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第347章 夜訪神君

  第347章 夜訪神君

  對陳落的到來,最高興的莫過於賈宏喜了。


  他請陳落入賈府。


  陳落應允。


  雖此事來是為了尋小白,可既來了人家這裡,若是不進去喝一杯茶再走,這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茶是普通的茶。


  不算好。


  也不算壞。


  但這卻是賈府能拿得出來最好的禮物了。


  賈家的日子只能算是普通的家庭。


  賈宏喜在牙行工作一年賺不到多少錢,偶爾的也會做些投機取巧之事。


  當然都在大燕律法範圍之內。


  比如偶爾倒賣一些物品什麼的。


  有些時候也幫人帶一些東西……


  尤其是帝都衙門那裡。


  他有熟人。


  於是一些犯罪的罪犯家人,常會請他帶些吃的穿的。


  只是這些事情這兩年來賈宏喜不願再做了。


  陳落問為什麼。


  他道:「孩子還小,沒這個膽量了。」


  以前,孑然一身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只要能賺錢,便是頸上的三斤骨頭,他也敢為之搏一搏。


  可現在不同了……


  父母老了。


  孩子還小。


  家裡還有一個女人。


  於是腳下的路,每走上一步,也便要小心翼翼的再三思量。


  怕死?


  倒也不是!


