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第458章 ,書信
蕭清是自己不想嫁娶,不是為了等他。
「於修承,我沒打算嫁人,所以是不會去嫁人,不是為了等你而不嫁人,是不嫁人!你若很想成親,不如趁著這幾天去找那幾個你相中的姑娘!」
於修承聽到她說相中的姑娘,嘴角微抽:「相中的姑娘不是別人,是……你認識!」
蕭清探究的眼神看向他,她認識?她在上京認識的女子很少,除了陸國公家的,賀太師府上的,以及趙卓襄的幾個姐妹以外,其他沒有認識的人。
於修承見她好奇了,目光堅定的看向她,懇切的道:「不要亂猜了,是你!沒有別人!只有你!」
蕭清對著他真誠的目光,心裡上下打鼓,看來是真的要去上戰場了,不然怎麼突然這麼莽。
「我?那你之前不是說,你不會喜歡我?還說的那麼決絕!現在又說喜歡我,於修承,你那一句話是真話?」
滿嘴是鬼話。
「我也不想承認喜歡上你的事實,你以為我願意被人說看上一個寡婦,還是個攜家帶口的,……但我又能怎樣,喜歡就是喜歡了,被人說就被人說!」於修承小聲的自怨道:「我寧願被人說,也不願你多看他們一眼,免得我半夜睡不著,想著誰又翻你家牆頭。」
蕭清對他的這番話很真實,比起他之前說了那麼多,這些話更讓她信服。
半晌,蕭清遲遲沒有回應,覺得外面差不多是時候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我這邊還有事!」
於修承注視著她,眼中有些失落:「我把我所有的真心都告訴你,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蕭清搖了搖頭:「沒有,我能有什麼話要說,我是真有事!」
「我們這些天來,你對我……沒有一點感情?」於修承急得站起來問。
蕭清抬起頭看向比她高出一頭的於修承,見他白玉的臉上急得有點紅了。
「於修承,你也說了,我是個寡婦,是個拖家帶口的,我不想再嫁人,我感激你能為我做的這些事,但我不能因為你為我做的這些事就要嫁給你,哪怕小蕭清可能喜歡著你,心裡只有你,我也不想再嫁人,你能明白嗎,喜歡一個人是一件事,嫁人是令一件事。」
於修承被說的懵了,她心裡有他,卻不想嫁給他?這是什麼邏輯?
「蕭清,你把話說清楚!」
蕭清狠狠瞪了一眼他:「我說的夠清楚,但你不會明白?……我眼下立等著有事,不想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這些事不是什麼大事,我只希望你從翼州平安回來,其他的事等你回來再說!至於嫁不嫁人,喜不喜歡,你我這歲數,說這些小孩子的事,不覺得彆扭可笑?」
小孩子的事?彆扭,可笑?
這事關他們終身的大事,在她眼裡是可笑的事?
於修承心裡猛地一沉,她是不在乎才不會看重吧!
「那你的意思是願意等我回來?如果我平安回來,你嫁給我!」
蕭清瞥嘴一呶,這傢伙是聽不懂,道:「我不嫁人!」
說完她抬步便先離開,她要趕緊回去看看懷裡的書信,至於小蕭清心裡怎樣想,她稍微壓一壓就好,之前受多大的傷害都能忍得住,這點事她一樣能忍過去。
像於修承洒脫的人,不會在乎這點事,他是男兒,心存天下,志在四方,定不會因為兒女私情傷心填悲。
「不嫁別人,只能嫁我!」於修承見她離開,急忙說道:「你讓我平安回來,我就當你願意等我!」
蕭清:「……」
「你既然答應我,就不能反悔,誰反悔,誰是烏龜!」於修承回頭叫著。
蕭清無語了,她停下腳步回頭斜視一眼他:「幼稚,無聊!」
於修承不管她怎麼說,但看她離去,不知何年他們再相見,他還想著抱一抱她再走,沒想到她就這麼離開了。
想著半個月後,他要起程去翼州了:「臘月二十,你要去城門口送我!聽到了嗎,不然到時我讓我家護衛請你去!」
蕭清走遠了,但依然聽到他的話,臘月二十……,那時她不知道她還在不在上京呢,這一次她沒有回話,直接大步離開。
今日聽到於修承的這些話,心裡還是挺開心,但理智大於感性,她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便跟他私定終身,她是個寡婦,是一家子的主心骨,她考慮的比組織一個家庭要長遠,這些零零散散的瑣事,以及婚後那些是是非非,她沒有能力去處理。
還有他們成親后肯定會要孩子,這裡不是現在有剖腹產,這裡是古代,生個孩子九死一生,她不敢去賭,但於修承不同,他地地道道的古人,有儒家學派的熏陶,又有禮義仁智信成人的守則,終身以孝為先,觀念和理念的衝突,註定他們不能成為一家人。
她,注孤生!
眼下,她還是趕緊把喬大經的事先解決了,再把生意做大,把平寧郡王府和喬家做到大慶首富為先。
半個時辰后,蕭清終於趕回家裡,拉著品竹去了一間小房間里,急忙打開油紙包。
「品竹,這些全是先哥找到的書信,全是你私藏的嗎?」
品竹拿著幾封書信,左看右看了下,她回想著。
半晌,她搖著頭:「郡主,我不記得是不是有這麼多,我記得沒有這麼多……」
蕭清道:「那咱們一封封的看!」
品竹粗略的看了一遍:「郡主,這裡有十幾封。」
「嗯,我來找找!」蕭清拿起一封,認真的看起來。
起初看的時候比較吃力,因為紙張有點損壞,有的字看不清楚,但越看後面,缺少的字差不多能想到補齊了。
她從第一封書信的驚訝,看到中間時的吃驚,再到震驚,最後手上掉落了書信也不知道。
品竹記不得書信里的內容,她只是陪著蕭清,不清楚裡面寫的是什麼。
「郡主,這裡面寫的什麼,我隱隱記得,有一封是焦品良跟齊都尉往來的書信,什麼事記不得了,但他們好像說了很多隱蔽的事!」品竹回憶道。
蕭清一臉驚恐,這哪裡是隱蔽,這分明是罪證,那些心存狼子野心的罪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