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慢慢脫離關係
至於陸文婧,她已經徹底暈菜了,世界幾度毀滅,愛情猶如流星砸過心中的花園,只留下一片涼涼廢墟。
昨天晚上秋伊問了自己那麼多細節,今天就出真相了,果然當老闆的人都是聰明的,再看自己,何等悲哀!
秋伊拿起杯子,輕啜裡面淡黃色的茶水,細品著其中的苦澀,半晌之後,又再說道:
「吃飯時,我說那起名是物化女性,他的表情多難看。還有你說要跟他跑步,他說什麼,女人就在家裡練練瑜伽就好了,前面說明他在這方面有點難言的苦衷.……」
昨天那些菜秋伊吃得不少,記憶深刻,素菜都炸,這心裡頭有多怨恨,香菇那玩意也是有些性方面的意向的,那傢伙兩口一個吃得咬牙切齒。
「你再想想,他終究良知未泯,和我們保持距離,其實也是自慚形穢的一種表示,配不上我們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要另起爐灶,所以不想再給自己增加負罪感!」
「那他還可以挽救吧?」陸文婧弱弱問道。
「你的挽救,其實是擋他的財路。他學法律的,肯定知道什麼叫同業競止,他給我們出了主意,如果他再進來,那這個就是筆糊塗賬了,我們可以說是他職責內的事,就像職務發明一樣,說不清是誰的貢獻……所以他不願意。」
秋伊語氣發涼,思路被自己完全打通,一切疑惑都有了解釋。
與林雙交集的一幕幕在眼前如雨打芭蕉,幻化作無數陰謀陽謀斯德哥爾摩,草船連橫又變成遼闊的大草原。
這就是競爭的法則,就像南非有種植物叫羊糞草,它的果實,跟當地的邦特博克羚羊的便便一模一樣。不僅外形一樣,散發的臭味也一樣,就連天天跟糞球打交道的職業屎殼郎,都會認錯。
屎殼郎會把羊糞草果實推到土質鬆軟的地方,挖個坑埋下,留給自己和寶寶當口糧。
當它發現自己上當后,只能放棄屎果子,另外找食物。
埋在地里的羊糞草種子,生根發芽開花,結出更多的屎果子,欺騙更多的屎殼郎。
邦特博克羚羊,學名又叫白面狷羚白面,狷,羚,要划重點——
白面好看。
狷是指胸襟狹窄,性情急躁;潔身自好,性情耿直。拘謹無為,引申為孤潔,與「狂「相對。
羚健壯善跑。
林雙本來是棵羊糞草,他無非是偽裝得好罷了。
這麼分析下來,林雙也是有意告訴她經營方法讓她去試,然後自己再拿著這個店當成功案例,找富婆要投資,願意借錢給自己,搞不好也是埋下一顆釘子。
自己絕對不能向他借,只要借了,店裡就可能會出問題,那時債主的他就可能會讓自己把股份轉讓給他,自己給他打工。
「居,居然是這麼壞的人?」
而陸文婧,她已經徹底焦化,比學識智商她遠遠比不上秋伊,這一堆分析絲絲入扣,不容反駁啊!
恐怕就算是林雙現在站在面前,都得點頭承認自己已經失身於某老年富婆了。
陸文婧的淚水終於脫離了眼圈,流到了鼻子上,開始抽泣,為了該死的命運,和一堆有的沒的。
「別難過了,」
秋伊嘆了口氣:「我們就守好自己小生意行了,他終究只是個.……只是個過客。」
紙巾遞過去,陸文婧胡亂抹著呼吸急促,手被秋伊輕輕按住,兩人手心都是汗,空氣都不再甜美了。
「為什麼你這麼聰明,我就沒看出來。」
「事實都在眼前,無非就是歸納法跟演繹法的基礎應用。」
秋伊大氣地拍拍陸文婧的手,溫聲開口:「回頭我會教你些邏輯學,反正晚上我們都有空,就拿這個眼前的案例讓你好好成長吧。」
「嗯……」
「當然,我說的都是推測,未必是事實,你心裡知道就可以了。」
「啊?」陸文婧鼻涕泡一收。
「但你問問自己,有沒有這種可能?你進那酒吧前,有沒有想過會被人幾杯灌醉差點壞了身子?同樣的,談戀愛的時候很多人也沒想過自己會受多少傷害吧?」
陸文婧仔細想了好一會,沉重點頭,還真的有。
「但他怎麼會知道那麼多酒里的學問?別說就看了一篇文章,這得專門研究過。要麼就是害過人,要麼就是被人害過,想想或許他失身的那夜,就是因為酒啊!」
「總結一下,我的意思就是,你跟別人得保持安全距離,別把人老往好處想。也不是說你不能問他什麼事,但別問法律的了,他只會覺得你麻煩,問點有趣的。」
秋伊輕輕吐了口長氣,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幫手太蠢笨。
有了超能力之後,秋伊就想到了很多,首先當然是自己是否唯一,結論是否定的。
上網查了下,超能力的存在與否始終沒有獲得科學上的真正證實。
目前,世界上有超過20個研究機構或組織提供總計超過一百萬美元的獎金,懸賞任何能夠在控制條件下證明超能力真正存在的案例,但是那些獎金至今沒有被任何人取走。
什麼原因?
要麼就是大家都在秘密研究,要麼就是有超能的人不想當小白鼠。
隱居於鬧市其實也不錯的說,陸文婧很適合當自己的白手套。
「還要跟他聯繫?」陸文婧十分不解,這樣的人我得離他八百里遠就跑吧。
「你傻啊!」
秋伊恨鐵不成鋼指了她下,「如果我說的都沒錯,那他現在肯定心理狀態不穩定,如果說突然間我們都完全不理他,顯得忘恩負義,他可能會把仇恨目標指向我們。」
「我們只能漸漸跟他脫離關係,別激化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