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逃出牢籠
第18章 逃出牢籠
沈懌峰離開了木屋,在林子里走了一段路才在城門近郊找到了一間酒肆,他步入酒肆,財大氣粗的拿出一錠銀子說道:「老闆,勞駕十斤醬肉外加一壇好酒,包好給小爺送過來。」
酒肆老闆見來了貴客,放下手頭的活計趕忙去包醬肉給沈懌峰。
沈懌峰拿到酒肉,復又掏出一錠銀子,取出腰間的腰牌遞給那老闆,對他說道:「勞駕再跑一趟,將此令牌送到官府,就跟他們說武陵侯在京郊外二十里為匪徒所抓,派人速救。」
那老闆收起銀兩,高興的回道:「大爺放心,小人親自去!」
……
外面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沈懌峰帶著一些酒肉回來。
其中一人一邊盯著肉流口水,一邊說道:「哎呦,小爺,我們不僅得你相助抓住狗官,如今又吃你的酒肉,這如何使得啊!我們大哥已經出去給我們買乾糧了。」
沈懌峰則將醬肉攤開,又打開一壇酒說道:「幾位義士都是為了懲惡揚善,今日諸多辛苦,吃些醬肉不打緊,先墊吧墊吧,不然一會子餓壞了如何看人啊是吧?」
幾名大漢說完感謝的話,狼吞虎咽開始吃起來。很快,藥效發作,幾人紛紛倒在了桌上。
沈懌峰推門而入,跟林京墨一起扶起了地上重傷的商時序往外走。
只是他們剛走,出去買食物的匪徒便回來了,他發現自己的弟兄全被迷暈,於是用冷水將他們澆醒,急問道:「人呢?狗官人呢!」
他們其中較小一個回道:「都怪我們管不住嘴,好久沒吃過肉了,這才著了道,吃了些酒肉便睡死過去。」
領頭的匪徒卻道:「怨不得你們,這人心難測,肉里放了迷藥。他們中有人受著傷,料想也跑不了多遠!咱們現在就去追!」
說罷,帶著人就去追趕。
這邊林京墨一行人從木屋裡逃出來,發現原來那伙匪徒將他們關在了城外樹林里,走回城需要穿過一大片茂密的樹林,可是剛走沒多遠,就看到身後不遠處傳來點點火光。
林京墨驚道:「糟了,該不會這麼快他們就追上來了吧?」
沈懌峰十分懊惱:「不可能啊,難不成藥材鋪賣給我假藥?他們如何這麼快就醒來了?」
商時序知道自己傷重跑不快,跟著他們只會是個拖累,他轉身看到一大片茂密的蘆葦叢,吩咐沈懌峰停下來說道:「你跑的快些,我受了傷,帶著我只是累贅,不如將我藏進叢中,有勞小侯爺帶我夫人趕快先逃。」
林京墨打斷了他,堅定說道:「不行!要走便一起走,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商時序搖搖頭,他看林京墨不肯走,於是輕輕扶住林京墨的肩,柔聲道:「他們不會殺我,再不走的話我們三人都得被抓住,聽話夫人,你跟小侯爺先走。」
沈懌峰看著越來越近的人聲說道:「想跑恐怕也來不及了,他們追的真快,我看我們還是一同躲進蘆葦叢里吧。」
於是兩人扶起商時序躲進叢中。
歹徒一夥追至此處,也不見有人,於是疑惑道:「大哥,他們跑的也太快了吧,方才我見此處有人影攢動,如何沒一會兒功夫便連人影都瞧不見了?」
領頭一人看著身邊一大片的蘆葦叢,憑著點點火光難以分辨,於是隨手撿起地上的木棍狠狠掄向蘆葦叢。
躲在蘆葦叢中的三人心下一驚,都在試著不動聲色的躲過木棍,只是那人揮舞過快,商時序受了傷又不能靈活移動,眼看木棍要打在他的身上,在他身邊的林京墨趕忙起身擋在了他的身前,狠狠吃了幾悶棍,嘴角慢慢滲出鮮血來。
那人見草叢並無異樣,於是跟一旁的同說道:「看來他們還在前頭,我往前找,你去那邊。」
商時序見他們離開,於是翻開依舊擋在自己身上的林京墨,發現她嘴角的血。
商時序急道:「夫人你怎麼樣?傷到何處了?」
「無礙……」林京墨輕輕抬手胡亂擦了擦嘴角的血,向一旁的沈懌峰說道:「小侯爺,這麼躲著沒用,我夫君的傷太重了,必須趕快送醫救治。我現在出去將他們引開,你帶他先走如何?」
商時序跟沈懌峰異口同聲道:「這如何使得?」
商時序連忙搖頭說道:「你一個柔弱女子,被他們抓去,萬一出什麼事,我如何向林尚書交代?」
