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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第128章 往事難改

  第128章 往事難改


  林京墨聞言問道:「我沒聽錯吧?你說我比你大一歲,我還叫你姐姐?」


  青夫人晚起嘴角說道:「我是夫人,你是丫頭,自然是要聽我的!」


  林京墨無奈搖了搖頭,剛想反駁,青夫人將一顆糖塞進了她的嘴中。


  絲絲甜意,沁人心脾,林京墨慢慢閉上了嘴,這個感覺就像是多年以前跟林空青在一起時的情景,她們時常一起打鬧拌嘴,自己卻總會被一顆糖收買……


  林京墨嘴角逐漸上揚,最後含著眼淚說道:「多謝……姐姐。」


  ……


  商時序在看過林京墨之後不久便回到了京城,畢竟如今他是戶部尚書,公事繁忙,不能離京太久,雖然確定林京墨暫時得卧床養傷,不會有什麼事,可是畢竟她留在趙王府始終是不安全的。


  回京之後,商時序一方面忙著處理戶部的大事小情,另一方面也在一直擔心林京墨的安危,有的時候回想起自己身上的傷口,他也想過要放棄林京墨,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彌補林京墨,他已經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的保護林京墨,卻還是以受傷為結尾,林京墨似乎已經鐵石心腸,而自己就算心中有愧,所有傷害無法化解,他們終究不能成為一對普通的夫妻。


  除夕之夜,商時序在後院同商母還有韓梓蘭一同吃飯。


  商母最近一直都沒有犯病,只是開心的往自己碗里夾菜。


  商時序見狀也忙給她碗里放一些她喜歡的食物。


  韓梓蘭臉上帶著笑,端起酒杯對商時序道:「表哥,願新年,勝舊年,梓蘭敬你一杯。」


  商時序點點頭道:「多謝表妹,這些年來,你一直流落在外,表哥也希望你新年可以有一個好歸宿。」


  韓梓蘭聞言臉色瞬間垮下來,片刻之後又微微笑道:「雖然過去幾年一直是在瑞香樓中過新年,不過好在表哥年年都陪著梓蘭,梓蘭心中十分感謝表哥。表哥,不如再飲一杯吧。」


  商時序聞言想起與林京墨成婚以後的這三年,因為擔心表妹在瑞香樓發生什麼意外,他也時常住在瑞香樓,就連除夕也是嗎?


  商時序想著想著,與林京墨過往的點點滴滴不禁湧上心頭,因為新婚之夜林京墨對自己的侮辱,還有自己對她有所誤會,加上之前傳出她讓人毆打自己母親的事。他一直都很少跟林京墨相處,包括除夕。


  他遠離她,似乎從來都不需要理由,她身為夫人,倔強的甚至從來也不會開口去問。


  商時序內心泛起一陣陣的疼痛,端起酒杯一次次灌進自己的喉嚨。


  一旁的商母見狀傻傻的將自己碗里的食物倒在了商時序的碗里,嘴裡喃喃道:「時序,吃些東西吧。」


  「母親……」商時序看向商母,換換說道:「為什麼?為什麼從小我便遭受那麼多苦,為什麼我無法左右自己的人生?為什麼,偏偏做了那麼多錯事,無法彌補。」


  說罷,商時序靠在商母懷中,商母輕輕說道:「孩子,別怕……」


  韓梓蘭卻投給商母一個大大的白眼,在她看來,商母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奴婢罷了,當初雖然捨身救過商時序,但終究不過是個無用的瘋婦罷了。


  韓梓蘭站起身,從商母懷中將商時序拉了出來,說道:「表哥喝多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商時序沒有拒絕,只是靠在她的身上,任由她扶著自己往主院的方向走去。


  她命人將主院的卧房門打開。


  兩名婢女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將那上鎖的門打開,他們知道,這是夫人曾經住過的地方,雖然她們有鑰匙,可是也是為了時常進去打掃罷了。


  韓梓蘭怒道:「放肆!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攔我?沒看到大人喝多了要注意嗎?他不是這府里的男主人嗎?住在主院的卧房有什麼問題嗎?」


  其中一人說道:「表姑娘,這裡從前是夫人住的地方,大人他交代過,除了每日進去打掃,不許任何人開門進去。」


  「你說什麼?什麼夫人!」韓梓蘭看向那人說道:「她三番四次想著害表哥,如今早就不知所蹤,你還敢叫她夫人?如今這府里沒有什麼夫人,就聽我的!將門給我打開。」


  無奈,那人只好從腰間掏出了鑰匙,哆哆嗦嗦準備開門,這時,商時序卻聽到聲音,逐漸恢復理智,他鬆開了韓梓蘭,一把從那人手上奪過了鑰匙。


  他搖了搖頭,努力恢復意識,將鑰匙緊緊握在手中,然後轉頭看向韓梓蘭說道:「梓蘭,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


  韓梓蘭本來想趁著商時序醉酒做些什麼,沒想到商時序這麼快便醒了酒,無奈只好回房去了。


  商時序攤開手心,看著手中的鑰匙,恍恍惚惚將門鎖打開,走了進去。


  一踏進房門,轉頭似乎看到了林京墨坐在了妝台之上,她在精心梳理著長發,他慢慢朝著她的方向走去,卻在看到她取下頭上金鳳發簪的時候停止了腳步。


  這是……


  夫人,小心!

  他快步走到了妝台前,一把將發簪奪了過來,然後朝著林京墨刺去,就在金簪快要刺進林京墨皮膚的時候,商時序猛的收回了手,他不願悲劇重演,更不想讓林京墨受到傷害。


  也許是因為飲了很多酒,他手握金簪坐在了地上,所有的一切都始於那天夜裡他將金簪刺入林京墨的腦中,如今他改變了一切,他沒有做傷害林京墨的事,是否一切就會改變,林京墨不會再繼續恨他?


  他抬起頭,妝台前早已沒了林京墨的身影,他掙扎著站起身,果然這屋裡除了自己誰都沒有。


  再攤開手時,手裡的金簪也消失不見了。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改變,林京墨還是恨他的,錯事早已鑄成,根本無法回頭。


  檻外長江空自流……


  商時序重新退回了屋外,親手將房門上鎖。


  是啊,這裡是林京墨的噩夢,可是又何嘗不是他的噩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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