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上京出事
第234章 ,上京出事
向掌柜粗算著時日:「蕭掌柜字畫當然是越早越好啊,十月二十八日,就要瑤山寺舉行大會了,眼看著不到二十來日,四五天內你這邊能出來二十幅字,二十幅畫?」
蕭清低眉粗算著時日,這些天她還要去上京一趟,來回就要幾天左右,只怕四五天內,不易出來,畫和字好與壞需要時日打磨,不然隨便扔出來一張,那就是廢紙。
「字的話,一兩日是能出來,不過二十幅畫恐怕四五天難以出來,除非方掌柜和尤掌柜想要次品,或者臨摹品,不然想要精品,意境深遠,上上等的畫,二十幅畫沒有兩三個月是出來尚品,就算兩三月,也不一定有尚品。」蕭清認真的道。
懂畫的人肯定知道她說的是真話,畫比字要難出活,畫要錘鍊,要精心布置,要千磨萬煉,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能少,那才能出一幅珍品。
「哦!」向掌柜道:「那請蕭掌柜儘快吧,到時你出一幅畫,一幅字,我們就付一幅畫一幅字的銀子,你看成嗎?」
蕭清嗯了聲,如果她的畫和字一樣出名,她也不會賣這麼低的價。
幾人商議好后,這事算是定下來了。
雖然方槐臨走時仍是負著氣,但好歹對於這次瓷器大會有了些把握,心裡石頭放下了。
一想到世子若得知他們的瓷器畫品是蕭清來作的,那世子會不會在比試中多少會著重看到他們家的瓷器?
會,一定會!
呵呵,花了這麼多錢,若是不會,他的心會痛死!
送走幾個掌柜后,周川笑吟吟的陪著蕭清走回院子里坐下。
「蕭掌柜這幾位掌柜能被伱拿捏如此,實在難得啊,你可知道,這幾位在縣裡,可是出了名的不容易對付,我曾耳聞,這幾人為了賺錢,手段花樣多的眼花繚亂,有時還很卑劣,蕭掌柜日後跟他們交涉,萬事要留十個心眼才能應付啊!」周川好心提醒著。
蕭清嗯了聲,深有體會,她請著他坐下:「周掌柜坐,你說的沒錯,這幾人心思頗重,上午要不是阿亂,我差點著了他們的道兒。」
周川聽著她的話,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阿亂,他笑著問:「這位是……?」
阿亂手支著下巴,在桌上玩著手裡的鐵管,哪管他們兩人說啥。
蕭清笑著道:「哦,他就是阿亂,是衙門裡的人,暫時住我家,就是給我家幫工,混口飯吃。」
周川朝著阿亂拜禮:「哦,沒想到阿亂兄弟年紀輕輕,就能對付得了這幾位,難得難得,幸會幸會!」
阿亂沒有回應,片刻抬頭沖他一冷笑,然後繼續支著頭玩著手裡的鐵管。
蕭清白了眼阿亂,他這是啥態度?周川可是她生意上重要的夥伴,人家說好話恭維他,怎麼這個態度回應?
她連忙笑著解釋:「周掌柜不必理會他,他之前住在深山,不太合群,有點孤傲。」
周川點點頭笑著:「無妨無妨!」
「蕭掌柜,你這前腳送走幾個大瘟佛,我這後腳給你送來大瘟神啊!」
蕭清一聽,果然是不好的事。
「是上京茱萸粉面出了事?」她小心的問。
周川臉色凝重,笑意收盡:「蕭掌柜才思敏捷,一猜即中啊,的確是上京的清風酒樓和宿醉酒樓出了事,清風酒樓的蔣掌柜來信說,因為辣味在上京盛行,掀起了一大波追逐辣味的狂潮,其中多數為朝中權貴,其中一位貴臣吃到了他們的辣味,開始還有禮的上門去食用,可時日久了,這位貴臣每天每頓都要吃到,更過分是讓我蔣掌柜親自去他府上送菜,可蔣掌柜酒樓每天只有五斤茱萸粉面能賣,酒樓里大部分皆是朝中大臣的家眷,他是一個吃罪不起啊,三番兩次說了沒法單獨送,東西少,又精貴,可貴臣說了,倘若我那兩個朋友不從的話,就讓他們清風酒樓關門!」周川嘆了聲氣道:「後來,我那酒樓朋友把你說了出來,說是你這邊供應的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這下好了,那貴臣嚷著說要見一見蕭掌柜你,要讓你專程給他家送茱萸粉面!問問你一個賣茱萸粉面的人,有多大的臉面……,那話難聽不說也罷,蕭掌柜,你看這事……」
蕭清聽罷臉色一沉,朝中貴臣?
她擔心的問:「周掌柜,你跟我說說,這位朝中貴臣是個什麼身份?」
周川看了眼蕭清,嘆道:「是……當朝太師之子,哦,不過是庶子,養在外院,據說此人平日溜街走馬,逐雞打狗,壞的不得了,仗著親爹的權勢,在上京的各個酒樓,坊間,寺廟,尼姑庵,惹了不少壞事,這一次他指名道姓要見你,我朋友遞信前來,說是要三天內沒見到蕭掌柜你,那太師之子就要拆了清風酒樓,砸了他們的酒樓,將清風酒樓的人趕出上京!」
「這也太無法無天了,難道太師不管嗎?吃不到絕味,就要毀了他們,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天子腳下,還能容得這種人猖狂?」蕭清吃驚問。
周川沉著臉道:「是啊,沒人管得了,他是太師寵愛的小妾所生,那生下來就跟寶貝疙瘩一樣的疼,蔣掌柜在上京依仗的權勢哪能抵得過太師啊,他是敢怒不敢言啊!」
蕭清算著日子,這來不及啊,剛答應了方槐等人要幫他們寫書畫,她要去上京處理這事,快的話也要兩三日才能回來,若再遲些,恐怕要十多日才能回。
還有瑤山這邊,她還要多走走,才能換辣椒粉面呢。
「周掌柜,我這邊走不開!」蕭清為難道:「你也瞧見了,今日這幾個人也是急的問我要書畫呢?」
周川嘆道:「可那是太師之子啊,怠慢不得,咱們這種無權無勢的生意人,跟他們對著干,豈不是自毀前程?人家一根手指就能將咱們碾死。」
蕭清知道周川說的句句屬實,他們確實吃罪不起太師之子,那些人對他們來說太遙遠了,上京中,隨便拉出一個人,也都是貴人,他們和他們身份懸殊過大,得罪他們,就像走在刀刃上,一著不慎,墜死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