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復得的書
『怎麼這樣』說的其實不是程泉的變化，而是她帶來的東西。
「你先坐吧，我理一下這個。」
林雙把箱子打開，裡面全是他的書，『借給』陸文婧的那些課本。
「是書啊，難怪感覺沉沉的。」程泉過來要幫忙。
「不用，你坐吧，自己喝點東西。」
林雙把書一本本放到架子上。
「是你原來的課本啊？」程泉沒有動，只是微微探身看著。
「對。」
「原來你真的是學法律的。」
「是啊.……」
「現在大學也學《毛選》嗎？」
「沒有，這是自己買的。」
唐沅發來的消息說，書已經取回。
林雙拿起一本毛選翻看了一下，看看有沒有缺損或是弄髒。
陸文婧和秋伊都去了醫院，住在那裡，店交給了『林昭手下』負責，也沒有通知就把這些東西都拿回來了。
林雙到桌前拿起手機猶豫了下，又放下。
程泉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啦？書少了？」
「沒有，數量對的。」
就是數量對才可怕。
書借出去之後，其實那兩傢伙可沒怎麼愛惜，還弄丟了幾本。
現在流失在外的那六本也已經『追回』。
不知道動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或許就是從查監控開始。
而且，這裡的書並不包括出租房前主留下的那什麼《女人掌握世界》。
所以，她從何得知自己借給陸文婧的是這些書？
不會是搜了自己的記憶吧.……
林雙去洗了下手，洗手液打在手裡，慢慢回想，自己有沒有跟唐沅說過借出的具體書目。
答案是沒有。
只是說自己把課本法律書什麼的用不著的借給了陸文婧。
也許那天之後，就有人去秋伊的店裡，又或許在更早之前，林昭就已經安排了人留意。
剛才想發個消息問唐沅，是不是還把自己丟進回收箱里的衣物給弄回來了，只是沒送回這裡。
在還沒成名之前，他只覺得這些東西最多以後就是『名人舊物』，現在想想，還是大意了。
衣物上會殘留著他的生物質。
但這種事，不如不問，如果林昭已經安排去做，大概也停不下來。
真能收回也好，不能收回也應該算了，最早的那批搞不好已經被清洗掉了。
回來時，表情管理已經跟上了：「泉姐，這醫院的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嗯，非常好，.……」程泉剛才還挺緊張，林雙這一笑，心弦立刻就鬆了。
「喝水吧。」
「嗯謝謝……」
林雙丟了一瓶水給程泉，順便打量比較了她之前和現在的區別。
進了醫美流程，總會變一點，至少現在在林雙看來，是真的有效果。
感覺里，程泉好像還給自己調了點別的，單眼皮變內雙了，嘴角多了個小酒窩。
唇上原來還有點淡淡的絨毛也不見了，感覺一下就美麗了很多，女人味十足。
脫毛不知道是用蠟還是激光，女明星基本上都是要脫毛的，特別是夏天，如果腋下還有毛髮，那得多尷尬。
弄下來湊兩隻毛筆多好，成語裡頭也有個叫集腋成裘。
自從知道林昭有醫院，以女客戶為主，他就在手機上查了一下，其實也是想偷偷關心下秋伊。
可別去個毛反而把超能力給去掉了。
不過目前秋伊還沒有正式開始動刀子，在看陸文婧的手術效果。
明顯她自己也覺得手術有風險。
這孩子最近都沒有聯繫自己，而林雙也苦於不能去看她。大概知道了是哪家，附近的臨海珍愛女子醫院。
名字是夠土的。
這裡頭有婦科有產科皮膚科眼科牙科還有整形科，科目非常全，都是給女人準備的。
想想那句話，女人和孩子的錢最好賺。
林雙估計這家醫院一年能有上億的利潤。
「花了多少錢？」林雙偷偷問，這個他真的只是好奇。
他一查可好，天天手機開了頭條就各種醫美介紹，這要是讓人看到，真會以為他要整容。
醫美真的是太來錢了，從除毛到美白到整形，基本上做了之後就停不下來。沒錯，就像是某個廣告，根本停不下來。
人一旦生的丑，對社會，對人類的貢獻總難免大打折扣，所以女人愛美，割臉、割肉，天經地義，絕對無可厚非。女人為了美那動力真的是杠杠的。
好比說美白，如果只白一部分地方，那一洗澡就彆扭，如果全白了，你再看自己身上的汗毛又開始彆扭。
除毛你只除一部分嗎？
別的地方更明顯。
林雙現在知道，除毛那是一個比較長的過程，所以他好奇的是，程苗是不是也只完成了一部分。
這念頭一起馬上被他丟到天外。
程泉臉熱，有點不好意思：「記賬的。」
害羞不是因為錢，而是想起了全身脫毛的過程。
然後她也理解了，為什麼明星好像越活越年輕，越來越好看，以前都丑，原來是花錢美起來的。
這次過來，她看林雙反而有點奇怪，林雙根本不像是醫美產品。
林雙卻在感嘆，女人的錢真好賺。
「程苗姐呢？」
「她說一會過來。」
程泉目光流轉，果然還是自己這種比較好，告白不如變白。
告白之後相處總是有點不自然。
沒過多久，林雙就聽到了外頭貓走路的動靜，大概是程苗，在電梯口猶豫著要不要過來。
「程苗。」林雙提高嗓門。
從林昭那裡學會了相處之道，就把程苗當個小姐姐看待就好，只要自己不想歪，別人早晚會正過來。
既然知道了程苗對自己有『不軌』之心，還願意給她做醫美，若不是想引人入歧途，可能也給做了點心理建設。
程苗跟貓似地在門口探頭：「嗯……」
「你再不進來，我這都快要鬧緋聞了！」
程苗目光一下落在程泉身上，小嘴半張。
程泉全身繃緊，乾笑：「哪有，林雙你別嚇我。」
「我不適合跟漂亮異性獨處，不管是不是粉絲。接著。」
程苗走了進來，林雙丟出一瓶水，優美的拋物線。
雖然接住，但表情卻是嚇了一跳的可愛喵樣。
「這兩天有沒有看我直播？」
「有啊，天天都看。」
「有沒有花錢支持？」
「有啊，全訂了。」
林雙哈地一笑，滿意點頭，程苗現在顏值得九十五以上。
「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說外在美也是一門課，你們就像是進過強化班。」
「那你是不是上過奧數？」程苗問道。
林雙略帶驚訝笑道：「不錯啊苗姐能這個反應，智商不低。」
程苗不自覺嘟了下嘴，心裡嘀咕：我在你眼裡是有多笨啊……
程泉手肘輕輕碰了下她。
林雙拍拍手：「現在挺好的，笑話也能說了，錢沒白花，雙豐收。」
程泉重重嗯了聲，她是真心實意地感動，加入到這個團隊之後，人生有了盼頭似的。
林雙自己也開了一瓶水，慢慢啜著，想讓兩人說在醫院的故事，說不定兩人會見到陸文婧和秋伊。
結果倒好，兩人說簽了保密協議不能講。
「這幾天出門，那個.……能曬太陽？」
「不能。」
「那你這.……」
「有防護的。」程泉全身都塗了乳液，長衣長褲。
為了美為了錢，她動力十足。
再說出去，也可以曬不到太陽。
就是要做好預案。
預案是由核磁動力公司來做的。劉英負責，她還特意上網把網友們弄出來的貼子當了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