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縣城

  第7章 ,入縣城 

  可事實是,蕭清非但沒有打周氏,而是以一個親和姿勢,往幾人身邊坐近了些。 

  喬二經和秦氏不吭聲,等著娘說話,娘現在明顯和之前是兩個人。 

  蕭清長嘆一聲,讓他們來就是要把他們懷疑打消,她想笑著和她們說話,可想到自己肥頭大臉的笑起來會很難看,於是把語氣盡量平和著:「前兩天我從山上下來不是暈倒在村頭么,娘昏迷中去了趟閻王殿,在那裡見到你們的爹和親娘在地下受罪呢,於是下面的長舌鬼帶我看下面作惡的人是怎麼受罰,那地下太嚇人了,真是地獄啊,有小鬼拿著荊棘鞭笞人,有不滅的烈火一直燒這身子,還有讓人滾油鍋……,唉,我的魂都嚇掉了,回想著之前,我對你們做了那麼多壞事,以後到了地下,肯定會遭報應,人生在世啊,千萬不能作惡,到了下面真的會有報應,人活著啊,更不能只為自己,更要為自己作的惡贖罪,所以這一覺醒來躺在這兒想了一天一夜,也讓我想通了,我雖然不是你們親娘,不是親婆婆,但終是入了老喬家的門,往後的日子不管好壞,咱們一起渡過去,若是有機會能把喬鴻和喬芳從大戶人家接回來,咱們一家人能團聚,也算我罪過贖了……」 

  這些話雖然是編造的,但蕭清在說的時候表情真誠,樣子是真的被嚇到了,聲音略微沙啞,看著就像真的,用這個理由說明的改變,或許他們能接受,畢竟有他們親爹親娘啊。 

  周氏一聽心裡軟了,她低聲勸著:「娘伱別怕到了下面遭罪,我們會為你求情,你之前那麼做其實我們能理解,你歲數沒我們大,就成了奶奶,成了婆婆,心裡有委屈有恨,給爹沖喜呢被人說閑話,爹去世又被人說克夫,娘其實你心裡苦啊,但你從不說,有苦說不出來才是真苦啊!」 

  蕭清看著周氏,嘴角一咧,要不說這老實人同理心強呢,自己天天被打的遍體鱗傷,還在為原主開脫啊,心咋就軟了呢。 

  秦氏也支支吾吾的說:「娘,嫂子說的是,過去的事就都過去了,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能把三兒和四兒贖回來,咱們一家子就能團聚了。」 

  蕭清見兩個媳婦開了口,反到是二經沒說話,他臉上仍有些懷疑和茫然,這不急,往後日子長了,真假他以後自然知道。 

  「都和我想到一塊了,好,既然你們心裡明白了,我也沒啥話要說了,今晚咱們隨便吃些野菜吧,明早小成娘和園園爹跟我去縣裡吧,圓圓娘呢,在家裡看著幾個孩子!」 

  周氏遲遲的應了聲好,心裡緊張起來,不知道娘為啥讓她去,但她不能不聽娘的話。 

  喬二經倒是爽快張口應了好,只要不帶孩子和小妹去,帶誰去都成。 

  商定好后,下午蕭清在屋裡歇息了。 

  她這麼胖的身子,如果一次運動過多,恐怕會傷到腿腳,她要循循漸進的增加運動量,她歇一會,起來走一會,反反覆復,倒也不累。 

  看著遠處蔥蔥鬱郁的山,她想等後天要去一趟山裡,看看山裡有啥能吃的,就算找不到吃的,她從家裡走去山裡,也有不少步數,可以在系統商城裡換不少糧食。 

  剛才他們在外面吃肉,她躺在藤架上打開小超系統商城時,看到裡面米面油,各種粗糧都有,而且需要的步數不多,下午走的步數加上明天去縣城的步數,應該能夠換不少糧食。 

  午後,蕭清從地底挖出原主藏的錢袋子,她掂在手裡,按照當前大慶朝的銀錢計算,一兩銀子等於十錢銀子,一錢銀子等於一百文,她手上足足有三四兩銀子,加上她象徵她身份的平安符,把錢袋子撐得鼓鼓的,如今大旱幾年,地里的糧食越來越少,縣裡的糧食價格也越來越高。 

  如今一斤糧食要五六文錢,白面和白米更貴,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別說買鍋,盆,碗筷,被褥,布料了,買幾斤糧食,白面和白米不知道能不能買到,這幾兩銀子恐怕過不了幾天,家裡缺的東西太多,房屋,茅房都需要蓋…… 

  蕭清想的腦仁疼,咋能這麼窮啊! 

  晚上,周氏把晌午沒喝完的鴿子湯重新熬了,把野菜洗乾淨下鍋,開了鍋給蕭清盛了一大碗,但蕭清沒吃,把稠的倒回鍋里,喝了幾口湯,又去村頭和山腳轉轉。 

  第二天,黑還沒亮,蕭清就躺不下了,藤架子床太隔人了,她後背不知道隔出多少條印子,她要不是累的慌,這一夜就睜著眼睡了。 

  她踉蹌著起床走了出去,遠處黑蒙蒙的天邊出現一道霞光,天快亮了。 

  喬二經和周氏聽見動靜,也跟著起身,洗了把臉,背上的竹簍,準備跟著蕭清去縣裡。 

  蕭清啥都不背,她光是走路,就已經夠她受的,再去背什麼竹簍,恐怕她走不去縣裡了。 

  三人啥也沒吃,蕭清洗個臉,漱個口,就帶著兩人走了。 

  原主最喜歡來縣裡,因為每次來都會有錢的親戚,有好吃的東西等著她,喬予民有兩個妹妹嫁在縣城,一個弟弟早年在縣城開個酒鋪子,後來酒賣的好,就在縣城裡開了個酒樓,還是很有名聲的酒樓。 

  當初喬予民死的時候三弟妹帶著家裡人還來過瑤山村祭奠,那時原主才知道他們有這等富貴親戚,還是縣裡的人,又知道他們三人本事不小,所以在他們三個面前可勁的諂媚討好,每次來縣裡必要去喬予良的酒樓里搭親,蹭口吃的,要不然就去兩個妹妹家住兩天。 

  喬祥民是個嫌貧攀富的人,一見原主去酒樓一口一口的兄弟叫他,他就煩她,每次讓小二打發她快點走,說是不認識她。 

  就連喬二經找他幫忙救回弟妹,喬予良只是笑著說,他們家跟他們沒關係,讓喬二經滾。 

  而喬予民死後,幾家再無往來,大旱幾年去借錢借糧,都被三家趕出來。 

  一路上喬二經和周氏就心裡打鼓,擔心娘又去喬氏酒樓那兒丟人,往年去縣裡,娘必去酒樓,逢人就說那是她的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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