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能眠
兩人都很驚訝，以前沒聊到這一塊上，都把這當成自己跟林昭間的小秘密。
「我想我知道她是什麼用意了，她又不要這些東西，然後又知道你需要，但她不可能讓你不勞而獲，所以就讓我們替她去做事，做事時也知道做事的方法……」楊米停頓了下。
「怎麼了？」
「你說，會不會還有很多人，其實被林姐淘汰了？」
「我是十年前的。」
「我也是十年前開始。」
「不會就我們倆被挑出來吧？」
「也不一定，可能有的人並不願意學法律，也沒必要在林姐這邊，可能會計所那邊也有人，但我們不知道。」
「如果我是昭姐，就不會把所有孩子都放在邊上，讓她們在各地各行工作不是更好？」
「這麼說，我們以前出差接觸的那些人也可能是資助過的？」
「首先得孤兒，然後得是女孩子，再然後，跟我們一樣年輕，我算了一下，我們可能是第一批了。」
「但林雙砸傷唐沅的事，.……」
「那時我們已經畢業了。也不能怪我啊，這個傢伙，球玩得那麼好，會不會是故意的？陰謀好幾年，然後現在終於下手衝進了昭姐家裡。發現了他的狼子野心，想姐妹雙收。」
「你可能是想太多。不如想想別的。」
「明天要外拍……我再看一下名單。」
在林雙的計劃里，有外景的安排，現在天氣很熱，不可能讓他在沒準備的情況下浪費時間候場。
所以今天林雙在家裡拍些室內的，下午有討論外景是怎麼拍，然後有攝製團隊的人會去明天的幾個場所協調事務，同時做好預演。
相當於，團隊先把林雙要乾的事先演一遍，有毛病都得找出來。
明天再讓林雙自己上。
另外，還要簽保密協議，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誰同意入鏡，誰不能入鏡。
現在不像以前了，街拍人像人文攝影師的鏡頭隨便就可以把路人帶進來，電視台正規節目能帶上你還算你的運氣，沒跟你收錢算好了。
新《民法典》實施之後，隨便把路人帶到鏡頭裡是不允許的，人人都有肖像權，不是你拿個電視台大機器就可以到處亂拍，除非給錢。
其實肖像權這規定早就有，自然人享有肖像權，有權依法製作、使用、公開或者許可他人使用自己的肖像。任何組織和個人，未經肖像權人同意，不得製作、使用、公開肖像權人的肖像。
可以前有規定沒用，有的人出國就扛著相機亂拍，實際上，像摩洛哥，這個國家的幾乎任何一個人都不允許被拍入鏡頭。哪拍不是拍他本人，被他看到了你拍任何一個摩洛哥人，都會被喝止，當然他們不想被拍是因為宗教信仰。
所以以後，上到70，下到一歲，都不允許拍到個人像，除非給錢。
這一次林雙視頻幾乎所有被帶進來的路人臉都會被抹掉，反正大家也不願意看。
….……
現在有點擔心，今天有沒有人泄露日程，這個小區一般人進不來，但外景，那是很可能引起騷亂的。
安保方面，林昭名下有個「核磁動力安保服務公司」，但這個公司裡頭男員工比較少，而且都已經有任務在身。
女人跟著林雙又不方便。
「林姐有沒有說要組個完整的團隊？現在我們就這幾桿紅纓槍，感覺不太夠用啊！」
「招人是容易，但招到合適的沒那麼快，挖角好像也不安全。」
兩人凝神思考起來。
林雙要不要搞得跟一般的藝人明星那樣呢？
後援會，然後到哪都有粉絲應援，接機喊叫二十塊錢一聲，帶頭的五十，舉牌的加雞腿。
從林雙表現出來的人生態度，他好像對此毫無興趣。
若說夠用，也是勉強夠了，但未免太沒前瞻性。
林雙這個大明星接下來的活動肯定不少，然後還有唐古麗菲，下周就要進劇組，變成藝人。
如果說藝人明星本身是光，粉絲是追光者，那麼藝人身邊的工作人員就是光的伴生物，又組成了銅牆鐵壁，將發光的星體層層保護。
