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
這麼一算,怕是要多費些心思了!
本還該顧一下神界,但是,不久前收到綺蘿的消息,得知紫怡搞砸了女媧族大祀之禮,那群神仙生怕因此招來祖神級別的詛咒,正忙得不可開交,自顧不暇。
嗯,看來我這個妹妹蠢歸蠢,還是有點用處。
女媧族大祀之禮,百年一次,是族內乃至整個神界都十分看重的典禮,開始前三個月聖姑就開始一遍遍念叨各項注意事項了,紫怡還能給搞砸,也是個人才。
自家好徒弟搞砸了大祀之禮,聖姑應該臉都綠了吧!想想就開心!
哎呀,可憐我那個妹妹,怕是要承受聖姑那千鈞重的暴怒嘍!
就這樣自我安慰自我心理建設,我大搖大擺地到了魔界。
本以為,我把紫玉鐲送回去,已經算是和祁宴徹底決裂了,這次再來,會被他派兵押過去。
不過,事實證明,祁宴這人腦子有坑,從不按常理出牌!他竟然在得知我入了魔界后,派他的心腹阿穆來接我入宮!
我一路翻著大白眼,跟著阿穆走進了魔尊的行宮內。
還是一樣的地方,和多年前我來的時候一樣。
不同的是,這次,祁宴就坐在棋盤一頭,正在靜等。
一看這架勢,我就知道不妙。
心裡這麼想,表面不能這麼表現啊!
於是,我很平靜地走到另一頭,穩穩坐好。
「魔尊,又見面了。」我笑,一臉無辜地看著對方。
「到底是分開久了,丫頭連一句『哥哥』都不願叫了。」祁宴執黑子落棋,然後抬眼看向我。
他眼神中滿是偏執,彷彿我不下完這盤棋就不放過我。
罷,人家的地盤,該慫還得慫!
「本宮,不會下棋。」我裝作羞澀地垂下眼,避開了祁宴的眼神。
「哦?是嗎?」祁宴這傢伙,也陪著我演,「可惜了,我還以為,百獸仙教出來的徒弟,應當事事精通呢!」
好傢夥!飆戲就飆戲,你陰陽怪氣就不道德了哈!
「哪裡,哪裡。」我連連搖頭。這只是表面慫給他看的!!畢竟這變態什麼事兒做不出來?!我可不想折在這兒!
「呵,今日倒是有空了?」祁宴依舊執著地把白子給我推了過來。
他都這麼說了,那當然得趕緊入主題了啊!
「是有些事要與魔尊說來著。」
她仍舊稱他魔尊。祁宴十分不滿,但他知道拗不過。
她有事求他,本該是放低姿態來才是,但從自稱和對他的稱呼上,她便是寸步不讓。
韶儀長公主,果真從不向他人低頭。
她拜了天帝,便險些搞垮了神界,她拜了聖姑,便讓聖姑失信於人,她拜了百獸仙,便逼瘋了這位上神……
「丫頭有何事?本君何時不曾應下?」
啊這……
確實哈,哎呀,那是他對自家長姐執念太深,愛屋及烏了嘛!這才被我耍的團團轉嘛!
「公主殿下,為何事而來?」祁宴眼神轉冷,幽幽地盯著我。
「本宮,自然為六界和平,蒼生安康而來。」我也不勢弱,斂起表情,正襟危坐。
「倘若本君不應呢?」
「那,本宮就打到你應。」我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你有那能力?」祁宴皺眉,顯然看不懂我在說什麼。
「不知一座城的力量夠不夠?」我勾唇冷笑。
祁宴當然知道我說的是哪座城。
於是,他自嘲般笑了一下,自顧自鼓起掌來:「好!不愧是韶儀公主!」
「過獎。」我平靜地點頭,接下他的「誇讚」。
「你頂著我魔界少主的名號,才得以重新爬回你的位子上,」祁宴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你以為,神界會放過你?」
「本宮從不指望他們放過。」我挑釁地笑著,看著祁宴眼神中那點點破碎乾淨的光點。
「為了所謂的六界,蒼生,你竟不惜以自身為籌碼嗎?!」他已經維持不住表面的鎮定了,聲音也開始顫抖。
「本宮生來就是個籌碼。」我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他,「所以,中計就是你的不是了,本宮可從未有過承諾,即使之前有過,本宮也可以不做數的!」
「來人!」祁宴瞪著我,「將她綁了,送到本君房中!」
我退後一步,抽劍橫在他脖間,沖著正要衝上來的幾個嘍啰道:「我看誰敢動!」
雨瀟劍橫在脖間,祁宴終於徹底沒了念想。
她敢獨身來,就認定了她自己能全身而退,無論以什麼方式。
「祁宴!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應是不應?!」她說。
語氣,神態,都像極了長姐。
可祁宴清楚,她和長姐,是不一樣的。
長姐雖狠辣,但對部下族人還是親和的,而韶儀公主,除了對那人無限包容外,再不會對他人付出任何一點感情。
韶儀公主對他人,皆是利用。
「祁宴,我勸你不要以卵擊石。」我眼神森冷地看著對方,「本宮神魔同修,若真要你全族陪葬,也不過是抬抬手跺跺腳的事兒!」
只是因為六界平衡需要你們,我才允許你們存在!