林京墨卻道:「管不了那麼多了,你流了那麼多血,再這麼拖下去,你的傷如何是好?」
林京墨皺眉對沈懌峰怒道:「沈懌峰,若不是因為你胡鬧,我們夫妻也不至於流落至此,若是我夫君死了,我也絕不獨活,到時候我們都死了,便都是因你之故!我看你如何交代!你如今不想辦法救我夫君,還在此處啰啰嗦嗦不肯離去,莫不是想我們三人今日都葬身於此?」
沈懌峰為難的點點頭,說道:「不錯,是我出了餿主意,否則他們也抓不到商侍郎,可要去引他們,也應該是我去,而不是讓你一個女子去!」
一旁的商時序虛弱說道:「還是你們將我拋下,去城內找救兵便好。」
林京墨看著虛弱的商時序實在著急,只得說道:「沈懌峰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他們要抓的是自始至終都是我夫君,他們抓你做甚,我是他夫人,可能還對他們有些用處!」
「那本侯爺就不信了,我方才迷暈他們,他們難道不想報仇?」說罷,他朝著剛剛那兩匪徒的方向跑去。
四處搜索的幾人看到是沈懌峰,領頭人道:「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小爺,可能是想引走我們,不必管他!」
林京墨真是氣極,眼看幾人又要回到蘆葦叢邊,她趕忙用草叢將商時序掩住。
商時序伸手抓住她:「夫人要做什麼?」
「來不及了,夫君,我不會有事的,必須引開他們,不然你會死的。」
說罷向跟沈懌峰相反的方向跑去。
這次果然不出所料,那領頭之人說道:「是那狗官的夫人,追上她!」於是所有人都去追林京墨了。
眼看林京墨快被幾人抓住,沈懌峰也趕忙過去幫忙,幾人見他自投羅網,於是一齊捆了帶走。
在叢中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商時序也氣急攻心,暈死了過去。
……
兩人又被扔進了一木屋,林京墨與沈懌峰面面相覷,還是沈懌峰先開了口:「這繩子捆的人生疼。喂,林京墨,你方才是如何解開的繩子,現下不如幫我再解開一次吧。」
林京墨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想理會他,淡淡道:「方才地上有碎瓷片,此刻沒有了!」
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她左右環顧,發現此屋擺設與方才不同,地上不僅沒了碎瓷片,連商時序剛剛流的血都不見了!於是驚呼:「這不是方才的木屋!」
沈懌峰撇撇嘴,一邊用力掙扎,一邊解釋道:「想是他們也怕行跡暴露,故而將我們換了個地方關吧?不過話說回來,幸虧本侯怕你一人被抓住有危險,不惜犧牲自己救你,不然你一個婦人被關在此處,指不定此刻正哭爹喊娘呢?你倒好,一點情都不領!」
林京墨沒有理他,只是記掛蘆葦叢中受傷的商時序,不由得落下淚來,小聲的抽泣著。
沈懌峰見她哭了,以為她一個女子被匪徒抓住心下害怕,於是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本侯已吩咐賣肉的店家去報官,很快便會有人來救我們了!況且有本侯在此處陪著你,不會有危險的。」
林京墨狠狠白了他一眼說道:「都怪你不先帶商時序離開,如今你我都被抓住,誰救他去!」
沈懌峰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是擔心自己的夫君啊,於是有些吃味的說道:「誰讓他坑害百姓?當有此報!」
林京墨卻惡狠狠瞪著他,她滿臉的淚痕,可憐卻兇惡的眼神看起來像要吃了他似的,卻透著些可愛。
沈懌峰一驚,突然反應過來說道:「你該不會是全怨我吧?我也是怕你出事!」
林京墨大聲喝道:「我好端端的能出什麼事?該死的沈懌峰!」
「你竟敢直呼本侯爺的名諱!」沈懌峰被氣的站起身來,急得圍著地上的林京墨團團轉,嘴裡說著:「放肆!你還真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