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100章 管家催婚
轉眼又過了一月,林京墨沒有再試圖離開商府,畢竟林遠志跟李媽媽的靈位就在商府。
林京墨還是寡言少語,平日里的生活都是由原來的巧香照顧,商時序升任了戶部尚書,所以越來越早出晚歸,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並沒有緩和,所幸兩人見面次數也不多,也不甚尷尬。
林京墨那日可以從枯井裡出來,也多虧了商老夫人,所以林京墨在重新回到商府後時常會去照顧商母,奇怪的是,她竟一次都沒有見到過韓梓蘭。
林京墨一個女子,她現如今已經是無依無靠,除了商府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去。
說起那日林京墨被推下了枯井,除了要感謝商母,還得感謝沈懌峰,過去很多事情都是多虧了他,林京墨在處理完所有事情后曾經讓商時序轉交給沈懌峰一封信,裡面除了感謝他之前的幫助,還有就是告訴他林京墨打算留在商府的決定。
雖然沈懌峰也很擔心林京墨,可惜她早就是別人的妻子,他沈懌峰雖然說是別人眼裡的花花公子,紈絝子弟,可是他也是明事理的光明正大的真君子,他欣賞林京墨的膽量,佩服林遠志的正直,其實一直以來跟林京墨都是君子之交,並無私情,只是經過這些事之後,心中對林京墨總是有說不清的擔心。
這段時間他時常流連於煙花巷柳,用酒精跟女人麻痹自己,以此來勸誡自己,不要隨意關心別人的夫人。
林京墨進宮之後沒幾天,齊軒州便重新開始處理朝堂之事。所以進宮的事就變得沒那麼難了。
沈懌峰時常在府外過夜,都是府中的管家幫忙將他抬回府的。
連著幾天,沈懌峰又沒有回府過夜,沈管家一大早就帶著人去了瑞香樓,向老闆打聽了才知道,他作夜又喝了個爛醉,於是管家便讓人將沈懌峰抬了回去。
睡到晌午醒來,沈懌峰有些難受的揉揉頭,這才發現回了侯府。
沈懌峰身邊的大丫頭安靈說道:「侯爺,終於醒了,小人去讓人端醒酒湯進來。」
「好!」沈懌峰咧開嘴笑笑說道:「多謝安姐姐!」
安靈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笑意走出了房間。
外面的沈管家見出來的安靈便問道:「侯爺起來了嗎?」
安靈回道:「剛醒,鬧著宿醉頭痛呢,我去給他端些醒酒湯吃。」
沈管家朝她擺了擺手,她便往廚房去了。
沈管家走到沈懌峰的房門前敲了幾下門。
「誰啊?」沈懌峰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抻了抻他修長的腿問道。
陳管家答道:「是小人,侯爺。」
「陳管家?」沈懌峰直起身來朝外面說道:「快進來吧。」
沈管家看了看床上還穿著昨夜穿皺了的長袍的沈懌峰,恨鐵不成的說道:「侯爺也該愛惜些自己的身子,總這麼熬著怎麼成?」
沈懌峰作勢扣了扣耳朵,重新躺下說道:「無妨,我又沒什麼正經事要做。」
「唉……」沈管家嘆了口氣說道:「侯爺沒有兄弟姐妹,同族雖有叔伯卻都不在京中,自從侯爺父母離世之後,得了世襲的爵位,卻總是閑在家中,要麼就是出去沒日沒夜的玩耍,要麼就是不著四六擺弄著府里的那些玩意兒。總這麼著怎麼行?」
沈懌峰卻微微閉上了眼睛,假裝又睡了過去。
沈管家繼續說道:「你總不愛別人叫你小侯爺,只是老侯爺在世時也是朝廷社稷的肱股之臣,如今他的位子傳給了你,卻讓我們武陵侯三字淪為了笑柄,就算侯爺不願讀書考功名,侯爺年紀不小了,也該娶妻納妾,延綿子嗣才是正理啊!」
「娶妻?!」沈懌峰猛的睜開了眼睛。
外面的安靈手裡捧著醒酒湯推門而入,後面還跟著安心跟安晴拿著乾淨衣物跟手巾走了進來。
安晴說道:「熱水已經備好,侯爺喝了湯便可以沐浴了。」
沈懌峰朝著她們幾人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接過安靈遞給他的湯一飲而盡,說道:「安婧姐姐呢?」
安心拿出乾淨的裡衣給他披上,說道:「姐姐在偏殿給侯爺準備沐浴的花瓣呢。」
沈懌峰聞言甜甜的笑了,對沈管家說道:「你看我有幾位姐姐照顧就夠了,娶什麼妻!」
沈管家有些生氣的說道:「侯爺若是不肯聽老奴的勸,那老奴就去沈家祠堂住,再也不回侯府來了!」
沈管家是自小便陪在沈懌峰身邊的老人,沈懌峰沒有兄弟姐妹,族中又沒什麼親人,他個性溫良,平日里對這些府里的老人又極好,所以常常跟他們相處的時候沒有什麼架子。
沈懌峰聽到沈管家說要搬走,趕忙說道:「好好好,一會兒呢,我就進宮去,看看皇上有沒有什麼吩咐,給我個一官半職,做些事情也好。」
「還有你的親事呢?」沈管家不依不饒說道:「侯爺可別想矇混過關!」
沈懌峰只好妥協道:「對對對,還有親事,我會去看看有沒有什麼侯門貴女,我一起娶進來!」
沈管家聞言,這才走出屋外。
沈懌峰走到了偏殿脫下裡衣進了浴桶之中。
已經幾天沒有回府了,也難怪他們會擔心他。
只是要娶妻,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提到娶妻,不知為何,他的腦中又浮現出了林京墨的身影。
回想起林京墨,她個性並不算溫柔,但是在她夫君有危險的時候,她卻毅然決然站出來寧願自己受傷被捉也一定要讓她夫君逃走。
就算是被賊人抓走,林京墨看到有飢餓的孩童以及受災的百姓,還是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幫他們申冤,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女子嗎?
想到這裡,沈懌峰將熱水灑在自己身上,他不得不承認,他在惦記別人的夫人了,雖然這與他平日里學到的規矩禮儀不符,但是他的內心卻控制不住的總是回想起林京墨,就算他不斷的提醒自己,林京墨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他,但她的身影還是固執的在他腦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