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沒給未婚妻丟臉
第214章 沒給未婚妻丟臉
宋綿綿一噎,她張了張嘴,總不能說是聽廣大網友說的吧?
「就,就……」她大腦飛速運轉,因為她的遲疑,謝淵的眼神愈發銳利,指尖勾住她的下巴,她眼裡的慌張被看的分明。
謝淵的眼神就好像在說:編,接著編。
宋綿綿:……
「忘了。」
最後她憋出兩個字,儘管被迫與他對視,但眼神左右躲閃,不敢直接與他對上。
「呵。」謝淵低頭吻住她的唇,「那就好好想想,我不急。」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放榜的日子。
宋綿綿特意穿上一身紅色,在謝淵的面前轉了一圈,「怎麼樣?喜慶吧。」
謝淵定睛看去。
小姑娘笑靨如花,拎著裙擺,還是翩然欲飛的蝴蝶。
紅色極襯她,青絲如瀑,膚白如雪,與顯眼的紅色交織,帶來強烈的視覺差,又純又妖,看的他怦然心動。
心裡萌生出隱秘的想法:將小姑娘藏在家裡,只叫他一個人看見就好。
「阿淵?」
沒得到回應,宋綿綿微微歪頭疑惑的看著他,「不好看嗎?」
「好看。」謝淵點頭,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放榜處人山人海,全都是在這等結果的學子,時間一到,官兵拿著榜單張貼,一群人急不可耐的往前看。
宋綿綿就不一樣了。
她只看第一名。
謝淵。
她一轉頭,正與謝淵看過來的眼神對上,一切盡在不言中。儘管早有預料,可宋綿綿還是發自內心的讚歎,「阿淵,你也太棒了吧!」
「第一名哎。」她微彎的眼裡全是笑意,「真不愧是我家未婚夫!」
謝淵失笑,「很榮幸,沒給未婚妻丟臉。」
宋綿綿唇角大大揚著,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家未婚夫超棒的。」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波,旁邊的寧桓書和齊承業都已經默默的遠離了兩人,以免被刺激。兩人繼續看名單,希望能找到齊承業的名字,因為寧桓書就在第二名。
「六十七名。」
幾人順著寧桓書的視線看去——
齊承業上榜了,儘管是在同進士榜,但已經足夠讓齊承業開心,他激動之下,一把抱住謝淵。
以至宋綿綿都被擠到一邊。
就……
宋綿綿默默的退後半步,生怕齊承業的眼淚飈到她身上,沒錯,齊承業抱著謝淵當場哭了起來。
「嗚嗚嗚,阿淵,嗚嗚嗚,我中了,我中了啊。爹啊,娘啊,兒沒給你們丟臉嗚嗚嗚。」
宋綿綿默默的又挪了挪,別過臉。
但她很快就發現,齊承業這樣的表現太正常了,就算寧桓書都難掩激動,像謝淵這樣冷靜的反而才是少數。
其他的人,不管考中還是沒考中,情緒都很激烈。
謝淵竟也容忍了齊承業的行為,只是對蹭到他衣裳上的眼淚有點嫌棄,提醒了一句,「蹭到衣服可以,你再哭就蹭到我荷包上了。」
蹭到荷包,不行。
那是綿綿給他繡的。
齊承業很難再哭出來,他有點無語的看著謝淵,「了不起,你有未婚妻了不起,行了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
謝淵想了想,加快腳步走到他身邊,認真的說:「你說的對。」
齊承業:???
人幹事?!
謝淵說完就走,退後幾步牽著小姑娘的手,畢竟又是第一名,一會兒報喜的人怕就到了,幾人得趕緊回去。
等送走幾波報喜的人,已經到了下午。
第二天有瓊林宴。
宋綿綿又開始為謝淵張羅新衣裳,照舊是祝玉枝準備好的,只等穿了。想著謝淵明天要喝酒,儘管大家都很開心,但晚飯也只是簡單吃了一些,並沒有過多的慶祝。
翌日。
宋綿綿目送謝淵和齊承業出了門。
她剛轉身,就看見屋檐下站著的黑衣少年,那雙幽冷的眸此刻也正盯著她,說話的聲音如玉石般清脆,又帶著徹骨的涼意,「不出意外,謝淵會成為周國第一個連中六元的人。」
宋綿綿挑眉,「你怎麼知道?」
如今謝淵是進士,已經連中五元,陛下必定也樂得成全他。
阿奴抿唇,他分明的眸看著宋綿綿,「他前途無量。」
謝淵尚未及冠,就高中進士,未來無可限量。相比之下,宋綿綿就顯得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糟糠未婚妻。
宋綿綿點頭,滿臉笑意,「是啊,他值得。」
阿奴:……
他不是這個意思。
但宋綿綿對謝淵幾乎無條件的信任讓他有些語噎,頓了頓,他再次開口,「也許皇帝還會賜個公主給他呢。」
阿奴灼灼盯著她,「他會怎麼選?」
宋綿綿認真想了想,「公主哎,身份尊貴,又是陛下賜的。他當然是選我啦。」
阿奴:???
前後句有因果關係?!
宋綿綿自信極了。
阿奴看著她的樣子,眼眸更加深邃,可不知怎的,宋綿綿好似在他身上看到了哀傷。
他受過傷。
宋綿綿想了想,又說:「因為我相信他。」
阿奴抿唇,「他做不到呢?」
「那是他的事,如果他做不到,我會離開他。但選擇相信他,是我的事不是嗎?我問心無愧。」
她的眸光清澈又坦誠,儘管可能會受傷。
阿奴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阿奴。」
宋綿綿叫住他,「我不知道你的過去究竟是怎樣,但是……這世界還是很美好的,對吧。」
阿奴微垂眼帘,答非所問,「如果他違背諾言,我會殺了他。」
說完,直接離開了謝家大門。
三月的風帶著些微的涼意,儘管有陽光,他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並不怎麼美好。
美好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你要走了嗎?」宋綿綿又問了一句。
阿奴轉身,看她,這世界對她都好像格外偏愛,落在他身上讓人感覺冰涼的陽光落在她身上卻是暖的。
她渾身都好似在發光,一如他初見她那天。
「嗯。」他點頭。
「那祝你事事順意,後會有期。」宋綿綿揮了揮手,她笑的燦爛又溫暖,阿奴的喉嚨有些發癢。
「我們,算朋友嗎?」
問完他就後悔了,藏在黑暗裡的人,怎麼配和光明下的她做朋友?
「當然。」宋綿綿回答的篤定,「等你做完你要做的事,一起喝酒啊?」
阿奴第一次露出一抹笑,一約既定,萬山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