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原來大師姐和二師姐有很大區別
第41章 原來大師姐和二師姐有很大區別……
白鈞語氣恭敬,但實際上卻沒有多少的敬意,女子只覺得手上的涼度直接到了心裡,拔涼拔涼的。
「先生就不怕我將此事告知先生的宗門嗎?」女子顫音道,強忍著保持著自己一國公主的威儀,腿軟地過分,現在她不過是一口氣強撐著罷了。
「一個時辰后解。」白鈞沒有回答女子的問題,留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
白鈞走後女子再也堅持不住癱在了地上,女子的侍女在白鈞走後進來,看見女子的樣子大驚失色,「殿下!」
女子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
姜妍在凡界的茶樓聽書,正磕著瓜子呢眼前一暗,白鈞自然地往前面放了一盤糕點,「我剛剛順便買的。」
姜妍眼前一亮,「謝謝師兄!」
偶然看見了那個當地知府,姜妍瞬間沒有了胃口,「師兄,那個姓周的還沒有被抓啊。」
白鈞點頭,「大理寺卿得需要一點時間調查,周知府做的可不是只有這麼一件事。」
姜妍知道所有的事都查清後周知府肯定是要被砍頭的,現在抓他只會打草驚蛇,但知道是一回事,心裡想的卻又是另外一件事,心裡總是感覺有些鬱悶。
「喏。」白鈞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個手編的兔子,「這個是買點心送的,給你吧。」
姜妍看著這個兔子,噗嗤笑了,又看了看兔子,又看了看白鈞,突然覺得這個兔子好像白鈞。
但姜妍很聰明地沒有說出來。
白鈞看到姜妍的笑容恍惚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那些年前,在玉清殿內烤肉的身影。
姜妍突然不笑了,整個人怔在那裡。
原來大師姐和二師姐有很大的區別,前世她是大師姐,是掌門首徒,肩負著很大的責任,宗門的興衰、師長們的期待、師弟師妹們的敬重,她不敢行差踏錯一步,怕辱沒了師門,沒有給師弟師妹們做好榜樣,受委屈了也不知道該找誰傾訴。
但這世她是二師姐,不必管理宗門庶務,師長們對她的期望好像沒有那麼重,宗門的興衰也不再是扛在她一個人身上,也不用時時刻刻怕給天玄宗丟臉。
她好像感受到了前世從沒感受過的,這種感覺讓她很是喜歡。
她心裡是非常感謝白鈞的,這一世如果不是他,她恐怕還是那個一步也不敢行之踏錯的大師姐,就算是重生而來,怕是也只會圍著宗門轉。
「師兄,謝謝你。」姜妍衷心地向白鈞道了聲謝。
白鈞愣了一下,然後給姜妍倒了茶,「行了行了,知道了,我給你滿上。」
姜妍一怔,隨後也笑了。
「這宋國呢有個讀書人叫陳世美,陳世美他自小家境貧寒,但他讀書好啊,一朝進京趕考中了狀元……」
說書人繪聲繪色地講著故事,姜妍聽著也十分有趣,「沒想到凡界的話本子還有這等薄情書生,不應該是書生中舉后拒絕了公主,開心地和狐妖成親嗎?」
白鈞失笑,「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話本。」
姜妍搖了搖頭,「其實我喜歡的不是看這樣的話本。」
白鈞疑惑:「那你怎麼……」
「我喜歡的是看見作惡的人受到應有的懲戒,就如陳世美,雖然尚了公主,成了駙馬,算是皇族中人。但宋國卻有律法懲戒他犯下的錯誤,有包公這樣的人敢當著皇帝太后和公主的面斬了駙馬,你不覺得這樣看得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嗎?」
姜妍眼睛發亮,看得出來是真的喜歡。
白鈞恍惚了下,「嗯,我也喜歡。」
可這萬界秩序雖一直維護,但卻總有那肖小之人違背各界律法,凡界是,修仙界是,上界是,就連他,也違背了萬界秩序。
兩人回了酒店,剛一坐下就感覺不對,「有人來過。」
姜妍摸了摸窗戶,上面還有殘留的妖氣,目光冷沉,「是妖界的人。」
