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冷宮棄妃她很賢
第94章 冷宮棄妃她很賢
「娘娘,您在這裡,怎麼也不應一聲。」和穗抿著唇,似要哭出來了。
「抱歉抱歉。是我不對。」顧留白雙手合十,對著和穗伏低做小著。
和穗一開口,眼淚立馬就落了:「娘娘,您都不知道奴婢有多著急!這池子里的水這麼深,奴婢生怕您出什麼意外!奴婢都打算要是在這亭子里找不見您,就跳湖裡去陪著您!」
和穗越說越委屈。
連顧留白要替她擦乾眼淚,都被她給躲開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這次是我做的不對,給你道歉好不好?」顧留白輕言細語地哄著。
誰著和穗撅著嘴:「您是娘娘,我們怎麼敢受您的道歉!只是……只是……」
和穗再也憋不住了,她撲到顧留白的身上,放聲大哭。
「娘娘,您下次真的不要再這樣了!你知不知道,我見你沒有應聲,真的害怕死了!娘娘,這樣真的不好玩兒!」
顧留白把和穗摟到懷裡,輕拍著她的背:「我錯了,答應你,下次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好不好?」
和穗從她的懷中抬起臉,點了點頭。
替顧留白把披風的帶子系好,和穗這才看到地上一件洗的發白的棉布衣裳。
嫌棄地用腳踢了踢:「娘娘,剛才有誰來過嗎?」
顧留白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是八皇子。」
「八皇子?」和穗差點兒驚呼出聲:「娘娘,八皇子可是……,您與他見面,恐怕不妥。」
又向四周看看,發現在雨霧中,能見度太低。
雖然不會有人發現,但到底娘娘和八皇子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還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娘娘,八皇子可是連皇上都捨棄了的人,您還是不要和他交往過深。而且八皇子的那雙眼睛,奴婢覺得很可怕。」
「你見過他?」
顧留白覺得奇怪。
如果說趙淳珉是個受寵的,那和穗見過也就不奇怪了。
偏偏趙淳珉是個不受寵的,不受寵,在這後宮里,可不就處處受到限制。要知道,後宮里的妃子,可能就皇后見過這個八皇子,其餘的,都把他當作臭蟲!
就算見了,也只會當作沒有看見地走開。
「是,奴婢見過。」和穗點點頭:「那次還是奴婢去給娘娘到太醫院拿葯,正巧遇到了八皇子,他聽到奴婢是給娘娘拿葯時,特意讓奴婢先取。當時奴婢明明看到八皇子陰冷著一張臉,只是細看時,發現那彷彿是奴婢看錯了。」
「因此奴婢在太醫院的門口等著,發現那並不是奴婢看錯了。」
太醫署的太監將葯砸在八皇子的身上,嘴裡罵罵咧咧,八皇子明明就恨極了,可他愣是要裝成一副無害的樣子。
只是出來見到她時,臉上陰冷的表情如一場夢,了去無痕。
和穗現在想到那時的八皇子陰翳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見顧留白毫不在意,跺了跺腳:「娘娘!您究竟有沒有聽奴婢說!」
「聽著呢。」顧留白看著和穗一副操碎了心的模樣,無奈地搖搖頭:「我在聽,你繼續說。」
和穗這才繼續說著。
原來在他出生后,他的母親就被一碗毒藥給賜死了。
那時皇後娘娘見他可憐,於是便想著不記名,只養在自己的腳下。
可誰知八皇子就是一頭白眼狼。
皇后對他不錯,可他就是覺得皇后對他的那份好,是別有用心。
連他母親的死,也被他推到皇後娘娘的頭上。
和穗想起皇后雍容華貴的氣度,忍不住替她辯解:「下令要毒死他母親的明明是皇上,做這件事兒的是王公公。他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皇后。也幸好皇后是個仁慈的,才留下了他一條性命。」
「仁慈嗎?」
顧留白悠悠地道。
不過是趙淳珉的出生,礙不著她的眼罷了,甚至還可以利用他的身份,替自己博出一個美名出來。
只是趙淳珉,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顧留白想到前世原主的記憶,趙淳珉登上皇位后,王德喜被用刑,名為千刀萬剮。
刑如其名,剮了千刀后,人依舊被吊著一口氣。
只是那樣的活著,和死了也沒什麼差別。
而如今的皇后,似乎是不舍先皇,上吊自殺了。
至於其中的真相,誰會去深究?
這可真是……
又毒又狠!
雨漸漸停了,顧留白讓和穗撤掉頭上的傘。
兩人慢慢地走回留春殿。
至於趙淳珉的衣服,已經化成一堆灰燼,撒在了湖水裡。
和穗擔憂地看著在前面走的顧留白,心中隱隱不安。
她之所以說了那多,就是希望顧留白能夠聽她的勸,和八皇子撇開關係,但是不知道娘娘心裡在想著什麼。
只是笑而不語地看著她。
顧留白走在前面,身後和穗的目光如芒在背,她不是不清楚和穗在擔憂什麼。
只是,她必須這樣做而已。
人命如草芥的世界,人人平等的說法,就是一個笑話!
「和穗,回去后,什麼都不要跟她們說。知道的人越少,對我們才更有利!」
「是,娘娘。」
回到宮裡,和婉換了身衣服,正在廊下等著她。
見她進來,忙迎了上去:「娘娘,洗澡水已經燒好了。還有薑湯,一會兒喝了去去寒。」
顧留白隨著她們,像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娃娃,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身體泡的皺皺巴巴,臉上紅彤彤的,等身體里的寒氣激出來后,和婉才放過顧留白。
用巾布擦乾她的濕發,伺候著她在爐子邊烘乾。
「和篆,明日陪我去皇後娘娘那兒一趟,我有件事兒要和她說。」
「是,娘娘。」
和篆揉著手裡的香膏,正要抹在顧留白的頭髮上,被她給攔下來。
「這東西我不愛聞。」
顧留白起身撈了一把身後的青絲,自從營養跟上后,髮絲不再如之前一樣的毛躁,只是發尾,乾枯的像一把稻草。
「給我把剪刀。」
和篆驚慌地問著:「娘娘,您要剪刀做什麼!而且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您就算要絞發,也得挑一個良辰吉日。」
顧留白不在乎這些,只是幾個奴婢個個都如臨大敵一般,攔著她不讓她剪。
行吧,她犟不過這些老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