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有用之人
第12章 有用之人
那黑衣人笑了笑:「你們大滄人真是很不招人待見,西域國治理的時候,我們好好的,你們大滄內部從上到下亂的很,連帶著我們都討不到好處,還是早些放我們自立成國,不是自在?」
若芷被那人摘了眼罩,從黑衣人的聲音和體型,約莫著和自己差不多大。
若芷:「看你也不過十三四歲,西域國統治你們時候,你還是個奶娃娃,如何斷言西域比大滄統治你們時候要好?」
黑衣人轉了轉眼珠,只一瞬間,另一個黑衣人出現打斷:「早跟你說了,大滄人巧舌如簧,別被繞進去!」
那人拿出一個錢袋子,若芷也明白此次是有人花了錢的。
五皇子府
自從陛下宣布連璃西儲君的身份,府里的氣派也煥然一新了,平兒是連璃西唯一的近侍,後院沒有女主人,自然一切都全憑平兒一個人做主,雖然沒有名分,卻有著實權。
「平兒姐,這回咱家殿下被立儲君,將來是不是能入住皇宮啊?」侍女蘭兒道。
「可不,以後平姐就是那一人之下的貴妃娘娘,我們姐妹也沾了平兒姐光啊。」另一個侍女說著。
平兒心裡表示贊同,畢竟自己是先皇后帶出來的丫頭,殿下看著亡母的緣故,也定能給個妃位。
「姐妹們,這話可千萬不可再言,殿下一向不喜這些,我倒是沒有什麼期盼,只希望殿下安康順遂就好。」
平兒故作大家姿態,那幾個人表面應和,心底卻都吐槽對方的假把式,也不知道當年這女人走了什麼狗屎運,能攀上先皇后的鳳攆,如今又傍身儲君,真是好生得意。
書房
連璃西自從接了這個大攤子,每天忙的頭直打轉。
伯希回來:「殿下,帝師一行人已經到了沙河,只是這沙河雖已歸屬大滄,但西域國百年統治,恐怕帝師此行……」
連璃西拿著毛筆的手頓了頓,又繼續寫著什麼:「無妨,她會處理好的。」
「還有廣賢王那邊不准我們插手兵部,還說……」伯希支支吾吾。
連璃西眸子銳利的幾分:「他說什麼?」
「他說,他自是不貪戀兵權的,但只要帝師親自去說,才肯放權。」
伯希對連璃月憤恨至極,即便二人不是一個母親,但先皇后待他不薄,守皇陵的兩年,廣賢王不知道派了多少殺手和勢力,那架勢分明就是要置主子於死地,要不是看在帝師府的面子上,殿下處處忍讓,才佔了下風,不然,他伯希第一個不會放過。
「很好,二哥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他已經回京多日,父皇一定是要擺上慶功宴,宴請將士們,到時候自然會有機會的。」連璃西扶了扶額,身體似乎有些吃不消。
「殿下,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呢?」伯希有些不忍,終究還沒有說出怨恨若芷的話。
連璃西連忙拜拜手,示意對方下去。
伯希離開書房大門的時候,看見守在寒冬的平兒手裡抱著補品,這是平兒而一早就讓廚房熬的參湯,只是殿下處戒備森嚴,即便是她,沒有殿下的信物也很難進來。
伯希望著這麼冷的寒天,有些不忍:「平兒姑娘,殿下還有很多事務處理,你還是回去吧。」
平兒:「我知殿下繁忙,妾身只是擔心殿下身體,只是……」
恰巧此時,一侍衛遞給伯希一個紙條,伯希一看那錦囊顏色,紅色!是她專屬信息的顏色!男人半分不趕耽擱,看見裡面的內容,又折返回書房,看了眼平兒,就讓她跟在後面,侍衛相互對視,沒有阻攔。
連璃西看見男人又折返回來,驚詫一下,但看向錦囊的顏色,連忙放下手中的差事,飛快的走向那錦囊——沙河水深帝師被擄。
「伯希,安排一下,我要去沙河一趟。」連璃西有些急迫,也只有聽見對方的消息,他才會表現的如此不鎮定。
「殿下,您剛才還說信任她,怎麼現在?」伯希不解。
「沙河不比大滄內陸,她才到第一天,那些人就毫不顧忌的當著眾人的面擄走,即便她心思巧密,一介毫無功力的女流,又怎麼招架?」
此時在門外平兒不知道裡面的情況,只是凍得發直:「殿下,奴婢給您熬了參湯。」 連璃西蹙眉,瞪了伯希一眼表示不滿,但還是清冷道:「進來吧!」
平兒穿著一身上好的披肩,打扮精緻,模子可人,但連璃希一個眼神也沒給對方:「東西放在這,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我在書房處看見你第二次。」
平兒被連璃西生硬的語氣嚇到,剛剛還含羞的臉上立馬恢復囧色,連忙的退出書房,自此後,即便是在皇宮,她也不敢主動再去連璃西處打擾。
待人走後:「伯希,我記得我同你講過!」