白鈞給整個房間施了個清潔訣,「正常,現在魔界有人現世,莫說妖界,就是鬼界也有人蠢蠢欲動,不過是鬼王實力強橫,能夠壓得住他們罷了。」
「師兄,那你說魔界少主既然現身,但是卻又好像什麼也沒有做,總感覺哪裡不對,就說這次,有人說是魔界所為,但實際上卻是凡界的人做的。」總覺得魔界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
白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熟悉的也就是姜燼,現在的重燼雖然是姜燼的神識所化,但卻不是他認識的姜燼,現在的重燼他也看不清。
「天泠宗首座大弟子邀我們去喝他孩子的滿月酒,等聽完書咱們就過去吧。」白鈞又拿出來了一些硬殼果子,邊給姜妍剝邊道。
姜妍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師兄,你今天心情很好嗎?」
白鈞點頭,「那自然。」
「因為滿月酒?」姜妍試探性地問,不然她實在是想不到白鈞為什麼會突然給她剝這種果子,太反常了。
白鈞:「……不是……」
姜妍猜不出來,索性也就不猜了,繼續聽書。
一縷妖氣突然出現,姜妍一頓,立刻就要追去,白鈞攔住她,「莫急莫急。」
姜妍給白鈞傳音,「師兄,這是妖氣!」
白鈞點頭,示意知道,指了指說書人,示意她繼續聽。
姜妍哪裡還有心情聽下去?但她還是做了下來,想著白鈞的用意。
妖界自來謹慎,尤其是他們剛剛殺了海棠樹妖,看那海棠妖的妖齡怎麼著也得在樹妖一族中地位是極為靠前的。
妖族損了一員大將也定然不會輕易饒過她和白鈞,但妖界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輕舉妄動?
說書人和其他看客一切如常,沒有什麼不同,角落裡,一個穿著非常可愛的矮小女子輕輕撓了撓自己的下巴,看著姜妍的方向兩眼冒綠光。
「沒想到運氣這麼好,不過是來了一趟凡界,竟然遇到了這樣的極品!煉成丹藥、喵~一定會非常美味吧?」
這個矮小女子面如稚童,但她實際上是貓族的公主歲涵,如今已經一萬零三千五百三十三歲了,妖力雄厚,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妖。
貓族公主歲涵,最喜煉丹,尤其是以修仙者為材,手法殘忍,但動的都是一些不受小宗門重視的弟子。
因其所煉丹藥可助妖界之人突破境界,故而妖界也幫歲涵瞞著。
歲涵看了看姜妍,知道像姜妍這樣的極品肯定是宗門重點保護對象,尤其是身邊還有一個修為深不可測的人守著,歲涵並沒有輕取妄動。
歲涵邁著貓步妖嬈地走到茶樓的最頂層,也是茶樓主人的地方……
每個人的腳步聲不同,頻率也不同,尤其是姜妍經白鈞提點后一直在聽,所以歲涵走的貓步聲音在姜妍的耳朵里很顯眼。
姜妍怕是聽錯了,沒敢確認,又仔細聽,但門開了,門上有禁制阻擋了姜妍的神識。
白鈞拍了拍姜妍的肩,姜妍回神,「有貓?」
白鈞點點頭,「不過那隻貓現在還算安分,咱們貿然動手站不住腳。」
姜妍托腮,「要不,我們誘敵深入?」
白鈞搖了搖頭,「然後呢?一網打盡?妖界是的妖何其多,走了這隻貓還會有下只貓,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弄清楚他們要做什麼,我們也好有個防範。」
「現在我們恐怕不能先管那隻貓了。」姜妍說著搖了搖扇子,茶樓內突然闖進來了兩列的官兵,帶隊之人穿著大內侍衛統領的衣服,迅速左右查看了一下,很快就鎖定了白鈞他們的位置。
說書的早就停下了,周圍的平民百姓也不敢再說笑,有人穿著一身錦衣陪笑地走到了大內侍衛統領的跟前。
「喲,這不是龔統領嗎?怎麼有空來茶樓里歇著?」說話是是跟著大理寺卿從京城下來查案的官員,他的官不大,但他的身份不普通,當今皇帝最寵愛的良嬪的胞弟。
大內侍衛統領龔開祥鐵面無私,直隸於皇帝,便是一品大臣都要給龔開祥幾分薄面。
龔開祥連笑都沒有笑,「張大人,本官現在在辦案,沒時間和張大人玩。」