因為離明星近，這份工作有著巨大的吸引力。瀏覽網上藝人宣傳、經紀人等相關崗位招聘信息，總能看到追星女孩的滿腔熱情。
在娛樂圈大型活動的工作表格里，藝人的名字后常跟著+10、+5、+2等字眼，這些數字代表的是隨行有幾個工作人員。
再差的配置也得有兩個人，有的甚至有十個以上，出門動靜非常大。
然後在幕後工種也有很多，拿日常宣傳來說，藝人宣傳就是一個職位，這是負責物料策劃、文字產出和媒體對接的。
然後是短視頻編導，這位是負責攝影攝像、後期剪輯。
然後是平面設計，這是負責圖文設計與排版.……
她們通常要在公司坐班，到了宣傳期，也會跟著藝人跑行程。
現在這些工作都由林昭帶著自己這些助理幹了，當然，也外包了一部分給攝製團隊。
陸蕾想了一會，拍腿：「我們可以在這次公演之後，從這次合作的人裡頭挖人。」
「好主意！」楊米一巴掌也拍在她腿上。
「幹嗎拍我的腿，你沒有啊？」
「摸著舒服嘛……」楊米笑著又擼了兩把嫩肉，「雖然比不上某人，但也很不錯了。」
說著低頭又看下自己大腿內側，跟陸蕾比了比。
陸蕾由她去摸，很多人都想知道自己能美白到什麼程度，從健康角度來說，可以看看自己大腿內側，這就是你皮膚的原色，也是科技能達到的MAx值，不要去想邁克傑克遜那種。
到達這個值首先要防晒，其次醫美方法：刷酸、光子IPL、皮秒等；在家外用：煙醯胺、左旋維C、壬二酸、堅持28天，那些速度型變白，不靠譜。
反過來說，林雙的膚質好得也不科學。
楊米歪著頭想到了個事：「咦，你們說昨天那三個女導演會不會也是林姐資助的？那麼年輕，然後又能參加這麼大的事。」
「不會那麼巧吧，一下就三個都是.……」
「如果是，我也不奇怪。她們進了電影學院導演系，然後出來掛到這些網站下面，昭姐一看到她們的名字，直接就指定人了。」
….……
「身上好酸。」
「我幫你按一下，一會你再幫我按。」
「塗一下那個.……」
「對了，你覺得他為人怎麼樣？」楊米騎到了陸蕾身上，開始給她塗油，嘴裡問道。
「才接觸，不好說，表面上來看，隨和。有點過於吸引人了。」
「我了解過的那些，基本都不行。」陸蕾被搓得很爽，「他這個人……我看不透。」
「你是覺得很危險嗎？」
「唉……不知道怎麼說，……主要還是這邊的女孩子太多了。」
楊米把人翻了個身，塗正面，接著又換人。
陸蕾對於楊米所說的這些，也有感受，男人不是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的真只有這一個。
可越是這樣，越可能變成矛盾催化劑。
——
房間里開著燈，開著電視，秋伊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間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睜開眼，看看手機，點開微號看了看，又多了好多消息，突然之間好多人關心她讓人不太適應。
這世界就這麼矛盾，你死了之後，世界會想起你的好。
小皮站上那個死去的ＵＰ主，死前才幾百個粉絲，死後一被報道，現在粉絲數量已經近千萬了。
感覺就像是把那當成了墳頭一樣。
現在幾百個人加她好友，我還沒死呢！
好好找了一圈，終於看到上午林雙添加她的申請。
通過，還是不通過？
這是一個問題！
不通過比較好，畢竟之前他拒絕過自己，現在得先還回來再談別的。至於以後林雙會變成什麼樣，她也需要好好觀察。
在她看來，要麼林雙適應不了那個圈子，退出，要麼就很快同流合污走上邪路。
腦子裡萬般思緒，手指卻是自在一滑，已經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