祁宴他不敢賭,因為一旦賭輸了,便要賠上整個魔界。
所以他妥協了,「好,我答應你,不會再主動去插手各界之事,不會主動挑起事端。」
「早這樣不就好了!」我勾唇笑了笑,「不就不用受這份罪了嘛!」
為防止我收了雨瀟劍后再被圍攻,所以我始終保持著把劍橫在祁宴脖子上的姿勢,然後瞬移離開。
綺蘿眼看著百花一日比一日虛弱,又不敢上報給主子讓她心亂,只能想法子把自己的靈力渡給百花。
前幾次他都沒發現,直到有次綺蘿渡靈力時被進來送糕點的阿樓撞了一下,露了餡。
百花和主子一樣倔,立刻就把綺蘿趕出去了。
所以,現在,綺蘿都見不到百花了。
而主子那邊也沒有消息。
「唉,頭疼啊!」綺蘿抓了抓頭髮,然後又低頭埋入一堆冊子里。
離開魔界,我斂了氣息,避免追兵追過來,然後直接從路旁錦雲閣暗樁手中牽了一匹快馬,縱馬直奔花界。
從魔界邊境到花界,一匹快馬也得跑上個幾天幾夜。
路上,我看到有不少抬著紅綢蓋著的箱子往百獸谷去的人馬。
看來,仙收到消息了,也按照我說的做了。
不日,消息就會傳遍神界、花界,乃至整個六界。
妖魔兩界已經被我威逼利誘壓了下去,應該不會再插手這件事,神界自顧不暇,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這一出就是給花神看的!
消息傳到花界時,曉青還未回來。
綺蘿翻了個白眼,十分乾脆地把花神派來請主子出面的人都踹出了門。
隨後,皓月軒大門緊閉,誰都進不去。
綺蘿笑嘻嘻地在心裡把自家主子罵了個百八十遍。
「她自己倒是撇的乾淨!留我們在這兒死撐!」綺蘿看著剛剛到達的莫煙,叭叭地開始吐槽:
「你說她是不是腦子有坑?!」
莫煙沒有回話。
萬象酒樓幾天前就收到消息了,主子正在趕回來的路上,說不準哪日就到了,萬一口不擇言正巧被主子撞見,怕是死無全屍。
所以,莫煙只是看著綺蘿叨叨。
「好了,」實在聽不下去了,莫煙才打斷綺蘿,「主子生性驕傲剛烈,自然不會乖乖受屈的!」
綺蘿轉念一想,也是,要是這次忍了,指不定就讓對方認為主子好欺負,日後不更會得寸進尺嘛!
「哎,你說,那丫頭生的那副好皮囊,會便宜了哪家的小白臉啊?」
一聽這話,莫煙就知道,這位反主好手又開始發力了。
外面可還都是花界的人啊!
「瘋子,」莫煙低聲咒罵一句,狠狠剜了一眼綺蘿:「管好你的嘴!」
綺蘿大笑幾聲,越發來勁了:「哎我可沒亂說啊,你看看如今,求娶百獸女王的好兒郎,都排成長龍了!花神這邊要是再出點幺蛾子,她最後會嫁誰,還真的說不定呢!」
門外閃過一道人影,莫煙起身,直接踹了綺蘿一腳。
「你踹我幹嘛!」
綺蘿的尖叫和門被推開的聲音一起響起。
一臉憤懣的阿樓站在前面,她身後是一臉蒼白的百花。
綺蘿歪頭看了看百花,「呦,聽著了啊?」
莫煙立刻上手捂住了綺蘿的嘴!
「閉嘴,瘋子!」莫煙在綺蘿耳邊咬牙切齒地警告道:「主兒回來前他要是出事了,你我就是有百十條命也不夠償的!」
綺蘿斜眼看著莫煙,幽怨地示意她放開自己。
掙脫開莫煙的魔爪,綺蘿便嬉笑著走了過去,莫煙一度以為她還會管不住嘴,差點兒就又衝上去捂嘴!
「行了,別那麼看我,逗你的,你就當我放了個屁!」
百花垂眸,調整了一下眼中情緒,才又看向綺蘿,「她又有什麼計劃了么?」
又是,他不能知道的計劃嗎?
