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 裴川被囚

  看著大家沮喪的神情,陶枝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們只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分子,在看不到的地方,已經有多少人因為吃不飽穿不暖丟了性命。 

  心中落下了千斤頂,陶枝被壓迫得喘不過來氣,她自知身上的責任重大,時間尤為寶貴。 

  解救任務迫在眉睫,忍著飢餓,陶枝出聲詢問:「大家再忍一忍,我來分配一下任務。」 

  眾人難得正色,蘇佳琪率先道:「沒問題,你來安排吧,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得到眾人的許諾,陶枝從客棧里找出一張筆和紙,緊接著讓卷羊羊找出天牢的地圖,然後在紙上跟著地圖描繪,因為系統顯示的其他人看不見。 

  陶枝的筆法很抽象,但是關鍵的節點還是能看清楚的。 

  「接下來我們有三個任務。」 

  「第一個,我需要你們將柳丞相救出來。」 

  「第二個,我需要你們幫我找到柳太后。」 

  「第三個任務我會自己去完成,事成之後咱們在北宮門集合。」 

  「假如出了意外,以煙花為信號。」 

  陶枝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六個煙花,將其全部擺在了桌子上,「大家還有問題,可以現在提出。」 

  雖然不明白為何要去解救柳家人,但是陶枝吩咐了,大家便會竭盡全力地去做。 

  「陶枝,我可不可以和你一組?」小白擔心陶枝一個人去執行危險的任務,本能地抓住她的手臂,不放她離開。 

  小花的腮幫子氣得鼓鼓的,恨不得當場撂挑子,但是他想到莊主的囑託,最後還是作罷。 

  無視小白的撒嬌,陶枝直接駁斥:「不行,你和花貓一組,在任務一和任務二之間選一個。」 

  「那另外一個任務就勞煩三位姐姐。」陶枝轉頭對著蘇佳琪等人說道。 

  「那我們選擇任務一。」小白悶聲悶氣地做出了選擇。 

  「好的,任務二就交給我們。」蘇佳琪順手接過了任務二,她做哪個任務都行。 

  眾人分配好任務,卻發現路上連匹馬都沒有,若是想要到皇宮,只能施展妖術。 

  可是他們的妖術不能支持瞬移千里,便只能慢慢地向皇宮挪動。 

  沒想到剛出門就遇到了徐秋蘅,果然天無絕人之路。如果能夠藉助仙葵派的陣法,他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皇宮。 

  「徐長老。」陶枝拱手行禮。 

  「陶姑娘,你們怎麼在這裡?」看到陶枝一行人,徐秋蘅一行人大作,因為她發現陶枝的身後有好幾隻妖靈。 

  人類和妖靈的關係格外緊張,瞿秋痕以及身後的修真派人士直接亮出了傢伙,蘇佳琪等人也不是吃素的,雙方劍拔弩張,陶枝夾在中間十分為難。 

  「大家都先冷靜一點,相信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有陶枝擋在中間,氣勢雖然減弱了些許,但是大家並沒有收起武器。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總歸我們是為了收服妖皇而去。」若是從頭說起這些事情,所以說上三天三夜,顯然他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收服妖皇,就憑你們幾個?」徐秋蘅顯然不信,就算他們八大門派的高手聯手,也未必能夠收服兩位妖皇。 

  再看陶枝,她雖然比之前厲害了不少,但是跟妖皇相比明顯差了十萬八千里,這般口出狂言,未免有些過於輕狂。 

  「你們確定不是去送死的?」一語道破,陶枝面露尷尬,但她還是道: 

  「若是為天下蒼生而死,我亦心甘情願。」一句話慷慨激昂,帶著的是她憐憫眾生的心,更是她堅定不移的意志。 

  而意志是可以傳染的,最真誠的眼神不會作假,徐秋蘅信了。 

  「我們也準備進宮,如你所願,若是為天下蒼生而死,吾等亦是心甘情願。」 

  他們八大門派已經集結完畢,現在正準備殺進皇宮,生擒妖皇。 

  陶枝看到他們的陣仗便猜到一二,如今到處都是妖靈,風水輪流轉,現在竟然輪到捉妖師來躲躲閃閃。 

  「你們應該還沒往北方走,我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見到生吃人的場面。」 

  陶枝聞之皺眉,心底燃起一抹惡寒,這也知道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如今的情形下,若是想要活下去,必然要踩在別人的屍體上,這是真正的自相殘殺,純屬物理含義。 

  「徐長老會下棋嗎?」陶枝突然想起那份重要的棋譜,或許道行高深的徐秋蘅能夠給他一些幫助。 

  「我這人最討厭的便是下棋,養花和煮茶,這些東西我是真學不來。」徐秋蘅連連擺手,直接拒絕了陶枝。 

  「她不會下,老夫會下,不過老夫下去還需要一個女人…嗝…」 

  離著老遠,陶枝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對面客棧的房頂上坐著一個老頭子,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酒壺,大口大口地喝酒,頗有幾分瀟洒滋味。 

  「百里前輩,您也來了。」徐秋恆看到百里西風立刻心生景仰,他快步跑到房頂之下,抬頭仰視這位德高望重的前輩。 

  陶枝瞪大眼睛盯著面前的老頭,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捉妖師,百里奚風? 