良嬪的弟弟張透擺擺手,「什麼差這麼多人呢,不差這一會兩會的,要不咱們先去整點?」張透給了龔開祥使了一個眼色。
龔開祥憋著氣,摸了摸腰間配劍,「張大人,本官還有公務在身,沒時間和您在這兒玩,本官奉的可是陛下的聖旨!」
張透有些不高興,覺得龔開祥是不給她的面子,但龔開祥都把陛下搬出來了,他自然也是不能再攔著。
「那龔大人您忙、我繼續聽書。」張透覺得沒趣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龔開祥帶著人直接到了白鈞和姜妍的面前。
「白大人,下官奉陛下之命來請大人和白夫人前去敘舊。」雖然是在請人,但龔開祥的樣子卻更像是來帶犯人。
白鈞挑眉,「哦?陛下也來了?沒想到陛下對柳家的事還挺在意的。」
「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白鈞雖然是在問姜妍,但是那表情卻是「你要是不來試試。」
姜妍給白鈞傳音,「你還玩上癮了是吧?」
白鈞咳了咳,給姜妍傳音道:「這可不是我,這是那個公主,要不你還是去一趟吧,不然我怕回來后清白也沒了。」
姜妍心裡呵呵,看她信嗎?
龔開祥是不想看兩人的眉眼官司了,「白大人,白夫人,請吧?」
「龔大人,走吧,你帶路,不過就我一個人去也就行了。」白鈞搖著扇子,和善地笑著,彷彿沒什麼架子。
龔大人皺眉,「陛下邀請了您和您夫人兩個人。」
白鈞噗嗤笑了,「行吧,那你親自請吧,但是她去不去我就不知道了。但醜話我先說在前頭,她要是不想去,你們來一百個一千個人也沒用。」
龔開祥不笨,也很清楚白鈞也是修行之人,但聽白鈞的意思,那位白夫人大概也是修行之人。
若真是修行之人,他確實也勉強不了。
「那白大人,這邊請。」龔開祥緩了神色,恭敬地給白鈞開路。
白鈞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在笑誰。
姜妍繼續坐在那裡聽書,像是對說書先生說的書很感興趣,但她卻一點點地操控靈力在動樓上的那道禁制。
她現在已經是金丹,但她操控起來也極為費勁,看得出來下這個禁制的人的修為一定高於她。
但,姜妍嘴唇微勾,修為高於她,但神識未必,精神力未必。
姜妍放出神識,強大的神識並不會因受到阻擋而就此放棄,姜妍放出越來越大的神識,精神力附著在神識上面,裡面的人很快就發現了異常。
屋內歲涵享受地躺在床上,而一個只穿著中衣的男子著迷地親吻著歲涵的腳,「主人,外面是不是有人?」
歲涵滿不在意,「哪裡有人?」歲涵勾了勾男子的脖頸,「你這個小妖精啊,真是哪哪都讓本公主喜歡」說著翻身壓過了男子。
男子很是欣喜,但下一秒男子痛苦地抽搐了一下,下一秒就沒有了生息。
「就你,也配上本公主的床榻?」歲涵拍了拍手,似是剛剛接觸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到鏡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沒有問題后才打開門邁著貓步出去。
姜妍不動聲色地收回來神識和精神力,喝著面前的茶沉浸地聽著說書先生說書。
歲涵走之前看了一眼姜妍的方向,只有她一個人,一小股妖力偷偷地靠近姜妍,姜妍不經意地躲了一下,妖力直接落在了桌子上,桌子很快就龜裂,散架。
歲涵有些惱火,怎麼就給偏偏讓她給躲了?
姜妍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其他人,茶樓夥計著急地趕過來,「這位小姐,您沒事吧?」
姜妍在桌子散架的那一刻就躲開了,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這個桌子……」
夥計一直守在周圍,自然知道這桌子是自己裂的,和姜妍無關,只不過這桌子的事到底不是他一個夥計說得算的。
掌柜的很快就到,「哎呀,這桌子怎麼成這個樣子了?阿山,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