼你慕染?」
「相公你也是知道的,身為醫者首先確保的就是與患者的溝通交流,只有不分尊卑、身份,平心交談才是最能緩解病患情緒,詳細真實的確定病況。」
「所以她就可以喚你慕染?」
楚木白袖中的十指緊握,手臂微有顫動。
蘇慕染自然是感覺得到的,她的眼眶中斑駁閃閃爍爍暈出了淚花。
「相公這只是個稱呼,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的,你別這樣我怕.……」
蘇慕染更咽得厲害,聲音也漸漸模糊得不請,「相公我怕.……」
楚木白渾身一頓,心軟癱成了一團,他手緩緩覆上她的臉頰,輕輕地為他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娘子你別哭……別哭……我就是聽不得旁人喚你慕染,你是我的娘子,他再怎麼袒露心扉,最基本的禮儀也應該是知道的,不怪你,他有錯,我也有幾分小氣,別哭了娘子,嗯?」
一聽到這話,蘇慕染哭得更甚,她直接窩進他的胸膛,環摟著他的腰。
「嗚嗚嗚……我同樺塵世子互相介紹時,我好像只同他說了,我是他的專治醫生別無其他了,他好像那時也不知道我就是楚王妃……嗚嗚嗚.……相公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
「府院中有丫鬟侍奉,但凡有個耳朵也不會不知道你是我的王妃,可他直至如今仍喚你慕染,不怪娘子,不怪娘子的,不哭了好不好?」
「嗚嗚嗚……我也有錯……嗚嗚嗚.……相公對不起.……」
楚木白心痛得厲害,他俯首貼著她的耳垂,聲音有些抑製得意味。
「娘子若是還是覺得對不起我,不如欠我一次吧。」
嘎——
蘇慕染嗚咽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她身體微有一僵,杏眼撲朔迷離,閃閃靈動的看著楚木白。
「相……相公你是認真的?」
楚木白瞧著蘇慕染的眸子,傻傻呆愣的模樣,知道他的話語起了作用,不由得面容之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嗯,認真的。」
蘇慕染睫毛漱漱,微微垂落,不語了十餘秒,隨即抬眸眼神中帶著不確定的意味。
「那今晚?」
楚木白一愣,嘴角上揚的厲害,微微搖了搖頭。
「不,娘子的夜晚本來就是我的,不算是還的。」
「唰!」
蘇慕染猛然漲紅了臉,她聲音喃喃,嬌羞捏捏的甩手輕打了他的胸膛。
「誰……誰說的,怎.……怎麼不是我的了?」
楚木白環她腰傾身覆下,氣息溫熱噴吐,「當然是娘子的,是我們二人的。」
蘇慕染嘴唇緊抿,微微頷首。
「相……相公覺得什麼時候最好?」
「白日里哪個時辰都好,只要是娘子主動的我都可以接受。」
「那……日後再說!」
說罷,蘇慕染旋身脫了他的懷抱,該牽他的手拉著他往前走。
「天色不早了,我們快些去幽冥室同師傅告個別。」
楚木白眸眼彎彎,鳳眼邪魅,薄唇嫣紅弧彎。
「好,都聽娘子的,快些的話,我們回來還能趁著夜色黑沉好好地共度專屬我們的時間。」
「轟隆隆——」
蘇慕染整個腦袋像是被炮彈轟炸了一樣,灼燙的糊熱。
聽不見聽不見……只要我聽不見就不會繼續後面的話題——
蘇慕染臉色暈染的紅通,轟轟的扯著楚木白朝著幽冥室跑去。
身後的楚木白衣衫蹁躚,任她作為。
娘子,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幽冥室里仍舊是以往的燈火通明,是不是傳來鬼幽子的叫罵聲。
「什麼狗東西,他娘的怎麼分不開?遭了心了——」
然後接下來是一連串「噼里啪啦」的聲響,半刻鐘后歸於平寂。
蘇慕染咽了一口的口水,呆愣愣的站在泛黃的木門旁,躊躊躇躇。
「娘子娘子——」
楚木白嘴角彎彎,伸出一隻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嗯,怎.……怎麼了相公?」
楚木白手指了指他二人又指了指門,「我們不進去嗎?」
蘇慕染的眸色又專向木門,眉頭微皺,輕輕扯晃了楚木白的衣袖白巾。
「要不.……相公我們明天再來?」
天生嗅力以及後天無意識激發的耳力敏銳,讓她聞嗅得出幽冥室內鬼幽子取得是她予樺塵世子的血液,他煩躁的也是解毒之事。
他這個時候正在煩躁的瓶頸之口,萬一再一惹得他個不開心,估計十有八九的又撂挑子了.……
「為何?鬼幽子並沒有休息?」
「可……可是他——」
楚木白側眸看了一眼蘇慕染瞧向的方向頓時明了,臉上笑意微漾,低頭與她額頭相抵。
「娘子放心,鬼幽子前輩以娘子為驕傲,不會為難娘子的。」
蘇慕染垂了垂眼睫,嘴唇微抿,約是過了十餘秒后,點了點頭。
「嗯,去!」大不了再送師傅些稀奇古怪的珍物——
楚木白用力的握緊了蘇慕染的手,「好,我去敲門。」
說著,楚木白上前一步,修指半握。
「咚咚咚——」
「那個沒眼色的臭崽子,不知道我這幽冥室無召不往嗎?走走走,不見不見不見——」
「.……」師傅.……您這.……
蘇慕染神經緊張的看向楚木白,見他臉容陰沉,敲門的手懸空,直至鬼幽子說完話都沒有放下,不自覺更加確認了她的慌張。
她忙一把握住楚木白懸敲的修指,將它護在懷裡,眸色溫柔,淺淺笑意嫣然與他四目相對。
「師傅,是我,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