  「老頭子,你就不能等等我,每次都跑得那麼快,就不怕火燒屁股斷了你的老巢。」 

  百里奚風瀟洒,可是三川就沒有那麼的好運,他的身上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裡面似乎還露出了一個羅盤。 

  「你們年輕人就應該多鍛煉鍛煉,就你這小胳膊細腿,別日後總在外面宣揚是我的徒弟,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 

  師徒上來就互掐,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給旁人插話的機會。 

  「我們年輕人是多該鍛煉鍛煉,但是你這樣的老頭子也不能啥也不幹。」說完,三川將自己身上的兩個包袱丟給了百里奚風。 

  「裴川,你怎麼會在這裡?」陶枝愣了一下,很快發現面前這個人的氣質與裴川截然不同,雖然都是玩世不恭的類型,但是他的隨性沒有任何偽裝的成分。 

  相較之下,裴川的身上又多了幾分深沉,雖然他的眉眼總在笑,可總覺得那份笑意不達眼底,更像是附和形勢。 

  「江氏族人,你怎麼會在這裡?」徐秋蘅的拂塵指向裴川,眼中朝著滔天的殺意。 

  「哎喲喲,徐長老,你那麼激動作甚?」一顆小石子打掉了徐秋蘅手中的拂塵,後者都沒有反應過來。「我師傅說了,這人世間的善惡是不定的,因為人心是浮動的,你不能因為有的人長得像我幹了壞事,就把一切怪罪在我的頭上,更不能因為我哥乾的壞事去株連九族,把我也算在其中。要知道我是一個修真者,可什麼也沒做過。」 

  嘴上笑嘻嘻,三川低下頭,撿起了徐秋蘅的拂塵,歸還到她的手上,說白了,我們姜家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忙不去追究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反而圍著我們這些受害者數落,這不明擺著是受害者有罪論。 

  一番話說得雲里霧裡,陶枝總算拎出了重點。「你的意思是裴川不是真的裴川,而你才是裴川。」 

  「姑娘,雖然你說的話很繞口,但道理就是這個道理。」裴川一眼就看見桃枝手裡面拿的棋譜,縱身一躍跳到陶枝的面前,接過她手上的棋譜,感嘆連連,「哎喲,這不是柳家的棋譜嗎?柳衣橫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它居然會落到你的手中。」 

  「還給我。」陶枝伸手倔強可奈何,身高有限,三川只是踮起腳尖,將棋譜舉過頭頂,陶枝就無可奈何。 

  「我若是不還,你能拿我怎樣?」三川低下頭,與陶枝視線持平,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難不成你要變成蚊子咬我一口,這邊可有那麼多捉妖師?」 

  「哎喲呦,誰踢我啊!」三川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屁股,棋譜也掉落在地上。陶枝順勢撿起,然後狠狠地在他的腳尖跺了一腳。 

  捂著屁股,踮著腳,三川的動作格外地滑稽。 

  「你若是再敢欺負陶枝,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會把你的小臉抓花,然後再咬上你幾口。」王夢用最萌的臉說著最狠的話語,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可愛極了。 

  三川揚起一張小臉,十分得意道:「我好怕啊,有本事你咬我,你咬我啊。」 

  論得寸進尺,三川顯然是其中的佼佼者,而王夢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咬上了她的手腕,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牙印。 

  「你還真咬啊!」三川驚呆了,他弱弱地收回自己的手腕,不知道要不要服用一顆狂犬丹。傷口出血,這個貓妖可真是夠狠的。 

  陶枝沒有理會旁邊的鬧劇,而是擦去了棋譜上面的灰塵。 

  柳氏棋譜,赫然入目,只是陶枝不知道具體的使用方式。捧著棋譜,陶枝更多的是迷茫。 

  「心懷天下,才能下得好這天下之棋。」百里奚風不知何時來到了陶枝的身後,他和陶枝之間保持一米的距離,並不會顯得那麼的突兀。他看著這份熟悉的棋譜,只道物是人非。 

  「另外,再告訴你一個消息——裴川被囚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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