  只是怕真出了些什麼事,這家就散了。


  於是這兩年來賈宏喜就不願意動用他這些年在牙行認識的關係,衙門那邊的事情,就更不願意參與了。


  聽到這陳落便明白。


  衙門地牢……


  不管是有罪還是無罪,如入了那裡,這水就不會淺到什麼地方去。


  這點陳落是最有發言權的,畢竟自己也算是天牢的常客了。


  又問賈宏喜接下來做什麼。


  賈宏喜告訴陳落:「欲要行商……」


  「行商?」


  「是真的行商的那種,行走於北域和南疆之地,做一些買賣!」


  「大乾和大燕不是在戰爭?兩國的行商營生,怕是不好吧?」


  賈宏喜道:「先生還沒聽說?」


  「怎麼了?」


  「大燕和大乾的戰爭結束了,且…大燕派遣了妖族使者,入了大乾,聽說這一次去便是為了和大乾聯姻,同時開通兩國之間的貿易往來……


  大乾和南疆那邊的迷霧森林,聽說大燕三界,還有大乾那邊皆有陣法高手,正在構建傳送大陣。


  只要這傳送大陣一旦起來,來往於南北兩域,可就不是問題了!」


  陳落聽之,也是有些感嘆。


  對於南疆善陣法者,陳落其實也明了。


  甚至見過很多……


  起初以為和自己純正的陣法之道一樣。


  可后才知道,他們的確懂一些,可莫說是自己這樣的陣法之道,便是小白的神印道都比不上。


  雖可勾引一些天地之力,可若要布陣,代價極大。


  陣眼一眼可看出不少,


  還需要極其龐大數量的香火靈石。


  這些也就算了。


  畢竟倒也不是不可接受。


  可布陣時需要布陣者用長達許久的醞釀時間,便是這個就註定只能作為輔助手段了。


  畢竟,沒人能傻站著等你醞釀大招的。


  只是傳送陣……


  竟有人懂得這種陣法,那當真是意外了。


  少不得自己也要去看看的。


  若是能懂得傳送陣的原理,少不得這天下各地自己皆可去得了。


  至於說兩國停戰……


  陳落也不是太過意外的。


  上宗白蓮的心並不平靜,北域之地更是垂涎已久。


  於是,也就有著收攏北域修仙界的事。


  當然。


  若是這北域修仙界被白蓮掌控,那麼大周也便是下一個囊中之物了。


  可惜,如今這一切倒是不可能了。


  今日上宗白蓮已死。


  壓在了南疆姜王朝頭上的劍不見。


  大燕魔人失去了控制,自然覆滅……


  且這大燕皇帝也非嗜戰之人,自然不願意再打了。


  至於會不會聯婚,陳落猜想是會的……


  寧來也非喜戰之人、


  大乾這些年來,也是遍體鱗傷。


  他欲走大同。


  這北域若能和平最好。


  而聯姻是最好的選擇。


  且恐非是一代兩代帝王,至少兩百年中,大燕和大乾定是會合為一體的。


  這樣一想……


  看著大周方向。


  好似到了最後,大周蕭家皇族頭上亦懸著一把劍了。


  一把隨時皆有可能落下的劍。


  但陳落卻是覺得這是極好的。


  有劍才懂得危機……


  大周自永定后,便和平了太久。


  而和平久了,便會有些人望卻了先輩的苦……


  這是無法避免的一個結局。


  否則也就不會有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一說法了。


  聽賈宏喜欲行商兩國,陳落自然沒說什麼。


  此到不為一謀生手段。


  只是這其中的危險,怕是陡然倍增。


  又問……


  聽說不離去。


  而是和一親友合資……


  這些年家中也有積蓄。


  於是他出一些錢,有入股之說。


  至於信任問題……賈宏喜說,他救過他的命。


  這樣就足夠了。


  若是錢財能還得救命之恩,賈宏喜便是受騙,也不會反悔的。


  小白回來的時候,光著腳丫。


  身上。


  臉上。


  手上。


  全是泥土。


  昔日白白胖胖的小丫頭,變成了一個泥娃娃了。


  陳落無奈。


  拉著小白離了賈府。


  還沒走多遠,便聽到了一陣凄慘的哭喊聲。


  小白嚇了一跳,問陳落:「陳落,那是什麼聲音?」


  「你聽錯了。」


  「好像是小兵哭的聲音。」


  「應該不是。」


  「就是。」


  「晚上吃雞嗎?」


  「好!」


  看著大手拉著小手回去的陳落和小白,白龍道友又想起他和賈家娘子說的話。


  她想,她好像又見到了陳落的另外一面了。


  ……


  白龍道友走了。


  不告而別。


  陳落在花園中練著太極拳的時候,小白跑了過來。


  胖胖的身軀,跑動的時候,將腳下的雪都給卷了起來,於是摔了一跤,滾了一大圈,好似一個雪人一樣,滾到了陳落腳下。


  伸出爪子將狐狸臉上的雪掃掉。


  它說:「陳落,出事啦!」


  「白龍道友咻的不見了!」


  「小白連味道都聞不到了。」


  貓娘娘也過來了,手上還拿著書。


  它道:「昨夜感應了它出了門,卻是沒在見回來了……」


  聽聞陳落解釋,說它已去,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小白也自顧的去玩雪了、


  這雪是昨夜下來的。


  過了秋……


  這雪便下得毫無徵兆。


  說來便來。


  想起白龍道友,陳落便有些擔憂了起來。


  昨夜大雪。


  白龍道友出帝都,倒是忘了叫她多穿一件衣服了。


  可想著就是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她已至尊圓滿。


  若是再見,怕就是煉虛了。


  這冷暖早已不侵,於是添衣去衣的,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了。


  午間時分。


  桃花塢內青煙裊裊。


  有香火氣息,也有著令人垂涎的香味。


  涼亭內。


  陳落躺在躺椅上,蓋著涼被,只覺得身體發重。


  軟綿綿的。


  暖暖的。


  好似渾身的骨頭都被抽走了一樣。


  小白喊著陳落打雪仗……


  若是以前陳落少不得會陪她玩玩,可今日看著外面那大雪。


  白茫茫一片。


  想了下還是搖頭:「不了。」


  「為什麼?」


  「咱家在和強敵抗爭。」


  「強敵?小白幫你打他!」


  「打不過的。」


  陳落解釋道:「那是一隻很強大的惡魔,有著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封印手段,在它的方圓之中四季如春,如人間仙境。


