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撲朔迷離
商時序壓在林京墨的身上,雙手順勢抱住林京墨的腰,隔著紗衣感受著她的體溫,頓時覺得燥熱難安,他極力壓抑著身體的慾望,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夫人想問什麼?」
林京墨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她翻身將商時序壓住,微微低下身子,湊近商時序的耳垂處,緩緩開口道:「為何要騙我?」
熱氣噴在商時序的耳後,他卻突然心下一驚,慌張的轉過頭看著林京墨的眼睛:她知道了什麼?
林京墨帶著得逞的笑意看著他說道:「心跳已經出賣你了,夫君。」說罷湊近他的臉,兩人的唇只在咫尺之間,她垂下眼眸,輕輕說道:「你……愛慕我!」
沒有一絲猶豫,商時序直接用力抱住林京墨,重新將她壓在身下,精準的噙住她的雙唇,他的吻帶著溫度,熾烈而熱忱。
剛剛那一瞬,他以為自己將會失去她,所幸,她還什麼都不知道,滿心滿意都是他,這一刻,商時序下定了決心,哪怕以後會被林京墨怨恨,他都想要真正擁有她。
商時序終於給了林京墨一個答案,有些愛意,不用說出口,但卻寧願自己死去,寧願對方誤會自己,也不想她受一起傷害。
月,皎潔明亮。
夜,還未深。
留給他們的時間還很長,但今夜過後,他們再也不是名存實亡的表面夫妻……
……
第二日,林京墨緩緩睜開眼睛,而她身後商時序均勻的呼吸提醒著她,經過昨夜,他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
想到這裡,林京墨臉上全是止不住的笑意。
商時序自林京墨身後環住她,輕輕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之上,只聽到他慵懶的聲音夾雜著困意:「夫人醒了?可有不適?」
林京墨意識到什麼,瞬間羞紅了臉,沒有回答,猛的掙扎著便要往被子里鑽。
商時序卻笑著說道:「夫人與我同蓋一被,還能躲到哪裡去呢?」
林京墨聞言索性轉過身去,用雙手捂住他的嘴說道:「不許再說了!」
商時序卻滿眼柔情的看著她,輕輕吻了吻她的掌心,林京墨羞澀的將手移開。
商時序笑著說道:「全聽夫人說話。」
林京墨窩進了商時序的懷中,兩人正你儂我儂之際,卻聽到外面有人通傳道:「侍郎大人,陸將軍薨了。」
「什麼?」商時序聞言坐起身來,趕忙穿好衣服,走時還不忘囑咐雙音替林京墨收拾妥當。
商時序來到正院,正好碰到趕過來的余慨之,果然看到院內已經將白綢掛起,兩人面面相覷,趕忙走進大廳,卻見陸非程身穿麻衣,跪在地上。
大廳的正中央,擺著一副棺材,桌上燃著白色的燭火,地上則放著燒紙的火盆。
商時序走到棺材旁,尚未蓋棺,屍體果然是陸安民,只見他脖子上有一道深紫色的勒痕。
「啊?陸將軍!怎麼會這樣?」商時序看向跪在地上的陸非程說道:「陸將軍他怎會?」
陸非程伸手捧著一封信對商時序說道:「這是父親留下的遺書。」
「遺書?」余慨之頓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於是上前攙扶起地上的陸非程說道:「少將軍,此處人多眼雜,不如我們一同去往內堂商議?」
陸非程點了點頭,幾人進到內堂。
陸非程將信遞給商時序哭著道:「昨夜父親親點過糧庫的米糧后,今早僕人竟發現父親自縊於樑上……」
商時序將書信拆開,快速看完信上的內容后看向身邊的余慨之說道:「信上說,陸將軍為了抱住自己的地位,與北燕達成協議,北燕佯裝攻城,卻不破城,便可以分到南齊供給北境一半以上的糧草。」
余慨之接過商時序手中的信,匆匆看完幾頁紙,抬起頭不可思議的望向商時序:「這……少將軍,這書信的筆跡可有驗過?」
陸非程哭道:「正是家父筆跡!想不到家父竟會如此糊塗。」
商時序只要回道:「還請少將軍節哀。」
……
離開了靈堂,商時序與余慨之回到了余慨之的房內。
余慨之將自己整理出來的賬簿拿了出來,說道:「少主昨天也去了糧庫,相信不難發現無論是賬簿軍備記錄以及將軍交戰情況記錄全部都有問題。陸將軍作為北境守將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過……若說他是主謀,我卻不信。」
「在此處,還是稱呼我為大人吧。」商時序嘆了口氣,說道:「北境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但北境究竟誰人是主謀,我們也不知道,陳緬正的意思是讓我們隨便推給某位守軍將領便是,誰知最後死的人竟然是陸將軍,他死前竟將所有罪責攬在身上……張儀謙那邊可有消息?」
余慨之將陸安民的遺書重新折好回道:「我自京中出發時,他專程找我,要我務必阻攔你查出真相,如若你已得到答案,則回京以後將調查結果第一時間告知他,再一同商議如何改口搶功。」
商時序冷笑一聲說道:「哼,為了討好張儀謙,趙王竟要北燕三大王殺死林京墨,卻被我救下,中書令恐怕知道張儀謙不會買賬,故而提前找好替罪羔羊,陸將軍昨天同我一起點算錢糧,定然知曉其中有蹊蹺。」
余慨之忙問:「你是說……陸將軍並非自縊而亡?而是有人害死了他?」
商時序搖了搖頭:「究竟是自縊還是被害,你我都無法下定論。只是如今,你我查賬得出的結論與陸安民遺書上的內容基本相符,為了不得罪陳緬正,也只能帶著這個結果回京去了。」
余慨之聞言也只能點點頭:「回京之後呢?我需怎樣向張儀謙回報?」
「不必打草驚蛇,據實已告,我會將所有調查結果記錄在冊交給你,所有功勞都給你,我只需要給中書令一個結果便好。」商時序突然眼神中有些落寞:「可惜陸將軍一生兢兢業業為國護境,最後落了個身敗名裂,死的不明不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