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不把我掐死
第294章 ,不把我掐死
「嗯!咱們過來之前是要先探探口風,我覺得咱們今天見他太倉促了,我該多準備一些薄禮!」蕭清後悔道。
周川勸著:「掌柜子別擔心,小郡王不缺那些大禮,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啥沒見過,那大禮不如不送,炭窯的事你放心,我估摸著應該不會丟了。」
而蕭清擔心的不是小郡王能不能看中大禮:「周掌柜,上京那麼多燒炭窯的貴人,怎麼對那地不聞不問呢?那地連我都能看出來是塊好地,他們就沒人想要?我想肯定有,小郡王沒有把炭窯出手,難道不是在比誰背後的檯面更大?若是按背後的勢力,我覺得咱們這次可能沒啥機會!」
此刻,她恨不能自己真的是趙卓襄要找的人,或許能拿下炭窯的生意。
蕭清覺得夜長夢多,還是儘快把這事確定下來,思來想去,想不到好的由頭,想到近日她們家辦喜事。
「周掌柜,我回頭給你一個名帖,請你把帖子送入小郡王的府中,我家在瓷器大賽之前,要辦個喜事,想請小郡王吃杯酒,看他願不願意,若是他肯賞臉,那炭窯的事就十之八九,但若他不來,或者根本不在意這事,我就要做足準備,從郡王的其他地方下手了。」
周川嘆道:「蕭掌柜還是不要報太大希望,名帖我來送,小郡王啊,不一定會去!但我肯定會去!」
畢竟身份在哪兒擺著,堂堂大慶正統郡王,怎會參加一個山婦的喬遷之喜啊?
「好,恭候周掌柜大駕,提前謝周掌柜!」蕭清笑道。
「唉,客氣客氣!」周川擺手道。
傍晚,蕭清回到瑤山村家裡歇息,一天了,身上的傷口因為一直沒閑著,好像又裂開了。
喬二經喬玉傷勢較重,在家裡躺著修養,秦氏傷的較輕,在周氏屋裡正說喬遷之喜的事。
兩人決定農曆九月二十八那天辦,這天是個好日子。
蕭清坐在院子里,見小成帶著弟妹們跑前跑后在玩,她找了屋前屋后,沒看到阿亂。
平時只要阿亂在家,小成就纏著阿亂,天快黑了,阿亂給喬芳送吃穿也該回來了。
「小成,伱阿亂叔在哪兒?」
小成正和弟妹們玩鬧,聽到奶奶喊他,他笑著回道:「奶,一個時辰前,阿亂叔跟縣裡的幾個人走了。」
蕭清哦了聲,想著縣城裡的人?是誰啊,難不成是屈師爺,或者是侯府的人?
「那他有沒有說去要去哪兒,幾時回來?」
小成跑到她面前,氣喘吁吁道:「奶,阿亂叔沒說去哪兒,不過我看他回屋收拾了他的東西,還說不回來,即刻出發,什麼人來了,奶,你說會不會是阿亂叔的家人來找他,他跟他們走了?」
蕭清驚然,阿亂的家人來找他,他走了?
雖然她想過阿亂遲早有一天會走,但從未想過他會不辭而別,應該不會,他不是這種人,可他跟誰走,又去哪兒?
聽到這個事,蕭清不知怎地,心裡有些堵的慌,還有點氣,阿亂要來要走,她們從來說不上話,全憑阿亂的喜好!他本該就是想走就走,她生啥氣?
入夜,蕭清睡的不踏實,對於阿亂的事,心裡耿耿於懷,害怕阿亂不吭聲走,又擔心是自己誤會他,翻來覆去,直到深更還沒睡。
深夜,蕭清被嘈雜的聲音吵醒時她才知道,她誤會了阿亂。
她剛拉開門看外面啥動靜,脖子上就被冷冰冰的兵器壓著,火把的光照在幾個身穿軍服的人身上,來人神情嚴肅,她大氣不敢長出,更別說大喊大叫了。
「蕭掌柜,擾了你的好夢,請跟我們走一趟!」領頭的將士道。
蕭清鎮定的瞪著他們:「帶我們去哪兒?你們是誰?」
「去了就知道!」來人沒表情的道。
蕭清被幾個將士挾持著,看了眼脖子上的刀,她能說不好嗎?這不好,這刀子往裡面再來一厘,她就沒命了。
「好,那我跟你們走!」蕭清應著,隨手把袖中的帕子丟在門口。
她被幾個穿軍服的人帶到侯府門前。
蕭清驚了,大半夜他們將她帶到侯府這兒作甚?
「掌柜子?」
此時侯府門口有人叫了一聲。
蕭清尋著火把看去,只見阿亂站在池彥身邊,池彥神情嚴峻,似乎在和誰對峙著,兩人焦急的看著她。
這是出啥事了?
她回頭看向一旁馬背上的人,似乎明白些事,那馬背上的人是玉寧珏。
池彥猜到他生父是誰,正在抓他!
只聽玉寧珏道:「彥兒,不要發瘋,趕緊將你娘放出來,否則,我先拿這個胖子開刀!」
池彥莫不在乎的看著蕭清,淡淡的道:「哼,你想殺……」
「不可,世子,不能犧牲她,她是喬芳的娘!」阿亂一把抓住池彥,阻攔著道。
「彥兒,你是鬥不過我,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她是那賤婢的娘親,殺了她,那賤婢這輩子你別想得到,我拿她換你娘很值,以後,你想娶誰就娶誰,你娘和你爹不會再攔著!怎麼樣?只要放了你娘!」玉寧珏陰嗖嗖笑著道。
蕭清明白了池彥為啥找阿亂來了,像玉寧珏久經沙場,除了阿亂,侯府里沒人能將他制服。
不過玉寧珏是不是傻啊,拿她換侯府夫人,太虧了!
她的命啥時候這麼值錢了?
「你休想帶走她!」池彥咬牙切齒的恨道。
玉寧珏呵呵一笑:「彥兒,她是你娘,我是你舅!我只是帶她回娘家,你卻拿兵器對著我,不准我入侯府接她!為了賤婢,你太不孝順!」
面對玉寧珏的有恃無恐,一再挑釁的言語,池彥已經忍耐到極致,他們僵持一晚上了,儘管兩人誰也沒說明白相持的原因,但是兩人心知肚明。
外人不懂啊,在外人眼中,這場鬧劇就是池彥為娶一個低賤的婢女,跟生母舅父兵戎相向。
「她為啥要生我,為啥生下我時,你們不把我掐死,讓我恥辱的活著?」池彥幾乎接近崩潰的質問。
兩天以來他第一次開口問,為何讓他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