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黑鍋全由它背（種子店）
日以繼夜的趕路，跨過山河大海，被來自靈魂深處那道聲音不停催促的羽蛇在成功把自己變成一個泥人後，終於趕到了讓他靈魂都為之戰慄沉靜的目的地。
這是一個從外表看並沒有什麼特別出色的種子店，但一眼就看到了種子店裡笑容溫柔的青年的羽蛇卻覺得自己的心臟在一瞬間不受控制起來。
撲通！撲通！
如擂鼓般瘋狂而轟鳴的心跳聲充斥著羽蛇的耳膜，讓他無法再分神去顧及周邊的事物。
他要得到他，不計一切代價！
被情感所支配的羽蛇悄悄推開了店門，站在那個礙人卻吸引住了青年的注意力的人身後，一瞬不瞬地盯著青年看。
他好好看，聲音也好好聽，人也好溫柔，還能在他進門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善良地把目光分給了他一點。
完全沉醉於贏秦歌的羽蛇連自己什麼時候停止隱身都不記得了，他痴迷的向贏秦歌伸出手，撩起他的一縷髮絲。
華順沁涼的手感讓羽蛇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這一份接觸。
想要就要得到，從實驗室里出來的羽蛇想法很直接，他對青年說出了蠱惑之語，讓青年沉浸在他編織出來的夢境中。
只是看著那雙仍然溫柔遣倦的眼睛，羽蛇明白自己失敗了。
拍飛試圖打擾他和青年獨處的蒼蠅，羽蛇正苦惱於怎麼解釋自己的行動，且如何讓青年聽懂自己的語言，青年擺明同他人交流的動作就打斷了他的思考。
為什麼我都出現在你的面前了，我的所有感官思維都被你所牽動，你卻毫不在乎去理會他人。
對了，一定是那些噁心的人類使用了什麼骯髒的手段才讓青年顧不上他！只要他把那些噁心的人類解決掉，青年就不用再顧及了。
醒悟過來的羽蛇轉身看向店外那些破壞他和青年獨處的人類，張嘴就準備攻擊，結果卻被青年阻止了。
青年的力道並不重，看他的表情也仍然是之前的溫柔模樣，但不知為何，羽蛇就是覺得他好像生氣了。
原本還想再掙扎一下的羽蛇瞬間停下自己的掙扎，乖乖跟著贏秦歌力道離開。
從有意識開始，接觸的人類都是使用英語，面對第一次接觸的中文，羽蛇彷彿重新回到了誕生之時。
聽不懂，但能察覺出青年情緒的變化，羽蛇沒有任何猶豫放低姿態祈求青年的原諒，而效果也很明顯，他成功了。
當花灑中噴出的溫水朝他迎面噴來，羽蛇瞳孔劇震，彷彿又重新回到實驗室里的高壓水槍下，能夠輕易切斷人類肢體的水流沖在他的身上，毫不在乎他是否會因此受傷。
強忍著糟糕的記憶，羽蛇壓下自己想要反擊的動作，乖乖接受了青年的給予。
不要動手，青年只是一個柔弱的人類，經不起自己的反擊，他要忍耐，反正都已經習慣了這種不痛不癢的折磨，很快就過去了。
出乎預料，落在他身上的水流非常溫柔舒適，讓羽蛇呆愣了許久。
對啊，青年明明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像那些噁心的人類一樣對待他，他真的是太壞了，居然會這麼想他。
越想越覺得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的羽蛇越發任由贏秦歌擺弄，直到看到贏秦歌準備離開，才動了起來。
『別走。』羽蛇張嘴吐出難懂的語句，摟著贏秦歌的手緊得如同焊在一起的鋼筋。
贏秦歌在羽蛇的懷裡轉了個身，抬手在他亂糟糟的腦袋上揉了揉，然後在羽蛇發愣的瞬間掰開了他的手，拉著他走到自己的床上躺好。
試圖起來的羽蛇被贏秦歌蓋下來的被子封印住了，他睜著那雙令人恐懼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贏秦歌的一舉一動。
贏秦歌沒有說什麼，只是又揉了揉他的腦袋，然後起身離開。
身下堅硬的大床和身上柔軟的被子布滿了贏秦歌的氣味，羽蛇有些獃獃地抓著身上的被子，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在贏秦歌的床上扭成了一條蛆。
*
贏秦歌來到樓下時，那些政府人員已經全部離開了，只留系統一統在打掃著一塵不染的一樓。
贏秦歌問道：「那些人怎麼說？」
【只要不傷及無辜群眾和做出格之事，他們並不介意宿主您留下那個實驗體。】
想起交涉過程中對方那一臉古怪的表情，系統隱隱覺得對方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上。
將這一點告知給贏秦歌，系統試圖從贏秦歌這裡得到答案，而很輕易就猜到了政府人員的猜想滑到了哪個方向上的贏秦歌只是三言兩語轉了系統的注意力。
「系統，你們那邊不止你這一種類型的系統吧。」
【是的，根據不同類型劃分不同系統，我是經營類的旗下的異世界經營系統，宿主怎麼了？】
很快就被轉了注意力的系統如實回答贏秦歌的問題，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問到這個，系統電子臉上冒出了三個問號。
宿主怎麼突然問這個，難不成是想要換一個系統綁定？！！
表情瞬間變成驚恐臉的系統迅速將自己綁定贏秦歌以來的事情都細細復盤了一遍，從中找出是哪裡引起了贏秦歌跳槽的想法。
看著短時間內表情變了又變的系統，贏秦歌一手環胸，一手托著下顎，靜靜地看著它的變臉。
她綁定的這個雖然智商不太高，但變臉這一塊往往能給她不同樣的驚喜，讓她有些好奇它的極限會在哪裡。
已經腦補出自己因為被拋棄，只得孤零零躺進處理廠同廣大失敗同胞們一起變為新數據，后被寫上恥辱榜上的悲慘未來的系統流下了瀑布淚。
十分沒有底線的它一把抱住贏秦歌的大腿，哭哭啼啼的哀求贏秦歌不要拋棄它，它以後一定會非常非常聽話，指哪打哪，黑鍋也全由它背。
摸了摸系統光滑嘩嘩響的腦瓜子，贏秦歌：「別哭，我只是有些好奇一個世界會不會出現兩個系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