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南桑花別墅
第48章 南桑花別墅
這十年來,那些被原柔柔搶走風頭壓得死死的貴族小姐們,終於不可抑制的發出了爆笑聲,如果說之前大多都還只是明裡暗裡的冷嘲熱諷,現在就剩下肆無忌憚的嘲笑。
哪怕原柔柔對外再說是為了向鍾晉平求情求他放過原家,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是鍾晉平是故意藉此逼她屈服,內心還是愛她的。
但那些貴族又有幾個是傻的?
分明就是原柔柔不甘心失去鍾晉平這個帝國最有權勢的男人,試圖糾纏挽回。
看來在菲娜兒元叛國一案之後,帝國又有樂子可看了。
曾經原柔柔的態度擺得有多高傲,對鍾晉平要多不屑有多不屑,要多冷漠有多冷漠,沒把其他的貴族小姐氣得牙酸。
原柔柔那種「你們求而不得的男人卻在我面前低三下四的討好我」的隱晦得意,有點腦子的誰看不出來?
結果……呵呵,原柔柔,你也有今天。
真是大快人心啊!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後嘲笑原家和所謂的帝都明珠原柔柔,當初那麼狂妄無人,仗著鍾晉平的偏寵舉高臨下目中無人,一邊享受著鍾晉平偏寵帶來的好處,一邊還擺出彷彿是被人強逼的幽怨委屈嘴臉。真是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現在好了,雞飛蛋打到嘴的鴨子跑了。
向來親近皇室原家和原柔柔,失去鍾晉平這座大山,又受到菲娜兒元叛國一案牽連,最近的日子可是不好過。
作為三大貴族之一,數百年的底潤和財富擺在那裡,稍微流露出一絲落魄,就會有起其他貴族餓狼般要撲上來撕咬,從原家身上扯一塊肉來。
鍾家,主院。
莫決將葉蘿送到她房間門口就退下了。
莫決語氣生硬,「家主最近幾日非常的忙,沒事,不要騷擾他。」
剛剛伸手要推門而入的葉蘿,動作僵硬住了,扭頭看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冷笑話嗎?如果可以,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他。」
莫決:「……」
葉蘿一回到房間,隨手將門關上,她現在住的地方,隔壁就是鍾晉平的房間,她還發現了一道暗門,兩個房間內可以通行無暢。
貴族的住宅大多喜歡搞各種千奇百怪的暗門,四通八達。甚至有些貴族的卧室可能會有一扇門直接通向地下室改造的私刑室,以滿足各種奇奇怪怪的癖好。
相比之下,葉蘿現在住的這間房間已經算正常不過了,頂多連著一個私人武器庫和一間訓練室,還有隔壁的房間。
作為一個頂端的獵殺者,葉蘿一開始就察覺到這間房間,明裡暗裡裝了不少監控。只要被她發現都毫不猶豫的扯出來處理掉,住進來的第一天,葉蘿牆壁天花板上扯下來三個,桌子底下床頭吊燈上個扯下一個,差點氣炸了。
鍾晉平面對暴跳如雷的葉蘿,還一臉無辜,「主院的建築為了確保安全萬無一失,本就裝了不少監控,你若不喜歡,我房間裡面沒有任何的監控,你可以搬過來一起住。」
葉蘿:「……」
房間裡面的監控,看上去已經被她清理乾淨了,但只要一進來,那種無時無刻都被人監視的感覺依然如附骨之蛆。
葉蘿在這方面的感覺敏銳無比,絕對不會看錯。
鍾晉平這狗東西。
葉蘿用力咬了咬后槽牙,面無表情的打開衣櫃取出衣服走進浴室。
她打開浴室的噴頭花灑,熱氣瀰漫上的玻璃,打濕了她的頭髮和衣服。
能遮擋視線的熱氣中,葉蘿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張藏得嚴嚴實實的小紙片。
上面只有幾個字,被水汽暈乎得的有些模糊,依然能看清上面的字體。
【鍾家南桑花別墅】
帝都南區有一片山林,因為地形特殊,山腳下又有一個常年水位沒有任何變化的南湖,生長了一大片只有帝國南方才有的南桑花林。
因為帝都比起南方偏冷的氣候,南桑花的花期變得短暫,每年只有一個月的花期,即使如此,各種深粉淺粉的南桑花開時,山花爛漫,清風拂起的粉艷花瓣彷彿一場花雨一般紛紛揚揚而落,美得像是一幅會動的畫卷。
