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期限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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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毛根被抓走,剩下孔秋芳一個人勢單力孤,又被那麼多人指責,現在孔氏又來打,再大的本事她也堅持不下去了,只能轉身向村外跑。
孔氏追打了幾下追不上,便提著掃帚回去了。
孔秋芳回頭看看,蔣毛根被抓走了,家裡的馬車被用來押送他也趕走了。
她覺得十分委屈,完全不認為自己做錯什麼,只覺得被全世界欺負了,連爹娘都那麼狠心不要自己,應該給自己的東西不給,卻給一個不相干的外人,為什麼別人的爹娘那麼好,自己的爹娘卻這樣。
她又怨又恨,哭著回了何家屯。
她走了之後總算消停下來,只是被蔣毛根掀翻的那幾桌子菜沒有了,重做既沒原料也來不及,只能把其他桌子加些椅子,讓這些人硬擠進去湊和。
原來被高高興興的一場婚禮,被蔣毛根和孔秋芳給攪和得喜氣全無,東子和孔繼德、紙又挨舊去給那些倒霉身上灑菜的賠不是。
姜采月見外面已經安排得差不多,又進到屋裡去看姜採蓮。
之前周六紅和柳翠香兩人礙於和離身份,說什麼也不進姜採蓮的屋,怕給她帶來晦氣,可是出了這樣的事,錢氏和姜叔貴又沒過來,只有姜采鳳來送姜採蓮出嫁,小姑娘年紀太小,又不會勸,柳翠香和周六紅只好進屋陪姜採蓮說話。
姜采月進來的時候,姜採蓮還在哭,著實被孔秋芳和蔣毛根氣得不輕。
姜采月又跟著勸了半天,姜採蓮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想到三個姐妹還沒吃東西,又勸她出去吃飯。
鬧鬧哄哄,總算把場面撐過去了,到賓客散后,姜采月和周六紅、姜盛喜、許春姑,帶酒樓那群夥計們一起幫忙打掃戰場。
張熙存見張湘語似乎被嚇到了,從孔秋芳走了之後更一直啼哭不止,便和柳翠香及春兒冬兒把張湘語抱到姜采月家去了。
孔氏和柳老忠等人知道孔繼德兩口子心裡憋屈,坐在屋裡陪他們說話,東子也回洞房去哄姜採蓮了。
姜采月跟大家一塊把「戰場」打掃乾淨,周六紅帶著夥計們又回鎮里了,姜采月精疲力竭,這才進到屋裡,跟孔繼德和張氏說了幾句話,然後先帶著尋兒回娘家去了休息去了。
雖然成樣這天鬧得不愉快,不過東子第二天一早卻沒事人一樣出現在姜采月門前,只是車上坐的是張熙存,卻不是已經升級為他媳婦的姜采月。
新娘子頭三天不能出家門,所以姜採蓮這三天只能在家裡呆著。
姜采月也沒想到東子會這麼快來,還以為今天還是自己和張熙存、柳翠香一起回鎮里呢,見到他來驚訝地問道:「東子,這才成親第一天,你怎麼就出來了,倒是在家裡陪採蓮啊!」
東子有些不好意思,看樣子初為人夫,感覺還是挺不錯的,低頭說道:「不、不用了,家裡沒什麼事了,讓採蓮在家呆幾天就行,我還是早點開工吧,都耽誤這麼多天了。」
姜采月笑道:「那麼多天都耽誤了,還差這麼兩天,再怎麼也得在家裡陪採蓮回過門再去幹活啊,不然採蓮不要生你的氣。」
「沒事,是她讓我來的,她說酒樓里都夠忙的,我們不去,你們還要幫忙照顧車店,我哥我弟去城裡,還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事,車店那邊沒人手,你們根本忙不過來。」
姜采月說道:「哦,知道了,原來是我家採蓮會過日子,怕車店裡丟了生意少賺錢,行,那就去吧,明天你再留在家裡,陪採蓮回門。」
「沒事,沒事,回門用不了多長時間,明天路過進去呆一會兒就行,不耽誤活兒。」
就這樣姜采月和東子、再加上張熙存和柳翠香四人一起到鎮里,張熙存又去他的田莊打理,姜采月和柳翠香、東子到酒樓開工。
就像東子說的,石家的兄弟四個不在,車店沒人照管,只能從酒樓里分人手過去,這一天忙得像打架似的。
轉天一早,姜採蓮和東子都出來,借著去酒樓前的工夫回了一趟姜叔貴家,就算作回門了,然後到鎮里正常開工。
到了過午的時候,石家兄弟和楊里長總算回來了,仍舊用蔣毛根的馬車,把蔣毛根拉回來。
據說到了衙門之後,連縣令的面兒都沒見著,師爺出來叫蔣毛根在一份罪狀上畫了押,讓衙役打了二十板子,然後便又扔給楊里長不管了。
楊里長也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便和石家兄弟把蔣毛根拉回來,這傢伙也是存心想讓蔣毛根吃苦頭,連個大夫也沒給找,就讓他那樣疼到魯寧鎮。
姜采月當然不會好心給蔣毛根出那份錢請大夫,他和霍魯可不一樣,霍魯受傷,是被自己使狗咬的,不管他是不是霍鐵硯的叔叔,自己都應該給他治,可是蔣毛根卻是被衙門打的,關自己屁事。
於是便安排楊里長吃了一頓酒,讓他把蔣毛根送回何家屯去了。
東子和姜採蓮的婚事過去,便到了秋收時候,張熙存忙得腳打後腦勺,柳翠香見他實在忙不過來,正好酒樓這陣子客人也不算多,便到他那裡去幫忙,雖然表面上兩人一再跟人說什麼關係也沒有,可是又怎麼瞞得過別人的眼睛,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和張熙存是怎麼回事。
姜采月開始擔心,直到現在張熙存也沒和他家裡說翠香的事,卻已經田莊里鬧得沸沸揚揚,如果張家突然得到這個消息,豈不要出亂子,無論是張家還是吳縣令,都不會輕易認可的。
不過還好,一直到田莊的糧食收完,下了頭場雪,張熙存魚塘開始出魚到城裡賣了,還是一直太太平平,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那邊不忙,柳翠香便又回到酒樓來,姜采月忍不住悄悄問她:「翠香,你和張少爺的事,他和他家裡說了?」
柳翠香道:「他試著透露過一點,不過他爹卻提醒他,和吳家的三年之期沒到,讓他想也別想,他就沒敢再說下去,想再等一等,到期限快到的時候再挑明,那樣的話,他爹娘接受的可能會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