  可出了方圓,便是人間地獄,便是那風就如刀一樣,可以將人連骨頭也刮碎,


  還有那風霜寒冰之術更是可怕,便是一觸碰,人便結了冰,唰的一下子,連齏粉都不存在。」


  小白眉頭緊皺。


  「那這樣的話,是很強大,不過陳落你放心,就算在強大的敵人,只要他們敢傷害你,我就咬死他們。」


  陳落感動。


  多好的小狐狸。


  這就是為什麼自己那麼喜歡她的原因了……


  「陳落,他們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它?」


  「你看不到的,只能我看到。」


  「那我怎麼幫你?」


  「不用幫我,你去玩你的雪,就能幫到我了。」


  【您於雪天中,躺在了被窩中,深感惡魔的強大,正苦苦掙扎和抵抗。


  對仙道心境什麼的,倒也沒什麼提升。


  可是心情卻變得越發好了。


  PS:下雪天睡覺需要安靜,建議您儘快讓那些吵鬧聲消失,能忽悠,就儘快忽悠離去!】


  陳落微微挑起眉頭。


  忽悠?


  這系統倒是越發的不會使用形容詞了。


  這如何是忽悠?


  只是不願意讓小白小小的年級,操著那麼多大人該操心的事情就是了。


  這事啊,還是苦了大人就好,可莫要苦了孩子。


  小白歪著腦袋。


  不明白為何這樣強大的敵人,自己竟然只需去玩雪就能幫到他……


  貓娘娘忍禁不津。


  見小白一臉擔憂,忍不住道:「師尊口中的敵人便是他的被子,你別吵他睡覺便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小白:!!!!!

  於是,瞬間齜牙咧嘴了起來,徑直朝著陳落撲去。


  本是還一臉悠閑的陳落臉色瞬間大變,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了涼亭數米外。


  院中硝煙和雪花濺射。


  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


  於是,整個涼亭塌了……


  「五百五十斤的體重啊!」


  陳落嘆氣。


  「小白,你是真該減肥了!」


  小白嘟著嘴,卻是不願意和陳落說話了。


  陳落最壞了!


  ……


  雲煙做好了飯菜。


  恰逢午間。


  又有大雪,於是這帝都也就處處是煙火。


  便是那街道上的行人也少了許多,三三兩兩的。


  有女人走在街道上,朝著桃花塢而來。


  陳落正讚揚著廚藝越來越好的雲煙。


  雖然她本就不錯,可這些日子來,卻是越來越好了。


  雲煙坐在一旁,聽陳落的話,笑得有些羞澀,眉宇間滿是高興。


  「先生喜歡變好,雲煙可經常做。」


  她啊,終是敢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只是還是羞澀無比,便是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


  好似怕做錯了事。


  當然……


  慢慢來便是了。


  等她真覺得習慣了,熟悉了,也便就好了……


  只是正吃著飯的時候,小白忽然抬起了頭。


  看向了門外。


  雲煙的臉色更是在此時,忽然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似乎有些警惕,也帶著害怕。 「陳落,有人來了。」