因此吸引了不少貴族在南桑花林附近圈地建別墅,每年花開的時候過來住個幾天半個月的賞花。
鍾家也在觀賞花海最佳位置的觀景平台上佔據了一大塊地,依山修建了一棟華麗的別墅。
葉蘿看了一眼,將紙條在掌心揉碎,直接和著水沖了下去,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迹。
同一時間,主院二樓的書房內。
巨大的落地窗被黑色的窗帘遮擋住大部分的關係,房間顯得很昏暗陰冷。
鍾晉平坐在單人扶手椅上,慵懶的靠著椅背,望著眼前的顯示屏,屏幕內是一間浴室緊閉著的門,隱隱約約傳來水聲。
鍾晉平卻微斂著一雙紅色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屏幕內的場景,修長蒼白的手指一下沒一下的點在扶手上,嘴角勾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在顯示屏的反光下格外的清晰顯得莫名的病態詭異。
耳邊是莫決彙報的聲音:「……主母下車看了原柔柔一眼就上車,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交流……」
葉蘿今天從帝國醫療中心出來一直到回到鍾家走入房間內,所有的一舉一動,說過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表情哪怕眉毛的每一個動作,莫決都細無巨細按照鍾晉平的要求詳細彙報。
包括那個突然冒出來得到葉蘿十塊錢的平民小男孩,葉蘿買下商場武器交易區所有武器,每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
莫決說完之後,鍾晉平終於抬頭看了過來,薄唇上挑,俊美的臉上勾勒出一抹讓敵人看見了必然會毛骨悚然恐懼不已的笑容。
曾經被帝國媒體拍下來,被稱之為魔鬼的微笑。
而那個如此報道的帝國媒體記者,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鍾晉平姿態懶散愜意地后靠在椅背上,「把鍾晉安從南桑花別墅轉移,不要讓任何人發現,包括南桑花別墅裡面的人。」
莫決:「???」
莫決:「是。」不該問的,哪怕好奇至極,也堅決不多問一句
這是作為一個合格稱職的暗衛組組長應具備的素質。
「還有,以後別讓原家的人出現在蘿蘿面前。」
鍾晉平眼眸微微眯起,眼裡突然泛濫起一絲凌厲的狠意,還有森然的殺意。
莫決暗暗一驚:「是,家主大人。」
「下去吧。」
鍾晉平說完,眼神又再次一回顯示屏內,緊閉的浴室門突然打開,鍾晉平目光驟然一亮,嘴角的弧度柔和繾綣起來,炙熱的目光恨不得隔著屏幕燃燒到對方身上。
裹著浴巾只露出肩膀和雙腳的葉蘿:「……」
來了來了,又是這種感覺。
一定是有什麼狗東西在偷窺她!!
艹!!!
莫決:「……」
為何家主的眼神總覺得有些許的……變態?還有露出這種看著讓人牙酸和起雞皮疙瘩的笑……
「你怎麼還在這?」鍾晉平難得語氣有些不耐煩的對莫決道。
莫決:「……家主,主母購買武器的錢款由我墊付,他讓我找你報銷。」
「多少?」
莫決腰背挺直:「總共三千萬,主母出手特別大方,說多出來的給商場裝修。」
…………………………………………
葉蘿從鍾家的武器庫挑選出一把輕薄銳利,只有薄薄的一層卻能削鐵如泥的匕首,拔出刀鞘之後,握在手中比劃了幾下試圖找回感覺。
匕首從眼前劃過一道銀光,葉蘿散落的髮絲,尚未觸碰到就被鋒芒削落到地上。
帝國的武器,無論是冷兵器還是熱兵器都有級別的。
這把匕首,至少也是五代以上的武器。
作為一個獵殺者葉蘿更喜歡小巧貼身殺傷力又極其強悍的武器。
比起熱武器,她更偏向於短刀匕首一類。
葉蘿手一抬,已經垂到腰間的黑色長發立即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剩下頭髮整整齊齊的只到耳垂邊上。
終於感覺舒服一點了。
細胞修復儀器讓她的頭髮狂長,帝國醫療中心沒有能夠讓她修理頭髮的東西,她總不能硬生生的把頭髮扯斷吧。
削了頭髮的葉蘿抬起匕首,那張嬌嫩的有些過分的面容清晰地印在匕首上。