百花知道,自己很難受,在收到眾人往百獸谷下聘求娶百獸女王的消息后,他確實有一瞬間覺得曉青是認真的,畢竟曾經她就用過不同身份不同立場這種計策。
可是他又不得不強迫自己相信她只是做戲!
「嘖,」綺蘿眼看著這人當了真,終於覺得自己玩過了,「不是,你別……我,我當真就是過過嘴癮!」
「我知道。」他點點頭,然後又裝不在意似的轉移了話題:「她會先回百獸谷嗎?」
莫煙及時向前,搶在綺蘿前頭開了口:「不會的,姑娘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說完,莫煙強行扯著綺蘿將人帶走:「姑娘馬上會回來處理的,我們也不便再打擾了,告辭!」
百花在皓月軒等啊等,一直沒有等到曉青回來,直到向子趕來告訴他,曉青直接去了暗牢。
綺蘿和莫煙二人行至花神宮宮門口時,正好碰到曉青縱馬衝進來,向子說,她和綺蘿莫煙說了幾句什麼,就帶著二人一起去了暗牢。
全程沒有搭理其他任何人,就好像她只是來審罪人的,與這裡其他人和事都並不熟悉。
百花點點頭,然後起身往自己的寢殿走。
向子跟在殿下身後,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其實,那日娘娘和花神說完話出來后,有和向子說過一些事。
當時娘娘一臉冷漠地走了出來,看到殿外的向子時,眼神悲戚,深深嘆了口氣,然後走到向子面前,說:「你師父的恩情,和花神的恩情,哪個更重要?」
向子當時十分不明所以,但還是思考了一下,認真地答:「花神於我是知遇之恩,師父走後,是他收留並任用我,師父於我有教養之恩,是他養大了無父無母的我。」
「養育之恩重於天,自然是師父的恩情更重。」
「好!師弟,師公沒有白收你這個徒弟!」當時娘娘促狹地笑著,「既如此,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
「我會把你師父救回來,但我要你從現在起只聽命於百花。」
娘娘那般理智聰明的人,卻在和殿下的這段感情中變得又傻又笨,什麼好事兒都推給了殿下,自己卻遍體鱗傷也不在意。
紫陽仙子當時那番話成功激起了流言,很多人嚼舌根說,韶儀公主要嫁小花神是另有所圖。
原本也只是流言,可有一日,這話傳到了百花耳中。
百花當機立斷,將那些人一個個揪了出來,當場拔了舌頭。
流言被壓了下去。
可現在這事一出,壓下去的流言又一次甚囂塵上。
「向子,按老規矩辦了。」百花沉著臉吩咐下去。
「是!」向子應下。
我衝到暗牢時,就聽到櫻翎在破口大罵,她的聲音都啞得不成樣子,但仍舊不停地罵我惡毒,罵花神白痴。
「罵夠了嗎?」我站到她眼前。
她紅著眼看我,「你放了我女兒!你殺了我吧!放過棄兒吧!」
「我要是不呢?」
櫻翎崩潰大哭,瘋瘋癲癲地拿頭撞牆,邊撞邊哭道:「黎兒,棄兒!是娘對不起你們啊!怎麼就給你們找了個這般狠心的父親啊!娘對不住你們啊!」
「呀,看這樣子,是瘋了呀!」綺蘿搖頭道,「可惜了,本還以為能讓我多玩玩呢!」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綺蘿把她能想到的各種變態的刑罰折磨都在櫻翎身上用了個遍,要不是我告誡她要留著活口,如今櫻翎可能已經歸西了,我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
「那個小的沒動吧?」我用餘光瞥了眼綺蘿。
「本來想動來著,被莫煙攔下了。」綺蘿幽怨地看了莫煙一眼。
莫煙沖綺蘿翻了個白眼,沖著我拱手道:「姑娘交代好的,小的要留著親自玩,莫煙記著呢。」
「呦,是嘛!」綺蘿痞里痞氣地搭著我的肩,「姑娘不是金盆洗手,不好這口了嗎?怎麼,要重出江湖了?」
「是啊,你要第一個試試嗎?」我笑眯眯地懟了回去。
「不了,您玩,我們給您打打下手就行!」
眼前的櫻翎裝瘋賣傻,我嗤笑一聲,轉身往暗牢更深處走去。
看到那人帶著那兩個女子繼續往暗牢深處而去,櫻翎知道,自己的女兒要出事了!
她們沒有再關門或者設下結界困著櫻翎,彷彿是專門等著櫻翎去求情告狀。
但櫻翎來不及考慮!作為一個母親,她絕對不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受傷害!
