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第438章 ,換人
第438章 ,換人
賀吉寧維持好的笑臉有點綳不住了,她這是直接拒絕了她!她可是先禮後兵,她怎能這種態度,平常人不該虛心接受聽講嗎?
她越不讓她說,她就越說:「小郡主恕我有點冒昧,你當初真的為了一口吃的,給一個快死的人沖喜?這麼傻的想法,你當時是怎麼了?難道有人脅迫你不成?」
蕭清很不客氣冷淡道:「沒人脅迫,自願的,你是賀太師捧在手心裡的貴千金,賀太師哪忍心讓你挨餓受凍,等你家哪天落魄了,沒吃沒喝的時候,說不定比這兒再傻的想法你們也會做出來!」
賀吉寧聽著臉色立即耷拉下來,這是在咒他們家?這女人也太惡毒了,見不得別人好。
「小郡主,我好心關心你,你怎麼咒我家呢?」
蕭清看她偽裝的樣子便不耐煩,嫌棄道:「賀小姐,不要說關心我的話,你家和我家不存在關心,不要用你嘴巴上的關心說什麼,你們家和我們家是什麼樣的恩怨你是真糊塗還是在裝糊塗?我爹還在你家牢里,我啊,巴不得讓你們家入獄一輩子,償還我爹這些年在你家所受的折磨,你最好跟我劃清界限,不要試圖跟我親近,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虛偽到令人更噁心作嘔!」
她說的話她一個字不信,賀明禮怎麼會這麼巧肚子疼,她高高在上的貴女來這兒作甚,這麼明顯的意圖,如果她還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那就太傻了。
「蕭清,你太過分了,你……你,你自甘墮落成了人家見不得人的媳婦,成了寡婦,你看看你這些年在瑤山跟一些山野匹夫學的是什麼,滿嘴的流蕩蜚語,回到上京城不僅不回歸自己身份,還要自降身份做起這些商炭的勾當,你才令人噁心……以前胖的像蹴鞠球……」賀吉寧忍著氣回罵著,想到什麼罵什麼。
她以為她還是身份高貴的長公主家的小郡主?她能叫她一聲小郡主,不過是表面上寒暄幾句,她以為她就了不得了。
「說不過人,就開始人身攻擊了,我還以為要跟於修承成親的女子定然和一般女子不同,如今看來不外如是!」蕭清拉開兩人的距離,冷漠的背過身,懶得跟她費唇舌。
那些話,足以讓賀吉寧崩塌了。
賀吉寧聽到這話氣的胸口沸騰,她是堂堂賀太師的女兒,上京女子的標杆,不管是長相還是家室,是所有人眼中的佼佼者,怎麼會不外如是?
「蕭清!你……」
「原來今天是賀家大小姐來的,真是害得我好等啊!」這時蘇息揚從外面不遠處笑著走來。
賀吉寧見到蘇息揚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轉臉委屈著跑了過去迎著,等到了蘇息揚跟前,她挎著蘇息揚的胳膊,半嗔半嬌著:「蘇尚司,你來了,我等你等好久了!」
蘇息揚護著賀吉寧呵呵笑著:「哎呦呦,寧姐這是怎麼了,是誰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說出來,我來為你出口氣!」
這些年賀太師府跟蘇息揚交情匪淺,府上的人對蘇息揚也是恭敬有加,賀吉寧自然也不例外。
賀吉寧害怕的看向蕭清,然後很不自然的笑起來:「沒有,哪有人敢欺負我啊!」
蘇息揚看到賀吉寧這一眼神,又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蕭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個小郡主一回來,感覺整個上京都動搖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咱算是明白了!」蘇息揚低著頭問:「若是寧姐不想咱們與小郡主做生意,咱們這就去找別家,炭市街這麼多家,可都跟咱的關係不錯,決不能讓寧姐受屈了。」
賀吉寧扁著嘴微笑:「有蘇伯伯這句話,哪裡還有人欺負我,改天我定要親自沏一壺好茶請蘇伯伯喝,以感謝蘇伯伯對我的疼愛!」
「哎呦呦,一提到你沏的茶,我這嗓子口就幹了!」蘇息揚笑著道:「若是寧姐肯沏壺茶,今天寧姐說什麼,咱就聽啥!」
賀吉寧被寵的淺淺一笑,霎時迷人。
兩人一面笑著,一面看著蕭清走近。
等蕭清站在蘇息揚面前時,蘇息揚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下,他看整條街上沒幾個人,更別說有於修承了。
他收住嘴角的笑道:「我說小郡主,你請的人呢?這都快巳時了,於太傅的馬車影子也見到啊!」
「他……」蕭清剛想開口說話,卻被賀吉寧打斷。
「蘇伯伯你說什麼?今天於太傅會來這兒?怎麼會呢?上京城裡除了倒夜香的地兒,就屬這兒最臟,於太傅怎會來這兒?」賀吉寧又說:「更何況我來了大半天了,沒見過於太傅的馬車呢!」
蘇息揚陰陽怪氣的暗諷著:「小郡主,不能不怪我來得遲,是於太傅人沒來,按照咱們的需求,可是要咱親眼見到於太傅本人來此,這筆買賣我看你還是讓給旁人吧!」
他原想來遲些,就算她請到於太傅,讓於太傅等他這位內官,可是天大的事,於太傅絕不會同意,這筆買賣怎麼樣都會丟了,沒想到於太傅還沒到,這肯定是不回來了。
蕭清還沒讓人從馬車上卸下煤筐,蘇息揚就要換人了。
「蘇尚司,今天還沒過呢,不能說他不來了,我這帶了幾筐的炭呢?」蕭清攔著道。
早在他們走過來時,她便見賀吉寧在蘇息揚面前撒嬌,蘇息揚又往她這邊看,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是要不識相的攔他了,還沒幾個人敢攔他呢!
「小郡主別以為皇上還了長公主的封號,還恢復你的郡主身份,你就能像以前那樣要風要雨,我告訴你,你要不對我客客氣氣的,說話這麼橫衝直撞,是要吃大虧的!你以為你是誰?還真把自己當成當年的小郡主?你現在充其量只是個皇親貴胄,你們家絕不會再恢復平寧郡王府往日的輝煌,我還沒見過哪個反賊還能享受郡王的福份!」蘇息揚見今日賀明禮不在場,於修承壓根沒來,他說起話來毫不顧及,更不顧及蕭清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