  「多謝小白提醒,陳落知道了。」


  「陳落認識嗎?」


  「並不認識。」


  「那就不見了?」


  陳落沒回答,只是看向了雲煙,問著她:「雲煙姑娘,你覺得,見,還是不見?」


  雲煙咬著牙齒,似乎不知道作何決定。


  陳落也不急。


  門已經有人敲著……


  但飯桌上依稀有著窸窸窣窣的聲音。


  陳落點了點頭。


  放下了筷子。


  「要我去將她趕走嗎?」


  小白問著。


  陳落搖頭:「還是由貓娘娘去吧……」


  倒也不是不信任小白。


  只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讓貓娘娘出面好上一些。


  至於為什麼不讓小白出面。


  無非便是怕來人過於好吃,一不小心被小白吃了,到時候徒留一些麻煩。


  恰好,自己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罷了。


  貓娘娘點頭。


  站起來,朝著邊門而去。


  桃花塢有大門……


  只是這大門倒也不是誰皆能踏足的。


  如今看來,這來人倒是沒這個資格走大門的……


  貓娘娘走得並不快。


  腳步也有些輕,似乎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走著人間最為曼妙的舞姿一般。


  出了廳堂、


  走過了花園。


  穿過了百米游廊。


  終於來到了偏門這裡。


  開門。


  門口處有女人站在那裡,除了女人,身邊倒是也有兩人,皆為衙役打扮。


  可和普通衙役不同,這兩個衙差身上的氣息香火頗重。


  原是城隍陰差。


  「見過貓娘娘。」


  女人行禮。


  「你認識我?」


  貓娘娘問……


  入帝都后,貓娘娘向來很少出門的。


  如今卻是有人認出了自己,自然意外。


  「在下魏清清,為帝都城隍刺令,往日雖少出現於帝都,可每每到了夜晚,也常帶陰差巡邏,多少感悟過桃花塢高人氣息。


  后詢問了城隍大人,大人提及名字,於是也便知曉了一些。」


  貓娘娘點頭。


  問:「此時來訪,為何事?」


  道:「奉城隍大人之命,今日來此,欲帶一人。」


  「誰?」


  「雲煙!」


  貓娘娘沉默。


  然後搖了搖頭:「請刺令回去一趟,和城隍大人道一聲抱歉,那雲煙倒是帶不得了。」


  魏清清的瞳孔緊縮。


  身邊的陰差卻是冷笑了起來:「城隍要人,你也敢不給,當真是……」


  話沒說完。


  魏清清手中卻是出現了一鞭。


  鞭落。


  陰差發出慘叫,卻是被打得魂飛魄散。


  「至尊面前,有你說話的份?找死!」


  說完。


  對著貓娘娘行禮。


  「在下管教屬下不嚴,還請師尊恕罪,只是……在下終究只是城隍屬下,城隍有令,在下卻不得,實為不好,還請至尊留句話給城隍,否則在下實難回復!」


  貓娘娘深深的看了一眼魏清清。


  「你想要貓娘娘給城隍一個解釋?」


  「不是解釋,而是……」


  貓娘娘並無等她話說完,而是淡淡的開口著:「麻煩刺令帶話給城隍,便說……若要人,便親自來桃花鄔便是,否則這桃花塢內的人,也便別想著要了……」


  魏清清點頭。


  告辭……


  離去。


  貓娘娘轉身也回了廳堂,說起這事,陳落笑笑,並無放在心上。


  青天白日。


  陰差登門。


  這城隍,倒是好面子……


  不過這也正常,人家終究是一個城隍,有神君之位,自然也該得人間香火敬重的。


  給城隍大人上柱香?


  罷了。


  終是不妥一些的……


  ……


  吃完飯。


  午休。


  陳落於院中看書。


  書是古籍。


  說來也怪……


  這一日再看,這玉簡上的文字在此刻竟然活了起來。


  它們似乎要變化。


  變化為一字字陳落所能看得懂的文字……


  【您觀看了荒古之前遺留下來的古簡……簡中的文字終不是那麼生澀。


  見之,有感。


  似乎見到了某種規律一樣……


  您有著很大的感悟。


  仙道經驗值獲得大量提升!

  仙道經驗值+5555!


  PS:古簡有道,為天地自然氣運之所化,您好似尋到了觀看的辦法?】


  系統提示……


  陳落愣住。


  自己剛剛,無意間尋到了正確的觀看姿勢?

  是什麼姿勢?

  他想著……


  於是又拿起手中的古簡觀看。


  只是再看,卻尋不到那種感覺……


  「錯過了?」


  心中有些遺憾,但並不多。


  得之為幸。


  失之為命。


  緣不過,於是這機遇也就錯過了。


  當然,陳落也相信,終有一日自己總會明白如何去看這書的……


  倒是那【南山一經】這些日子倒是又寫了一些。


  如今這書,倒是完成一半了。


  可惜……


  這書有些多。


  前後有多卷。


  想來若是成的那一刻,定會很精彩的。


  索性也不再去看書,閉上眼睛,閑著無事看了下模版。


  變化不大。


  唯一最多的便是曾經的元神,變成了神遊一境。


  只是當內視神海,倒是覺得這神海,越來越離譜了一些。


  說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也不為過。


  他問過貓娘娘,合體境界后,它們的神海如何。


  貓娘娘道:


