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霸總夫人開始罷演
第74章 霸總夫人開始罷演
月色籠罩於寂靜的深夜裡。
顧留白躺在床上,剛培育出來一點兒睡意,腦內開始窸窣作響。
一聲接一聲,像是老鼠啃食東西的聲音。
【宿主,你醒了?】系統的聲音帶著驚喜。
「你最好是有事情。」
系統後知後覺地探測到它的宿主情緒值波動的有些厲害。
【宿主,你在生氣嗎?為什麼?】
顧留白:「……」
「因為我閑著也是閑著,所以打算試試系統的舉報按鈕。」
【……】
【宿主,不要!不要舉報系統好不好?系統求求你了……】
系統從顧留白的腦子裡脫離出來,在空中變成一朵蔫了吧唧的太陽花。
它見顧留白不為所動,哼哼唧唧地說了一堆好話。
顧留白就這窗外的月光,辣手摧花,把系統揉吧揉吧地團成一個球,丟進了垃圾桶里。
「不許出聲!」
【……】好。
只要不舉報它,它什麼都願意做。
第二天一早,顧留白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起床、洗漱、上班。
到公司的時候,發現她和龍岸又狹路相逢。
兩人同病相憐,眼下的陰影黑如濃墨。
「龍岸,你昨晚做賊去了?」
龍岸有氣無力地癱在凳子上:「別提了,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噩夢?
顧留白很懷疑龍岸不是做了噩夢,而是被小妖精給榨乾了。
「這是遇到了女鬼勾魂?」
龍岸蹭地一下從椅子上做起來,指著她的鼻尖:「你……你……你怎麼知道?!」
顧留白不知道。
但是就龍岸這副德行,猜到也很正常吧!
她站在龍岸的身後,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玩兒心大起。
俯身在他的耳根處輕輕呼了一口氣:「我猜這個女鬼還是你認識的!」
龍岸瞳孔放大,猛地推開顧留白搭在他肩上的手,聲音凄厲,彷彿顧留白就是昨天晚上的女鬼一般。
「顧……顧姐,你能告訴我,咱倆第一次合作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嗎?我……我想確認一下!」
顧留白挑眉,身體往下壓著,塗著艷色的紅唇,停在他的喉結處:「確認什麼?確認我是不是昨天勾引你的女鬼?」
「其實很好確認呀,不如我們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重溫一遍。龍岸,你說好不好呢?」
龍岸噗咚一聲從椅子上滑下去:「顧姐,你放過我吧!咱們之間,可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龍岸昨天沒休息好,腦子本就亂成一團,現在顧留白再一嚇他,讓他更理不清頭緒。
他看著顧留白的眼神,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四處竄逃,又發現所有的去路都被堵住,無處藏身。
這讓顧留白不僅有些奇怪。
龍岸突然和她撇清關係,這可一點兒也不像他。
忽然想到昨天下午下班時的異常。
「龍岸,那女鬼好看嗎?」
「不好看!」龍岸不假思索道,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顧姐,我的親姐姐喲!公司還有一大堆事兒!能不摸魚了嗎?」
他推著顧留白坐到辦公位上,轉身進了洗手間,摸著鼓跳如雷的胸腔,長舒一口氣。
幸好顧留白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否則他的這點兒小心思,肯定糊弄不過去。
情場浪子的心底,藏著一個不願提及的往事。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全都是昨天晚上夢境里的畫面。
單玫那張淡漠的臉上染上情慾,就像是重瓣的芙蓉,外面的一層綠衣揭曉,只露出白嫩嫩的粉。
纖纖素手插入他的髮根,讓他忍不住想要將滿身的力量發泄出來。
想看著她哭,又想讓在她在自己的身下反覆吟唱的不知名的曲調。
眼中逐漸染上猩紅,龍岸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尾狹長,既多情,又稍顯無情。
髮絲鬆散地垂在身後,至今還忘記不了那種噬魂入骨的快感。
長吁一口氣后,龍岸就著冰涼的水流,沖了一把臉,涼意沁上心頭,衝散一夜留存的盎然春意。
還沒等他坐定,秘書將今日要處理的文件放在他的桌上,突然想到了什麼:「岸總,剛剛有位姓單的女士找您,我見您不在,就安排她在會客室里等您。不過這一會兒,顧總應該去了。」
龍岸握著鋼筆的手一抖,黑色金屬製品的鋼筆在光潔的桌案上咕嚕嚕地滾著,最後落到他的腳步。
秘書見他未動,輕輕推了推:「岸總,岸總?」
龍岸回過神,腦海中那些剛剛想要忘卻的東西一瞬間捲土重來,
在秘書看來,龍岸只是走了一下神,只有龍岸自己知道,藏在袖子中的手在微微顫抖,讓他又想起那一晚,指尖上殘留的滑膩。
「……嗯,我知道了。」
等秘書離開后,龍岸才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在心中給自己打氣:龍岸,別這麼沒用,她又不能吃了你!
打開門,他看到玻璃中反射出來的影子,眸光流轉,在身後撈起發尾,怔了怔,默默下定了某種決定。
「顧姐。」龍岸對著顧留白喊了句,轉身看向單玫。
「你……你怎麼來了?」
被叫做單玫的女人抬頭看了他一眼,將目光收回,轉到顧留白的身上:「有筆生意想和貴公司談談,不過現在已經結束了。」
她收攏好攤開的企劃書,起身和顧留白握手:「顧總,很感謝你信任我們公司,後天我做東,您可一定要賞臉參加。」
單玫的故作鎮定,龍岸的手足無措。
只要不是眼瞎,誰都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縈繞著似有若無的曖昧,顯得她格外多餘。
龍岸和單玫……
難道昨天晚上勾的龍岸心驚膽顫的就是她?
她微微側頭,用腳輕輕踢了踢走著神兒的龍岸。
眼中的情緒難以捉摸,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當然,單總的邀約,我又怎麼會錯過。」又頓了頓:「不知道單總介不介意我到時候多帶個人過去。」
單玫的眼中泛起波瀾,笑容淺了一點,點點頭:「當然。」
兩隻緊握的手一觸即分。
從始至終,單玫對站在顧留白身後的龍岸,除了一開始的對話,再沒關注半分。
連離開的時候,也只是對著顧留白頷首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