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男子
第2章 神秘男子
秋生連忙回頭,家主一直對這個廢物偏心,如今好不容易趁他出遠門,打算找個機會解決了這個廢物。
如今這麼快就回來了?
家主乃是元嬰巔峰,他根本沒辦法與之相比,要是…
秋生正想服軟,誰知根本沒有瞧見家主的身影。
糟了!
他回頭一瞧,哪裡還有那廢物的影子!
秋生打算尋跡而去,將其就地斬殺,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一旁的梨香連忙跪在地上,「秋長老,你救救小姐吧,小姐她快不行了…」
秋生這才瞧見渾身是血的蘇靈韻,這可是蘇家最具天賦的後生。
他掏出丹藥喂其服下,一把脈,他的眉毛都跟著連跳兩下。
識海已毀!
天吶!
這蘇二小姐的修仙一途,就此敗送了!
識海所不比靈根那般重要,但是一個修士最脆弱的地方。
如今已經被人攪得個稀巴爛,強行修鍊,只會全身血液逆行,最後爆體而亡。
細細一探,蘇靈韻的修為已經跌到了練氣一階!
蘇沫然!
你好大的膽子!
他一定會把這件事稟報給老祖宗,到時候,看蘇佑這老匹夫,還怎麼保那個廢物!
蘇沫然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一路順著西邊走,直入密林。
直到跌跌撞撞跑進了一處隱蔽的山洞之中,她這才順著洞壁滑坐在地。
腹部的傷口再次裂開,不停地往外滲血。
蘇沫然此刻只能聽天由命,一路逃命已經耗盡了她的精神力,此時此刻的她哪怕一名三歲小孩也能將她殺死。
想當初,她可是人見人怕的魔女,誰能跟她一較高下?
連仙門法術最高強的旬陽帝尊,也堪堪只能跟她打個平手。
如今…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她倒吸一口涼氣,要是還不止血,怕是真得死在這兒。
原主還懷著個孩子,真是服了。
她上輩子連道侶都沒找過,如今憑空多出個娃兒。
真是夠夠的。
她雖然心狠手辣,但如今也不能剖出來丟了吧。
那她和蘇靈韻那個蠢貨有什麼區別?
蘇沫然將一路採摘的止血藥草塞入嘴裡,嚼碎了一半敷在傷口,另一半吞了下去。
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剛剛摸了兩下,是刀傷。
真服了。
還好不是把原主整塊臉皮都撕了,這還能救。
蘇沫然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卻發起了高燒,她靠著石壁沉沉睡去。
周圍全是她的血留下的痕迹,仔細看,在夜裡透出了一絲金光,隱隱的符文環繞著蘇沫然的身體,很快又消散不見。
————
三個月後。
蘇沫然端著自己燒出來的石碗,呼呼的吃著野菜湯。
這三個月,她活得跟野人無異了。
好在第一世她在現代是資深的荒野求生愛好者,要不然真得餓死自己。
如今這山洞,已經被她劃為了兩個部分,一部分用來睡覺,一部分用來生火做飯。
她靈根已毀,只能靠著精神力度日,好在前世身為魔女,她精神力修習一直沒有落下,如今上手更是簡單。
通過精神力來獵殺一些沒有生靈的普通動物倒也容易。
說是床,其實是她用乾枯的草葉堆在一起,鋪上了幾片芭蕉葉。
窩囊,真的窩囊。
看著日漸鼓起的肚子,不知道自己後面怎麼辦。
怎麼生?
她雖然懂一點醫術,但也沒幫人生過孩子啊。
只是上輩子跟著人學了點煉丹的方法而已。
「啪嗒~」
一聲脆響。
蘇沫然連忙站起,拿過一旁自己自製的武器,朝著洞口而去。
有人踩中了她布置在洞口的陷阱。
到了洞口,只見外面果真趴著個黑影,看不真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蘇沫然上前踹了兩腳。
發現還是沒什麼反應。
死了?
可真容易殺啊這些人,一千年後的修士這麼拉了?
「救…」
救?
我蘇沫然從不救人,只殺人。
對方掏出一顆珠子,頓時四周都亮了起來。
千幽靈珠?
這可是好東西,對她這具慘敗不堪的肉身來說是療養佳品。
這次是例外。
她將珠子從對方手裡扣了出來,然後揣進兜里。
抓著對方的小腿就往洞裡面拖。
不知道,還以為是在拋屍呢。
將人砸在一邊,看他身上千瘡百孔,沒一副好樣子。
嘖,難講。
腿上還有一長條傷口,顯然是被她設的陷阱害的。
一把脈,發現這男人全身靈氣外泄,經脈肆虐混亂,怕是再過幾天,就要爆體而亡。
難救。
蘇沫然將珠子掛在自己床前,在一旁的石台上,挑了兩株好不容易找到的藥草,碾碎了塞進了對方的嘴裡。
「阿彌陀佛,我儘力了。」如今條件有限,是死是活,你就聽天由命吧!
兩天過去,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蘇沫然偶爾給他喂口湯吊著。
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回事,到底能不能活啊,不能活她就趕緊丟出去,免得後面臭了。
第三天,男人開始發燒。
燒了三天三夜。
蘇沫然都傻了,什麼人啊,這麼難殺。
在現代那醫療條件,燒三天都不行了吧。
這人氣還足呢。
就在第六天,蘇沫然打算拖著人,將他丟出去的時候。
這人醒了。
「你醒了?醒了就快走。」
蘇沫然放下對方的腿,還好不是自己拖到一半突然醒來。
她這幾天都在囤糧,就是算到自己快生了。
「阿娘~」男人喊了一聲。
嚇得蘇沫然差點原地去世。
「你叫我什麼?」
「阿娘。」
???
原主什麼時候生了這麼大個兒子?
看外表也二十多歲了吧。
「休得胡言!」
這人莫不是燒傻了吧?
蘇沫然湊近看了看對方的眼睛,果真,透著一股清澈的愚蠢。
「阿娘,不要拋下我。」男人索索爬了起來,直接抱住了她的雙腿。
「滾啊!」
她真該在那天夜裡就殺了他!
什麼人啊!
真服啦!
男人依舊不放手,反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你先鬆開,我不走,行了不?」
男人這才鬆開了她。
隨及兩眼淚汪汪的,跟受盡欺負了一般。
「你叫什麼?」蘇沫然問了一句。
「大牛,我叫大牛…阿娘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嗎?」
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名字…
真好啊…
賤命好養活。
「我餓了,你去找點吃的回來。」
蘇沫然摸了摸他的脈象,發現雖有混亂,但不像之前那般。
自我恢復能力還挺不錯。
看來應該是好了。
阿牛果真聽話的出去了,頭髮上還站著不少枯葉子。
蘇沫然連忙調換了自己擺放在門口的幾塊石頭,這是陣法,料他一定找不回來!
她可沒心思幫人養兒子,自己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