  「體內有基台,為神壇……


  神探上有一嬰。


  七八歲之狀……


  為元神。


  神壇下,香火之力瀰漫,如汪洋。


  常有絲絲香火之力入元神…


  於是。


  神通自成。


  元神入體,可掌天地各方之力,神通本源!」


  她問:「師尊為何這般問,莫非師尊神海有不同?」


  「莫要胡說!」


  陳落道:「都是神海,哪裡會有不同?」


  貓娘娘不再說。


  陳落內視……


  許久。


  內心微微一嘆。


  「難搞哦!」


  道不同,修鍊方式不同,境界不同,果真便是連神海也不同了。


  只是稱之為神海?

  今日倒是有些不妥了……


  他想,此時更應該說是「宇」才是了。


  體內基台不存,那百丈高的巨人也不再存在了。


  唯有一火球……


  球似恆星。


  火焰燃燒,便是一看,只覺得熾熱無比……


  然而便是在那火球不遠處。


  亦有一金丹。


  金丹圍繞火球,不斷旋轉。


  腳下為浩瀚星空寰宇……


  寰宇中隱約有一書。


  書為南山一經。


  經不可見。


  好似不復存在一樣,可若是細細察覺,又隱約可見數柄劍……


  它們隱匿於黑暗中。


  似乎在蘊養,似乎在沉澱,似乎在蓄勢待發。


  或許,當它們出現的時候,便是仙人,也難以阻擋吧?

  陳落是不知道自己這是如何的。


  可一想也不在乎。


  他本就特殊,如今又多了一些特殊,也未嘗不可了。


  心神自神海出來,便見一縷青煙而來。


  「想來雲煙姑娘是有話要和咱家說了?」


  陳落問著。


  雲煙抿著嘴唇,終還是點頭。


  「先生可願聽故事?」


  「很長?」


  「不長……相反,有些短。」


  「那便是極好的。」


  於是,雲煙姑娘講起了故事…


  故事很簡單。


  無非便是一個初出茅廬,卻一不小心偷了神君香火的小妖欠下的債。


  昔日雲煙得道,曾誤入了城隍廟。


  後於廟中得了香火。


  遇神君怒火,僥倖獲得一高官公子相救……


  後為救她。


  府中得了城隍怒火,滿門盡去。


  「於是,這些年你便躲在了這裡?」


  「是?」


  「不曾想要報仇?」


  雲煙點頭,可又搖頭。


  「想過……可又不想……」


  「為什麼?」


  「因為死在雲煙手中的人太多了,實不願還有人因雲煙而死,而林府的債,便讓雲煙用這一生,來還便是。」


  「終生不出李府?」


  雲煙又是沉默……


  陳落不好再說什麼了。


  他有些不解她的行為,可一想,倒也沒什麼不可理解的。


  只不過是有些人天生不適合爭搶。


  也有些人不願爭搶。


  於是便將一切逆來順受就是了……


  她大抵覺得這一切的災難,便是昔日自己偷的香火引起的。


  是!

  可也不是!


  那些香火啊,自李府消亡時,這債早就該完了。


  否則的話,這些年來她又如何能安穩的住在這裡,不受打擾?

  城隍神君?


  恐怕,這一次倒不是為了她來的。


  這孩子反而是受了自己的連累了……


  ……


  這一夜。


  月明星稀。


  帝都的街道上,皚皚白雪。


  於月光下,熠熠生輝。


  街上。


  有人行走。


  一身青衣,不急不緩。


  伴著寒風和明月,也伴著那時不時出現的一聲聲犬吠聲……


  他抬頭。


  不知不覺間,卻是來了一處廟宇前。


  廟上寫有城隍兩字。


  「不知不覺間,倒是來了這裡了……」


  陳落微微一笑。


  伸手。


  欲要敲門。


  那門卻是已經開啟……


  有無數陰兵在那裡等候,為首之人便是白日那刺令:魏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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