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突然生氣
第313章 ,突然生氣
蕭清見不得這家子哭,雖然他們也該哭哭,但今天這個時候理應多笑。
她明白他們的不容易,更明白他們互相守候那種等待的滋味,於是,笑著勸道:「大喜的日子,哭啥,一家人不是坐在一起了嗎?好了好了,把眼淚都收起來!」
「等會吃完這頓飯,我還要去縣城,上京的批文還沒下來,大經晚上還要回縣衙大牢,咱們不能給縣老爺找麻煩!」
「嗯!娘,我們吃飯!」
「是娘,吃飯吃飯!」
「奶奶,吃飯了!」
「奶,奶奶,好好好,一起吃飯了!」
「……」
接著一家人拿起筷子端起碗,相互笑著,開始吃飯。
池彥看著他們喜樂融融的畫面,眼底像是有一根刺,刺的他眼睛生疼,沒有血緣的一家人,凝聚力這麼強,像他們這樣有血緣關係的人,根本不是一家人,諷刺。
不過,他心裡再酸苦,也不會多說啥,他們家這一切事,皆是出自於她,蕭清。
他看著蕭清的目光變了,這位年輕的蕭掌柜好像又瘦了又漂亮了,一兩個月的時間,瘦的該有幾十斤了,樣子清秀又溫和,說話做事又圓滑,難怪郡王會特招她相見,很難想象她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蕭清感受到池彥的目光,笑著回應。
池彥冷冷的移開視線,不知她遇到他這種情況她會怎麼辦,會怎麼想?不過這個念頭只在剎那間,他是池彥,是侯府世子,他想怎樣就怎樣,誰也攔不住。
晌午吃完后,蕭清一大家子送走池彥和喬芳。
喬芳定好,等她和池彥的事定下來,她會跟家裡人說。
蕭清目送他們離開后,獨自站在院子里安排著家裡的事。
阿亂見外人都走了,臉沉沉的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側,認真的看她。
「聽說郡王要把你留在他身邊幾天?」
蕭清沒有看他,眼睛盯著村民正在拆灶台,抱怨道:「那是留嗎?那是讓我去為奴為婢!還說要讓我帶他去游瑤山,那瑤山我不熟,讓他換個人又不願意!」
阿亂聽著她的語氣,心裡微鬆口氣,不過趙卓襄的目的他覺得不對勁。
他思量再三道:「掌柜子,郡王似乎對你是別有用心!」
「別有用心?」蕭清回頭看了眼他,又看到村民們放東西放錯位置,道:「二經他兄弟,二經他兄弟,用完的大缸不要放在哪兒,放這邊,靠牆角!」
「他對我能有啥用心?我一個寡婦農婦,長得雖然不賴,但胖成這樣,就算有用心,也是為了他家窯炭生意!」
阿亂道:「是男人的直覺,我看他瞧你的眼神不像是想跟伱單單的做生意!」
那眼神溫柔到骨子裡,像是看到多年迷戀的人,很明顯他對他家掌柜子有想法了。
「不像是做生意那像是做啥?」蕭清笑著反問:「我就是個生意人,他一個堂堂郡王對一個低微的商人會有啥心思?你別瞎猜了。」
「掌柜子,我何時騙過你,相信我,他對你沒那麼簡單,不要去!」阿亂擔心道:「你要是不便說,我去幫你說,告訴郡王你受傷了,去不成,讓他找別人!」
蕭清不解的看向阿亂,見他一臉擔心,有些想不通。
「阿亂不是,你咋了?小郡王把窯炭賣個給我,開出的條件是讓我帶他在瑤山遊玩幾日,這個條件我覺得很划算,雖然我不想去,但人家今天來我家,又是祝賀又是送禮,人情做到這份上,我答應好的事咋能拒絕呢?小郡王這人,我看著能處,再說他是上京的郡王,以後上京有了他這棵大樹,我在上京的生意肯定會不錯!我想來想去,他在我身上圖不到任何好處,反倒是我圖了他不少利益,這麼划算的事,我看不出他有啥別有用心?」
阿亂沉下臉,看向別處,半晌,他低沉的聲勸著:「掌柜子,我感覺他是要圖你這個人!」
「噗嗤……」蕭清忍不住笑了,她拍了拍阿亂的肩:「行了,小年輕,該幹嘛幹嘛去,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完了,小郡王也不會看上我,你把心揣肚子里。」
「掌柜子,我感覺是真的……」阿亂又著急的說。
蕭清笑道:「好好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他若圖我這個人,我覺得我也是賺的!」
「啊?」阿亂恍然一驚的看向她。
蕭清一挑眉,抿嘴笑道:「阿亂,你想想,他是誰?國姓郡王,天底下除了九王就屬他最尊貴吧,妥妥的皇二代,更何況他還長了一副魅惑眾生的臉,家世雄厚,貌若潘安,有錢有權長相又好,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她越是說,阿亂越是生氣,只見阿亂的臉色變得鐵青,看她洋洋得意的樣子,他氣的就想掉頭就走。
「你就這麼迷他?」阿亂粗聲粗氣的問。
蕭清想了想,她有說她迷上郡王了嗎?
短暫的遲疑,在阿亂看來她是默認他的話,迷戀上趙卓襄了,她能把趙卓襄誇的這麼好,不是迷戀是什麼?
阿亂頓然無語,他掐著腰,呼吸夾著濃濃的怒意,皺眉看著蕭清。
半晌,他失望的道:「掌柜子,算我之前看錯了你,還以為你和其他的女子不同,就算境遇困難匆匆,你也會拼盡全力去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你想要的那些我都會盡全力去幫你,但沒想到你和其他女子,沒什麼不同!」
說完他失望生氣的往自個屋裡走去。
留下一臉錯愕的蕭清發獃,她和什麼女子不同,她是現代人,又獨立這麼多年,想法跟古代的女子肯定不同,這又有什麼關係,莫名其妙,生氣生的也莫名其妙。
她是哪種人跟他有啥關係!
「唉,阿亂,你突然生啥氣?我就算跟其他女子一樣,這也不管你的事!好端端的,這有啥可氣的?」蕭清大聲反問。
阿亂聽著話,腳下踩得更用力,沒有回頭,快步往他屋裡走去。
蕭清被阿亂無端的一通脾氣,凶的一頭霧水,左思右想不知道他在氣啥,該不會是這兩天只顧得家裡宴席的事,把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