所以,待那三人走遠,櫻翎奪門而逃。
我們走到五公主百棄的牢房前,看到那丫頭抱著身子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我皺眉,轉頭看向綺蘿。
綺蘿一驚,輕吸一口氣,「啊,這,我,我就往裡面扔了幾隻老鼠……」
話音未落,綺蘿就挨了一耳光。
「主兒恕罪!」綺蘿來不及顧及臉疼,立刻低頭跪了下去。
旁邊的莫煙看到主子冷冽的眼神,也識相地跪了下來:「屬下失職,甘願領罰。」
我默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面前跪下來的兩人。
我為什麼要打綺蘿呢?本來是想口頭說幾句的。
我不知道,唯一能確定的是,我好像……不是我了。
這一點,我自己知道。沒錯,我就是個瘋子,隨時犯病,除了錦雲閣的人很清楚怎樣在我犯病時自保,其他人,都逃不開。
「死了沒?」我看向牢房角落裡的人。
女孩兒抖了一抖,緩慢地轉過頭來,與我四目相對。
只片刻,百棄便反應了過來,立馬像個潑婦一般向我衝來!
牢門上的結界將她擋了回去,她又不甘心地,不顧結界灼燒她的手地,抓著欄門沖我吼:
「你個毒婦!還不快放了我!不然我父君不會放過你的!」
呵,天真!看來她還不知道,她的父君,已經拿她當了棄子,交由我處置了,就如她的名字一樣,棄之如履。
我這麼想的,也這麼跟她說了。
「不!不可能!」百棄嘶吼著,不願接受現實:「父君不會這樣對我的!」
「可他確實這麼做了呢!」我勾唇笑著,抬手打開了牢門。
一見我的動作,百棄嚇得直往後躲:「你要幹什麼?!別過來!你別過來!」
看著主子一步步逼近了「獵物」,綺蘿和莫煙開始下注。
莫煙:「我賭這位會死於劇毒。」
綺蘿:「我賭她死於凌辱。」
莫煙看了眼綺蘿,皺著眉道:「你明明知道姑娘討厭那種方式。」
綺蘿:「不,她犯病的時候就喜歡用那種方式。」
我將百棄逼到角落裡,蹲在她面前,拿出一個小瓷瓶:「想喝嗎?喝了就不會再怕了。」
莫煙:贏了!
綺蘿:!!!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我慢慢打開了小瓷瓶,看著滿眼淚花的百棄:「五公主怎麼認不得了?」
「你忘了嗎?你母妃就是用了這個東西,才有了你兄長和你啊!哈哈哈……」
曉青仰頭大笑,癲狂,邪魅。
見慣了這場面的綺蘿和莫煙毫無波瀾,百棄卻是被嚇出一身雞皮疙瘩,當場哭了出來。
「你別過來!」
「你怕我?沒事,你聽我說啊,我手中這個,和你母妃用的又有些不一樣,因為這是我為你特製的。」
「裡面啊,加了一些,媚毒、催情香之類的,哦對了,還加了糖,應該挺甜的!」
莫煙和綺蘿對視一眼。
能讓主子用特製的藥物弄死的人不計其數,不稀奇,但是聽主子說的,這次這個,怕不止是要用藥弄死。
果然,很快主子就沖她們吩咐了一聲:「去,捉個男的來。」
兩人很是麻利地綁了一隻妖來。
「吶!鼠妖!」綺蘿將那個幻化成人的男妖扔在了地上。
「幹得不錯。」我瞥了一眼那隻妖。
「不要!你別過來!」百棄掙扎著要逃。
我勾勾手,施法將她綁了回來,捏著她的臉將那小瓷瓶里的東西給她灌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我遞給綺蘿,示意她給那隻妖灌下去。
「憑什麼我來啊!」
「你覺得我有興趣去喂一隻老鼠?」
綺蘿「切」了一聲,勾手將小瓷瓶移到那隻妖嘴邊,莫煙去掉了他口裡的布團。
那妖也掙扎,不過在綺蘿的幻術操控下,依舊沒能成功逃脫。
把鼠妖和百棄扔到一起,我轉身就走。
「哎,不看完就走啊?」綺蘿叫了我一聲。
「這蠱毒解不了,藥效持久,我沒那麼多時間耗著。」
眼看著綺蘿還要嘴欠,莫煙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綺蘿的嘴!
待主子走遠,莫煙才鬆手。
「你說話過過腦子!」莫煙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怎麼沒過腦子了?!她不是早就嘗過了嘛!多看看積攢經驗不好?」綺蘿笑的很是欠揍。
我出了暗牢,便徑直回了浣花宮。
見我進門,阿樓一溜煙兒地跑去報信。
但我卻停在了原地。
他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吧,我該怎麼說?又該怎麼勸他乖乖被封印記憶?
可事情已經做了,只能繼續往前了,不然,這一套計劃就都亂了,還會亂的不可收拾……
我還踟躕不前,百花就從他的寢殿沖了出來,直衝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
他的懷抱還是那麼熟悉,讓人溫暖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