伯希跪在連璃西的面前:「是我讓人進來的,您要打要罰,伯希都認,但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如今您是儲君,將來是那高位的人,您和帝師的身份註定著你們不能明媒正娶,即便滿朝詬病,萬人指點,您也不在乎嗎?」
「況且說句最實在的,將來您會有自己的皇后,還有三宮六院,後宮前朝,盤根錯雜,您當真忍心看著心愛之人注目著您和別的女子恩愛和睦嗎?」
連璃西臉冒青筋,手中的拳頭重重的落在書桌上,留下孜孜血跡。
「出去吧,我知道你的忠心,不去了,我在家等她。」
伯希望著那清冷的背影,有些心疼,又有些埋怨管不住自己這張嘴,但看著殿下越陷越深,他真的著急,他永遠忘不了當年若芷那張稚嫩的臉上說出怎樣冷情的話。
當年小伯希被連璃溪帶著和若芷玩耍,連璃西趕了幾個晚上為若芷做了一個超大的風箏,只是為了讓她在這次風箏節上大放異彩,果不其然,風箏一現身,各家公子小姐無一不羨慕若芷,但只是不一會兒連璃月也拿出一個毫不遜色的風箏遞給若芷,小若芷犯了難。
若芷:「二殿下和五殿下的風箏我都想要,但是若芷的手只有一雙,要不這樣二位比試一下,誰的風箏放的長,放的久,我就要哪一個。」
連璃西和連璃月一聽,哪還顧得這些,一股腦的放起風箏,眾人也都圍觀過來。
就在二人打著火熱,眾人議論之時,小伯希一眼就看見始作俑者得意的笑容,若芷似乎也看見了對方的打量,一個招收讓伯希過來。
「哦,你就是五殿下救下的那個男孩,這些年頭一次見你出來,你這可不行,在大滄皇子身邊辦事,總是要與人打交道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不過,你這下滿意了,讓整個大滄最尊貴的男人們為你爭風吃醋?」伯希叉著腰,表示敵意。
若芷聽著伯希的話,笑了笑,這笑讓伯希很不舒服,明明都是差不幾歲的人,為何他總感覺女人的眸子那麼攝人,彷彿在她面前,自己就是個使不上力氣的小孩子,他很不喜歡被俯視的感覺。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因為是我父親當年帶兵把你們滅國的。」若芷闡述著彷彿一件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伯希握緊了拳頭:「你住口!」
「我住口?也是,你那小國再小,你也是那裡最尊貴的嫡太子,但我要提醒你,你可以把所有的怨氣指向我和帝師府,但你需要百分之百的向你的主子表示你的忠誠,這是你能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伯希被女子的疾言厲色有些嚇到,但還是壯著膽子:「所以你對五殿下和二殿下,哪一個是真心?」
「真心,這是最可笑的東西,我只看結果,哦,對了,再告訴你只有你我知道的秘密,這次風箏比賽,誰贏了,我就賭誰坐到最高位!」
伯希永遠忘不了那個奶娃娃的臉上說出的話,他知道若芷沒有欺騙他,最後的風箏比賽是連璃西勝了,而接下來幾年裡,若芷真的和連璃西走的很近,在各種事情的謀劃上,他總隱約的感受到若芷在為連璃西鋪路,而因為若芷的話,一向害怕生人的伯希,開始外向起來,只要有機會,他就要拋頭露面,與外人溝通,這也成就了今天的伯希。
淮染已經急翻了天,這幾天除了李青給他的書信,上平城裡的各方勢力都在給自己施壓,意思無外乎是你淮染作為一同協助帝師的人,卻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把大滄的貴女弄丟了,要是帝師毫髮無傷的回來還好,要是受傷或者回不來,你這個剛當上官的愣頭青也就到頭了。
淮染手下:「這個帝師,真是叫人頭疼,要我說您一開始就不應該為了和她套近乎,主動請纓。這事情過去,咱就不要和她來往,此女太過邪門,我怕公子你受她的牽連。」
淮染並不是很贊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芷身份特殊,常常被人盯上太正常不過,自然和她親近之人,如果沒有過硬的實力,是很難生存,所以,現在自己的第一大要義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無妨,我就是要在這個時候向此女展示我的能力,讓她知道有我這個人在身邊是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