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底寫字
原本應該會癢，腦子裡卻浮現出字的內容——
『自殘是一種誘導自主反射障礙的方法，脊髓損傷的運動員自主功能可能有困難，他們的身體可能無法控制血壓和心率。沒有這些變化，運動員可能會變得疲勞，忍受較低水平的耐力。』
這麼多嚴肅正經的話，用嘴說不是更方便，非得用這麼曖昧的方法，林雙對空氣翻了個白眼。
總覺得林昭是在衝擊著他那厚一公里的鈦合金道德牆。
『增強是通過讓身體進入高血壓和心率狀態來實現的，增加氧氣的利用可以提高運動員的表現。』
『在比賽前或比賽中進行助推的運動員通常會自殘，有些人會採取極端措施來達到預期的助推水平。在模擬比賽中，自殘被證明可以顯著提高輪椅馬拉松運動員的成績。』
『這種做法在正規比賽里屬於作弊，已被禁止了。』
『你聽說過天魔解體大法嗎，早期武俠小說裡頭有，包括後來的一些小說，都會寫用自殘來爆發體能.……』
「沒有。」
林雙沒有聽過這個解體大法，但他知道葵花寶典。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把蛋縮進體內的事被知道了，而她們又不好意思直接說。
林昭：『寫出來。』
林雙抬起她的腳，腿有驚人的柔軟度，用指尖在她的足底開始寫字的時候，五個漂亮的腳趾頭調皮地蜷了兩下。
『沒想到我們這麼近還得用這麼落後的通訊手段。人類文明在這一下就開了倒車。』
『其實是一種修練方法，別說你沒想過。』
『是嗎？哦，應該是，但我是真沒想過，左右腳應該也有區別，不過這方法大概是沒法推廣了.……』
你寫我寫，都是修練，這叫什麼？
離心最遠的地方，能不能傳達足夠準確的信息。
重要的不是寫的人，而是被寫的那一個，林昭如此快寫字，而林雙能迅速接受信息，這內中的機制可不簡單。
寫完林雙還有餘心欣賞自己這美足手寫板——
手感柔嫩，膚質極好，不大不小，完美的形狀。
文學作品上說的冰肌玉骨不知道是不是就指這樣的，只是並沒有那麼冷。
『昨天我覺得像玉雕作的，後來想想不對。」
『哦？那像什麼？』
『像年糕白果，上好的糯米蒸好之後，打得粘爛，再用大師手雕的模子做出來……』
『所以，想吃啊？』
『只是打個比方。』
『不去想想，這個想法真正深層的原因是什麼？』
『大概.……有想了一下，還沒想明白。』
林昭的腳當然是美的，但林雙自己的也不差，甚至林昭對他的那玩意還表示出十足的欣賞。
所以關於這一點，確實引發了他的一些思考，到底是哪方面的「隱藏力」在牽引人的思維。
我為什麼沒那麼自戀，林昭似乎也沒那麼自戀。
至於按摩，那確實挺舒服的，作為離動力中心最遠的腳部，確實需要額外的關愛。
『那麼，您是真的扭傷了還是.……用這個借口來推動我們的關係？』
『真的扭傷了，但也用這個來推動關係，其實你想想就知道這種接觸作用有多大了。』
『至少今天你看我的時候，目光沒那麼閃。』
椅子移動到合適的位置，她重新把腳塞進林雙手裡，往後靠著，又把林雙另一隻腳勾起來，放在腹部。
林雙也往後傾倒在沙發上，又開始神思恍惚，手指在她足底寫著：『我平時……目光很.……閃？』
『閃來閃去的，就好像本來流暢的視頻突然就卡頓……讓人很不舒服。』
『會這樣啊.……』
所以說，林昭的能力難道也是視覺一類的，還是腦力方面的，關於這一點，林雙暫時無法得出答案。
超能者能力是最大的秘密。
她未必不會讀心術，.……但至少感知很強。
『其實.……還是因為……』
「不用說出來。」
哦.……
林雙也沒法說，說得不盡不實只會生出更多問題，有可能像林昭或是唐沅這種人，心思太密了，所以才會有什麼不解就要尋找答案，換種說法就是——信息不足恐懼症。
信息不足會帶來安全感缺失，就好像林雙自己，他也時不時感覺到不安全，並非說在這裡，而是更大的層面上，他也已經成為了很多人渴求的目標。
和林昭唐沅麗菲她們一樣。
所以他現在才暫時放棄了在幻境中過自在逍遙的生活，而是不斷在催著自己在體能上儘快提升，至少得到別人麻醉不了自己，困不住自己的程度。
而沒有強大體能保障的林昭她們，大概只能靠著組織的力量了，自己培養忠誠的屬下，相互扶持。
想到這，林雙不由心生憐惜。
抬眼看去，心中一顫。
林昭素顏嬌美，頭微仰著，長長的眼睛微微眯著，嘴角含笑，潔白雙手輕輕揉，好像在把玩著什麼有趣的事物。
而她那雙漂亮美麗的腳，本來是放在林雙肚子上，突然縮了一下.……
不知道是碰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她噗嗤一笑，接著馬上就寫了一句：『不好意思.……』
林雙深吸口氣，寫道：
『這就有點不禮貌了，我已經很努力了，您偏偏……』
『我都道歉了，你就別再說了好嗎？』
林雙在她足底畫了個ＯＫ的形狀。
感覺像是孩子間的玩鬧，對方可愛調皮，但還懂事。
林雙也不能捅回去，緊接著，他的臉色又變了，這回是有點急了，因為力量的原因，他並不能馬上把林昭的腳掃開。
靈活的腳趾自上而下刷了一圈，停了一下，又動了兩下。
『咦？』
『明白了……天魔解體大法……』
『您想多了！！！！』
『還是很有意思的。』
林雙屏息凝氣，終於被發現了嗎？
他一直都有在想，那天晚上，自己跑馬拉鬆脫力后，林昭幫他洗澡，後來又脫了衣服，應該是把自己都看光了。
其實不自在的點，應該是那晚上達到了一個極高值。
『很不簡單啊！』
『只是，安全措施。』
『是嘛.……我也不問你怎麼做到的了……哈.……縮』
『能不能不笑？我下線了』林雙語帶威脅，把手按在她腳上，不讓她亂動。
『不是笑你啦，是想到別的事。』
林昭也沒看他，面帶笑意，飛快寫道：
『你應該看過金庸武俠，那裡頭有很多奇葩的武功。但最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要算那個絕情谷主公孫止家傳的閉穴功了。』
『閉穴功怎麼了？』難道林昭是古武傳人？
『首先這門功夫的實用性就很尷尬，它只能閉住全身的穴位，讓人無法點中修練者的穴道。』
『聽起來好像挺高大上，但實際上碰到達爾巴一類拿重型武器的力量型選手，這門功夫就算是廢了。』
『畢竟碗口粗的金屬棒子，是不是穴道並不重要，掄圓了砸屁股上人也受不了。即使對用刀用劍的人來說，閉不閉穴道作用似乎也不大，反正砍上就是一道口子，捅一下就是對穿……』
『嗯……一力降十會很正常，陰謀詭計擋不住絕對的實力。但也不能說這沒作用吧，應該是防暗算的。』
兩人同時寫字，林雙一邊要感知她寫了什麼，一邊還要言之有物。
這確實很鍛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