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修行四境
「喂……，沒死回個話！」
燕赤霞一腳踹醒了宛若死豬般，被嚇暈了過去倒在地上的吳亥。
「少俠，有妖精，救命啊！」
剛一睜眼的吳亥立馬抱住了燕赤霞的大腿，一臉驚駭。
「哼，你也知道有妖精？
都怪你這廝，平日不修善果，只顧殺人放火，弄的自己一身煞氣。這才招來狐妖幻化成人，想要吸取你的煞氣與陽元助她修行。」
吳亥聞言不由全身一顫，看著滿院子的狼藉，是后怕不已。
而後，連忙起身拱手認錯：「是是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吳某在此多謝兩位少俠替天行道，除去那妖精，救了吳某一命。
二位少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吳某便是散盡家財，也當報答二位的救命之恩。」
「報答什麼都就不必了，平日多行善事，上天自然佑之。」
寧采臣與燕赤霞揮了揮手，一道離開了吳府，留下那吳亥自行料理府中的一片狼藉。
……
「下雨了？」
夜已深沉，毫無預兆的秋雨綿綿灑落，讓原本就籠罩在夜色里的寒氣變得更加濃郁了些。
寧采臣搓了搓手，看向一旁的燕赤霞詢問道：「燕兄，我們是現在就去聶府，還是等明天天亮？」
燕赤打了個哈欠，一臉慵懶道：「此妖非同小可，萬不可打草驚蛇，還是先找個地方飽睡一覺，待明日天亮再說。」
「如此，便先去我家暫且歇息吧。」
「甚好！」
……
於是乎，寧采臣便領著燕赤霞回了自己家中。
一路上，寧采臣問了燕赤霞不少問題。
其中有問到有關燕赤霞的來歷，也有問到寧采臣極為感興趣的修行相關事宜。
對於自己的身份，燕赤霞並未多說，只道自己是來自西北秦地，其一身修為功法乃師承於一位將他撫養成人的瘋癲老道，至於老道的名諱，他就不便透露了。
而有關修行的相關事宜，燕赤霞倒是頗有興緻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可惜寧采臣不是此道中人，所說之話完全是對牛彈琴。
大致上他只聽明白了修行分為四大境界，分別為鍛力、鍊氣、化神、入聖。
而在這四大境界下，又分了八個小境界，叫什麼通竅、築基、靈動、金丹、元嬰、分神、合道、大乘。
反正寧采臣聽得是雲里霧裡，昏昏沉沉，好似前世大學里的高數課。
最後，他問了燕赤霞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就是燕赤霞自己如今是何境界。
少年書生聞言卻未明說，只是一臉倨傲道：「我師傅曾言，普天之下，在我這個年紀能修行到我這般境界者，一隻手數得過來。」
寧采臣不由嗤笑一聲，道了句：「吹牛！」
據他此世記憶所載，這世間王朝大大小小都有幾十個之數，其人口更是何止億兆之眾？
說這燕赤霞修行天賦極高他信，但要說像他這般天賦一隻手數得過來。
換句話說，就是他在世間所有修行者的天賦中排到前五，這牛皮也未免吹的太過於大了些。
孰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燕赤霞聞言也是不惱，一臉笑意的撓了撓頭，「我也覺得瘋老道誆我來著。」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便已行至寧采臣家的門口。
回到家中，寧采臣抱起一床被褥，簡單的給燕赤霞打了個地鋪。
顯然，早已習慣野行野宿的燕赤霞對於這些是毫不講究，簡單洗漱了一番，便開始打著呼嚕，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兩人都起了個大早。
寧采臣熬了點米粥，就著鹹菜，簡單對付了一頓早飯，便與燕赤霞頭靠著頭，商議著怎麼混進聶府。
按照燕赤霞所說，蟄伏在聶府的大妖妖力極為強大，乃是他生平中遇見的，妖氣最為濃郁的一隻。
此類大妖一旦現身，必定是天怒人怨，血流成河，弄不好，整個郭北縣的百姓都要為此喪命。
所以，他倆要先議出個萬全之策。
「燕兄，強大到如此境地的大妖一般來說，吸人精氣，食人血肉，對其修行非但已無半點幫助，反而更容易讓它們纏上因果。
因此，一般修行到一定境地的大妖都會遠離俗世，找個僻靜無人之地。
偏偏此妖反其道而行之，你說是為什麼？」寧采臣摩挲著下巴，疑惑問道。
「除非，有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事情，對它有足夠的誘惑力，讓它甘願冒此風險！」
「那會是什麼呢？」寧采臣皺眉問道。
「妖類之屬與人不同。
金錢、權勢、美人這些對它們來說都是宛若浮雲，它們自開智懂得修行始，唯一所求便是長生大道。
因此，能對它們有如此誘惑力的，無外乎兩種，要麼是能夠直接增加其修為的仙丹妙藥，要麼就是能夠顯著提升其攻伐手段的神兵利器。」
寧采臣點了點頭，覺得燕赤霞言之有理。
燕赤霞舉目望向西北處，又道：
「如今那大妖仍在蟄伏，隱而不發，想必，所圖謀的東西尚未得手。
咱們正好利用這一點，先混進聶府，搞清楚那大妖究竟圖謀何物，而後，搶先一步找到它所圖謀之物，最後再伺機除妖。」
定好策略，兩人的當務之急便是如何混進聶府。
畢竟，如果大搖大擺的上門，對聶府的人直言，你家住了只大妖，我們兩是來除妖的。
怕是話還未說完，便被聶府家丁給狂扁了一頓，扔出門外了。
況且，聶府也非一般人家，乃郭北縣第一望族，是吳亥那種沒有絲毫底蘊的爆發戶無法比擬的。
傳聞，說是聶府上幾輩出了位絕世美人，被皇上看中，入宮當了貴人。
聶府這才因此水漲船高，擁有了如今的榮華富貴。
不過，對於如何混進聶府里，兩人思前想後，也沒想出個好主意。
突然，寧采臣忽地想起前些日子坊間一直流傳的一則消息。
聶府的老夫人年事已高，身體一直欠安，前些日子更是昏睡不醒，聶府尋遍名醫，卻也不見效果。
想來，說不定與這大妖有關聯，不若，他們二人扮成江湖郎中，以為老夫人治病的名義混進聶府之中。
燕赤霞聞言一喜，覺得此計可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