看著自己身上細嫩過分的雪白肌膚,葉蘿眉頭緊緊捏成一團,捏了捏胳膊上軟綿綿水嫩嫩的肉,眉頭擰得更厲害了。
恐怕要花很長的一段時間,她才能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至少要恢復了之前實力,她才有把握完成她想要做的事。
葉蘿用力捏著匕首的刀柄,纖細的手指骨節泛白,她深吸了一口氣剛要轉身走去訓練室,身後突然飛撲而來一個身影。
葉蘿身體率先做出反應,捏著匕首的手腕迅速劃了過去,同時身體迅速往後退。
但他是全盛時期的未必是這個男人的對手,更別說之前反應敏銳的身體現在變得遲鈍許多。
對於普通人來說慢個一兩秒可能很正常沒有什麼,但在生死攸關之間,一兩秒的速度就已經能夠決定很多事情了。
「哐當!」
握著匕首的手腕被人稍微用力一捏關節,緊握著的匕首立即鬆開掉落了下來。
葉蘿的身體剛剛往後一退,整個人就被攬住腰部快速往前一帶,砸到一個結實灼熱的懷抱里。
撞上對方懷裡的瞬間,葉蘿眼裡閃過一絲狠厲,立即屈起膝蓋狠狠地往上撞了上去,這個角度,這個力度,要是真的被撞上去了,恐怕當場就會雞飛蛋打。
葉蘿的膝蓋緊緊卡在也許有力的大腿上,男女體能的差距此時就顯示的淋漓盡致,身高只到他肩膀往上一點點的葉蘿被他牢牢的控制在懷裡,一手鎖著她的腰部,一手捏著她的手腕。
「蘿蘿,為什麼要剪掉你的頭髮?」鍾晉平喘微微著氣,聲音有些不悅。
發現葉蘿抬起匕首,要削掉長發的時候,他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葉蘿冷漠著臉:「關你屁事。」
鍾晉平皺眉:「不許說髒話。」
葉蘿:「放開我。」
鍾晉平鬆開了捏著葉蘿的手腕,依然緊緊的錮著她的腰,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你留著長發多美。」
前世的葉蘿,就是一幅美麗柔弱的令他心碎的模樣,安靜溫柔,漆黑的長發散落在枕頭邊上隨著動作微微晃動的樣子,每次回想起來都令他心口戰慄滾燙不已。
鍾晉平無比懷念指尖劃過她柔順長發直至發尾時,她靠在他懷裡眼尾泛紅微微顫抖的模樣,動人極了。
葉蘿一看這狗男人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用力掙扎了幾下掙扎不開,直接就抬頭冷嘲熱諷道,「原柔柔就是長發,你去看她啊。」
鍾晉平沉默了兩秒,突然笑了,他低頭蹭了蹭葉蘿的額尖,「蘿蘿是吃醋了?」
葉蘿:「……」
「蘿蘿放心,我這一生,只會看你一個人。」
被譽為帝國魔鬼,冷血狠戾的鐘家家主鍾晉平說起情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的眼睛,心臟,整個身體都只屬於我的蘿蘿。」
鍾晉平眼眸凝視著葉蘿,語氣鄭重,眼裡那種纏纏綿綿勾勾搭搭的繾綣情意,看得葉蘿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胃部甚至有種不受控制要翻湧的衝動。
葉蘿:「鍾晉平,前世你沒少跟原柔柔說這種話吧,前腳剛跟原柔柔說完,後腳又跟我說,你不嫌噁心嗎?」
鍾晉平這個男人看似高傲冷酷,但是對人心的掌控已經到達了變態的地步,高傲卻不狂妄冷酷卻又深諳人心。他如果願意溫柔起來,情話也是一套一套的,能將你勾搭的死心塌地。
鍾晉平大為冤枉,很是委屈無辜:「蘿蘿,你吃醋可以,但不能亂吃,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除你以外,我從來沒跟任何女人說過這些話。」
葉蘿:「呵。」
擺明了不相信。
「放開我!」葉蘿一把伸手掐住鍾晉平的脖子,五指收攏,她一點都不想跟這個狗男人扯這些令她噁心的話題。
腰部,大腿內側,脖子,都是人體最為脆弱的部分,尤其是脖子,一旦被掐斷頸椎或動脈血管,必死無疑。
葉蘿指甲看似修剪得很平滑,實則只要角度和力度找好了,銳利程度也可以當成武器一樣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