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111章 互惠互利（萬卷堂13）
提前得知了百越真正危險所在的秦軍們更改了原定的命運，隨軍的韓信、樊噲等人也由此闖出了名堂。
被王翦評價為小白起的韓信憑藉著令人瞠目結舌的帶兵方式，拿下的軍功一次比一次大，堪稱坐火箭般的升級速度讓主帥屠睢封無可封，就差把屁股下的主帥位置讓給他了。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帶兵打仗的天賦居然如此恐怖，難怪陛下會暗地裡囑咐要看好他。
身為一國將領，忠君愛國的屠睢在這之前要是知道韓信居然是個大將之才，他也會像陛下一般護好這位秦國的未來頂樑柱。
有諸多將才和《百越應疾之法》的加持下，攻打百越的時間遠遠要比嬴政預想的短的多。
望著班師回朝，黑壓壓一片，充滿肅殺之氣的大秦將士，整個咸陽城都陷入了一種無比激動興奮的狀態。
倚在萬卷堂門口，贏秦歌看著井然有序的軍隊，與褪去單純懵懂沾上了大秦軍隊冰冷肅殺氣質的韓信對視一眼，然後朝對方露出了一個淺笑。
韓信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回禮。
韓信是知道贏秦歌的，身為萬卷堂的老闆，還被始皇帝封為國師，享有著獨一無二的權利，堪稱一代奇人。
因為始皇帝的諸多一反常態的行徑政策都是在萬卷堂出現后發生的，故而民間隱隱有萬卷堂是老天爺賜福給大秦的說法。
韓信與贏秦歌見面的次數並不少，多數是大秦學宮那邊需要申請新的課本，然後他為了賺取在咸陽城繼續求學的費用，承擔了跑腿的工作。
不過因為和他交接的多數是萬卷堂的員工，故而他見到贏秦歌時大多情況都是他在搬書，贏秦歌在櫃檯后看書。
不過這並不妨礙韓信對贏秦歌的崇拜和感激，畢竟他會被王翦注意到並推薦給始皇帝，其中可離不開他在萬卷堂看到的兵書。
雖然這些兵書是朝著所有人開放的，但若是沒有這些兵書和一些他從未聽聞過的戰役例子，或許他還在大秦學宮求學，哪裡有機會踏上戰場。
從朝堂上退下，回自己的住處將自己收拾妥當，韓信便帶著始皇帝賞賜的萬金，馬不停蹄奔向萬卷堂。
對於自己認定有恩的人，韓信向來不吝嗇於金錢上的回贈，哪怕這份恩情在他人看來根本不存在。
看著帶著大箱小箱過來，一見面就說要見贏秦歌的韓信，有贏秦歌愛撿人，並認人為子的多個例子在，白烙看韓信的眼神瞬間變了。
「老闆當前有事外出了，你有什麼急事可以先同我說。」
贏秦歌不在店時，店中的一切大小事宜皆由白烙等人處理，且有系統在，哪怕真有急事，贏秦歌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韓信沒有想那麼多，白烙這麼說他也這麼信，「我是來感謝萬卷堂對我的照顧和再造之恩的。」
白烙：？
韓信這話說得白烙一頭霧水，他怎麼不知道萬卷堂有特意照顧他了？
白烙對韓信還是有幾分印象的，一來他是咸陽城內的大秦學宮派來萬卷堂取書的，二來他只要有時間，基本都會在萬卷堂里，借某一本書靜靜地看著。 白烙可以肯定，在他的記憶里，萬卷堂確實沒有對韓信做出什麼額外的照顧，更別說再造之恩了。
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出現差錯，白烙拒絕了韓信贈金的行為，「你先等一等，這裡面或許有什麼誤解，你如果是因為在萬卷堂借閱書籍一事而對萬卷堂分外感激，那大可不必回贈這等大禮。」
伸手擋住了想要抬箱進來的僕從，白烙語氣略帶一絲無奈，「你已經辦理了借閱證，在大秦律法的見證下，這已是一場不虧不欠的交易，你根本無需因為這個而覺得有愧於萬卷堂。」
白烙態度強硬，韓信也不可能情商低到強行推開白烙把萬金抬進萬卷堂，雙方僵持在門口，很快就引來了諸多關注。
韓信始終堅持著自己的一套認證理論，表示你不願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我就是覺得萬卷堂是我的恩人沒錯。
「發生了什麼事？」白烙和韓信的僵持實在引人注目，厄剎爾從樓上下來，將疑惑的目光投向白烙。
萬卷堂中的大秦人已經對厄剎爾等人不同於他們的外貌習以為常，並將其作為萬卷堂是老天爺賜福於大秦的證據之一。
不然怎麼解釋厄剎爾等人的特殊。
自己說服了自己的大秦人樂呵呵地朝厄剎爾擺擺手，哪怕只是得到極其不明顯的回應也無所謂。
白烙把情況和厄剎爾說了一遍，得到了一個同樣疑惑的表情。
門外，韓信仍筆直地站著，目光堅定而有神；門內，厄剎爾和白烙嘀嘀咕咕一番，最終選擇讓雙方互惠互利的退步。
「無功不受祿，我們不能昧著良心接受你的好意，這會讓我們徹夜難眠。」白烙和厄剎爾面露為難，而韓信也隱隱被這一說法動搖了。
在這個時代，仁義往往能夠左右一個人的終身，故而道德綁架的手段在這個國家可以說無往不利。
見韓信動搖，白烙給他放了個梯子，「假如這有違你的行事準則，讓你覺得不安，不妨在萬卷堂多買幾本書，如此一來萬卷堂也能因為你的支持而變得更好。」
不得不說，雖然這番話還是讓韓信覺得無法完全體現自己的感激，但也確實比萬卷堂拒收萬金而更讓人容易接受。
「我明白了。」韓信上前一步，換下了僕從站到白烙面前，鄭重道：「請將萬卷堂中所有的兵書都給我來一份。」
以韓信對萬卷堂的了解，全部兵書加起來的價格可不低，雖然他沒辦法一次性把萬金都交給萬卷堂，但多下來幾次也送的差不多了。
對於韓信能想通，白烙和厄剎爾自然是不會拒絕他新的決定，將人帶進店裡，厄剎爾和白烙便去整理兵書大全。
看著把自己整個人完全擋住的兵書數量，韓信面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