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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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說道:「我、我不會做太多,只是洗衣服做飯之類的,我、我什麼都沒學過。」
姜采月要買的人,做這些也就夠了,她抬頭看向霍鐵硯,意思是詢問霍鐵硯,這個女子行不行。
那女子見她不說話,緊張地問道:「夫人你問這些作什麼,是你要買僕人么?你要是能買我的話,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會的我可以學。」
霍鐵硯看她如此可憐,家中還有丈夫和孩子,對姜采月說道:「月兒,要不就算了吧,她有難處,不如我們幫幫她,把她買走,她就要和丈夫孩子分離,實在太可憐。」
姜采月卻搖頭,說道:「硯哥,天下需要幫的人太多,如果我們見一個幫一個,實在幫不起,對於這位大姐,我覺得買下她就是幫她,我們買人又不是要人家的命,她想丈夫孩子可以回來看望,若是她丈夫身體好了,或許也可以一起過去,到那邊找點活給他們干,讓他們一家團聚,但是只給銀子讓她走,我們又到哪裡買人去?」
那女子聽她這樣說,不等霍鐵硯回答便驚喜地說道:「夫人,你真要買我嗎?你買我我謝謝你,要是能讓我回來看他們就更感激了,我求求你們,一定留下我吧,我丈夫已經沒我錢買葯了,再不吃藥,他活不了幾天了。」
霍鐵硯見狀也只能點頭,說道:「唉,那就買吧,只是我們把她買走,她丈夫病著,孩子或許也很小,讓他們怎麼生活?」
那女子卻說道:「沒事的,我女兒已經九歲了,她可以照顧她爹,只要有銀子,讓他們生活就行了。」
姜采月又問道:「你丈夫得的什麼病?能治好么?你賣身的銀子可能不是很多,能夠他們生活多久?」
那女子聽了低頭,傷心地說道:「本不是什麼大病,就是做工的時候得了風寒,我讓他在家裡歇著他不幹,說東家不讓,而且歇著也不賺錢,便一直撐著干,到後來嚴重了,這一冬天都不好,我家裡又沒錢,葯也跟不上,就越來越嚴重了,我想是有足夠的銀子,他的病應該能治好。」
姜采月聽了對霍鐵硯說道:「硯哥,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多給他些銀子吧,讓那父女倆在家中好好生活,好好養病,其他的等病好了再說,你看怎樣?」
霍鐵硯點頭說道:「行,月兒作主吧。」
姜采月又問這女子:「大姐,請問你怎麼稱呼?」
這女子說道:「我姓田,叫田桂芹。」
「田大姐,你賣身想賣多少銀子?」
「我……」
這女子有點不好意思說,結巴道:「我、我想賣十兩,雖然我知道我不值軍個價錢,但是沒有這些銀子,我家裡的也不夠治病,他們爺倆還要吃喝……」
聽了她的話,姜采月忽然有點後悔,不把身後這個矮個子男僕帶著一起過來好了,因為買他只用了五兩,買田桂芹要是花十兩的話,這個男子肯定會不高興。
想著她拉田桂芹的手,說道:「大姐,你的心情我知道,是想多要點銀子給你丈夫治病,但是我們一買一賣,也要講個公道是不是,十兩實在太多了,你看五兩行不行……」
她一邊說一邊拉著田桂芹向遠處走,用眼神示意霍鐵硯,帶男僕在這邊等著。
她和霍鐵硯兩人早有默契,經常是一個眼神便能理解,而霍鐵硯又本就有幫田桂芹的想法,一看妻子的神態便知道,所以沒跟過去,仍舊在原地站著。
他不去,那個男僕當然也不會跟過去,靜靜地在霍鐵硯身邊站著不出聲。
姜采月和田桂芹走遠,田桂芹還以為她說真的,為難地說道:「夫人,我知道我上了年紀,要什麼沒什麼,確實不值那麼多錢,你少給一些可以,可這也少給的太多了,五兩銀子真不夠我家男人和孩子生活。」
姜采月離那邊遠了,那個男僕應該聽不到自己和田桂芹的談話,這才說道:「行了,田大姐,十兩就十兩,其實我根本不是誠心和你講價的,我只是在那邊不好說話,我們買那個人只花五兩,買你若是十兩,他肯定不高興,我當著他的面兒,才跟你講價的,其實依我家相公的意思,就是不買你,也會你們的。」
田桂芹簡直不敢相信,驚訝地說道:「夫人你說真的假的?你真會給十兩銀子?」
姜采月點頭,說道:「嗯,我給你十兩,而且若是以後你男人不夠錢治病,我也還可以再給,只是你不能對別人說,便只當我是五兩買的你,其他的錢,是我幫你的,你只記得,你的身價是五兩就好。」
不管表面上怎麼說,田桂芹要的只是能拿到銀子,聽姜采月這樣說,她感恩戴德,向前姜采月便跪,道:「夫人,我謝謝你,如果能治好我男人的病,你就是我一家的大恩人,我們和男人、孩子都會報答你們的!」
姜采月擺手說道:「不必了,只要你到我家之後好好乾活就是,我家的情況有點特別,讓你侍候的不是我們夫妻,是我相公的叔叔,那人性格古怪,沒準你會受委屈,到時候只要你多擔待就成了。」
「我會的我會的,賣到誰家,命就是誰的,就算打死我都沒怨言,更別說受委屈了。」
「那倒不至於,只是干點活,我們不要誰的命,你若是幹得好,我還會按月再給你一點工錢,等到以後你上了年紀,干不動活了,便回到你自己家養老,不會讓你出輩子力的。」
聽說以後還能再回家,田桂芹更感動,說道:「夫人,我要怎麼感謝你才好,你這真是救了我了。」
「行了,不用說什麼感激的話,這都是你應得的,來,我先把銀子給你,咱們到官府立完字據之後,我再陪你給你丈夫找個大夫,等你把家裡安頓好了咱們再走。」
說完她先悄悄把買田桂芹的銀子付了五兩,那五兩等立完契書,和那個男僕的一塊付,以免到時候一次拿被那男僕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