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親他怎麼了
第33章 親他怎麼了
離開了宋家,宋綿綿才發現祝玉枝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原本還有點小得意的她頓時又尷尬起來。
婆婆可真是……
「謝二哥。」
身後忽然傳來宋樂的聲音,她一路小跑著到謝淵面前,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我,我可以解釋。」
「你知道的,我不是這樣的人。」
她只怪當時恨意和利慾同時蒙住了她的心,做了之前那樣的事,如果現在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那樣做。
她只在意謝淵怎麼看她。
謝淵面色清冷,眼神淡漠,就跟在看陌生人一般,「不必同我解釋。」
「要的,要的。」宋樂連忙說:「我,我是被威脅的。」
「是楊旺,是他非要我這樣做的,他說他怨恨說好了要跟他一起私奔的宋綿綿忽然反悔,所以才逼迫我這麼做。我……」
宋綿綿翻了個白眼,三句話離不開她嗎?
「停!」
宋綿綿直接打斷宋樂,一把挽住謝淵的手,「你別瞎說敗壞我的名聲,我跟我夫君十分恩愛,我心裡眼裡都只有我夫君一個人。」
「至於那什麼楊旺,我根本不認識。」
反正,被楊旺矇騙的是原主,她這話說的問心無愧。
「恩愛?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謝二哥成婚一年卻根本沒有圓房。」這自然是原主告訴楊旺,楊旺又告訴宋樂的。
宋綿綿:……
謝淵:……
兩人心裡同時慶幸:還好祝玉枝不在這。
否則接下來怕是日子難捱。
宋樂面露得意。
可下一秒,宋綿綿就掂起腳尖,吧唧一下親在謝淵的臉頰!
謝淵完全沒反應過來,全身僵住,從脖子到耳朵都染上了紅色。宋綿綿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昂著下巴看宋樂。
「要不要我再親一次給你看看?」
「你最好別打我夫君的主意,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眼巴巴的望著別人家男人,你可真是不要臉。」
宋樂僵在當場。
宋綿綿的話再扎心都不及剛剛那個吻。
他,他們……
「夫君,我們走。」宋綿綿跟謝淵說了一聲,兩人轉身就走。
謝淵就跟個木偶似的,動作僵硬的任由她拽著,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想要掙開宋綿綿的手,宋綿綿急忙道:「宋樂看著呢。」
謝淵:……
得。
一直到走出老遠,兩人默契的放開了彼此,並且往各自的方向閃了一步,中間的距離足能站下兩人。
一路沉默。
眼看著就要走到宋家。
「剛剛……」
兩人同時出聲,對視一眼,又迅速挪開視線,「那個……」
又是同步。
「你先說吧。」
兩人無聲對視,頓了頓,宋綿綿主動開口,「你剛剛在宋家幫了我,不過我也幫你趕走了宋樂那朵爛桃花,所以不用謝我。」
謝淵:???
他要說的不是這個。
宋綿綿親,親了他,居然還讓他不用謝?!
「下次不準那樣。」
他冷著臉說。
「哪樣?」
宋綿綿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謝淵瞪著她,臉頰還可見隱約的紅,直接被宋綿綿問的啞口無言。
「哦,那樣啊。」宋綿綿反應過來,咳咳兩聲,「剛剛是情況緊急,我絕對沒有占你便宜的意思。」
謝淵再度無語。
他甚至都有點懷疑,這人真的是宋綿綿嗎?
宋家那邊雖然不情願,卻也不敢太磨蹭,沒多久就將布匹送了過來。
送東西來的是李玉蘭,她全程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宋綿綿。挽起的手臂上似添了些新傷,東西放完,她猶豫許久,還是走到了宋綿綿面前。
「綿綿,你變了。」
這眼神,就跟做錯的人是宋綿綿一般。
宋綿綿抬眸看她一眼,掃到她手臂上的傷,心裡對宋家人的鄙夷更甚。
「如果你願意和離的話,我可以……」
「宋綿綿,你在說什麼?!」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玉蘭大聲斥責,「你怎麼能說讓我和離這樣的話?」
「你是想讓我死嗎?因為你我在家裡的日子已經很不好過了,你是想讓我活不下去嗎?」
宋綿綿:……
得,算她多事。
她再跟李玉蘭這樣的人多說一個字都算她浪費感情。
而且她剛剛開口也不是因為李玉蘭的身份,僅僅因為這是一個被家暴的女人。
同為女子,她心有不忍而已。
「沒有。」宋綿綿直接打斷她的話,冷聲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李玉蘭滿臉滿眼的失望,「早知道你這樣,當初我就不該……」
「我再說第三次,宋綿綿已經死了。」宋綿綿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被你,被宋家害死的。」
「你,你……」
李玉蘭想說話,可對上宋綿綿的眼神卻囁嚅著說不出一個字,她心裡害怕極了。
不敢多做停留,轉身飛快的就跑了。
宋綿綿這才收回視線,眼角的餘光也才發現站在不遠處的謝淵,他表情莫名,也不知站了多久。
有沒有聽到她方才的話。
像謝淵這樣聰明的人,宋綿綿心裡有點沒底。
果不其然。
她剛收回視線,想裝作若無其事,就見謝淵已經走到她面前,那雙眼好似要看穿一切,「你是誰。」
宋綿綿心裡咯噔一聲,抬眸鎮定的看去,「我是宋綿綿啊。」
她本來也叫宋綿綿。
謝淵抿唇,分明不信,眼裡帶著審視,說出的話十分篤定,「你不是宋綿綿。」
他本就覺得奇怪。
究竟是什麼,能讓一個人一夜之間性情大變,當真是生死之間嗎?
宋綿綿這一年尋死覓活也不是一次兩次,為何獨獨這次變了?
除非是換了一個人。
宋綿綿張了張嘴,固執的說:「我就是宋綿綿。」
只是,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宋綿綿,不是青山村的宋綿綿。
謝淵:……
固執。
但他的確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只能道:「宋綿綿不會做飯。」
更別提做生意,以及那麼伶俐的哄的全家都對她偏心的口舌?
宋綿綿要真如此,怎麼會作一年?
宋綿綿僵了一瞬,手有些發涼,她總不能說她是穿書的吧?那還不得被當成瘋子。
她揚唇一笑,「夫君真會開玩笑,從小在宋家就是我做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