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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七章 番外三:杜鵑的悲劇一生

  我叫安菲婭,翻譯成中文應該叫花兒。


  周睦說:“花兒這個名字不夠有特點!”


  於是,他又給我重新取了一個名字,叫做杜鵑。


  杜鵑花的花語是“永遠屬於你”。


  他說杜鵑花是他最鍾愛的一種花,而我是他最鍾愛的人,用杜鵑花來配我,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講真,我並不是十分喜歡杜鵑花。


  但是,因為周睦喜歡,我也願意去喜歡。


  哦!我忘了介紹了,周睦是我的男朋友!

  周睦是華國人,他來E國留學,然後我們在一次朋友聚會上相識。


  我對他一見鍾情,他對我也一樣。


  人這一輩子,能遇上自己鍾愛的人不容易。


  而我很幸運,不僅遇上了自己鍾愛的人,而且他也同樣鍾愛著我!


  我以為我會一直這樣幸運下去,然而現實卻不肯放過我們。


  在我們交往了一年以後,周睦接到家裏的消息,說讓他回華國。


  華國是他的祖國,那裏有他的父母親人,他回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隻是,我很舍不得他,更舍不得我們之間來之不易的感情。


  周睦希望我能跟他一起去華國,他想帶我去見他的父母,然後將我們兩個人的婚事定下來。


  我和父母商量了一下,他們表示強烈反對。


  媽媽說:“你從來沒有出過國,誰知道會在國外遇到什麽,萬一遭遇了不測,你連哭訴的地方都沒有!”


  我能夠理解他們的擔憂,但是我相信周睦,相信他能夠保護好我!


  爸爸說:“男人的愛情是最靠不住的東西,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我向他們發誓,絕對不會後悔!


  哪怕有一天真的後悔了,我也絕對不會讓家裏人為我擔心。


  哥哥說,我太過於倔強了,這樣的性格不好,總有一天要吃大虧的。


  我對哥哥的話不以為意。


  路是需要靠自己走出來的,我堅決不會像哥哥一樣,按照家裏的安排,和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


  父母和哥哥見勸不動我,隻能放棄了。


  我和周睦離開E國的那天,哥哥把我們送到了機場。


  上飛機前,哥哥對我說:“不論未來如何變化,你都要記得,你有一個哥哥在,隻要你回家,哥哥的肩膀永遠給你依靠!”


  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動,我有一個好哥哥呢!

  周睦安慰我說,等我見過了他父母,他就找機會再帶我回來,時間不會很久的。


  我自然相信周睦說的話!


  然而,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周睦的父母根本就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他們不僅不同意,還將周睦給關了起來,不讓他再見我!

  我很傷心!


  真的很傷心!

  曾經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想直接回E國算了。


  可是,那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


  我來華國之前發過誓,絕對不能輕易後悔。


  如果我就這麽走了,我和周睦這一輩子,就真的再也沒有可能了!

  不管前路有多難,我都要試一試才行!

  周睦沒有辜負我對他的期望,他想辦法從家裏逃了出來。


  我們一起去了遙遠的C市,開始了新的生活。


  我想把自己交給他,周睦拒絕了。


  他說他不想和我無媒苟合,他總有一天要光明正大的把我娶進家門。


  我問他總有一天是什麽時候?

  周睦也回答不上來。


  其實,我心裏很清楚,讓周家同意我進門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總有一天離我很遙遠。


  但是,我願意為了周睦而等待。


  因為沒了經濟來源,我們都必須要出去工作!

  他去給人當翻譯,而我則去醫院,當了一名外科大夫。


  我們每天忙忙碌碌的,卻十分的充實。


  難得抽出空閑的時間,周睦就帶我四處走走看看。


  那段日子是我和周睦在一起最快樂的時光。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周家很快找到了周睦,並把他又給帶了回去。


  這一次,周睦沒能再逃得出來。


  我不可能每天在等待他中度過,生活總是要繼續下去。


  我想在A市的一家醫院找一份工作,卻被醫院給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我又換了一家醫院,結果還是一樣的。


  這家醫院不忍看我四處碰壁,和我透了一個底。


  他說周家和A市的所有醫院打了招呼,不讓他們把我招進去。


  我知道周家的目的,就是要逼我離開A市。


  的確,我隻會醫術,除了當大夫,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躊躇了兩天之後,我決定去隔壁市的醫院問一問。


  隔壁市離A市並不遠,如果周睦從家裏出來,一定可以找得到我的!


  然而,我在隔壁市等啊等,等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依然沒有等來周睦的消息!


  這個時候,戰爭打響了!

  醫院開了一場動員大會,鼓勵院裏的醫生和護士去前線,我也被鼓舞了。


  自從我來了華國,一直被困在小情小愛裏,從來沒有想過家國大愛。


  我覺得我有必要代表E國人,對華國人伸出援助之手!

  我報了名,幾天之後,我動身跟著大部隊去了戰場。


  在離開之前,我給周睦寫了一封信,交代了一下我的去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


  戰爭是殘酷的。


  我以前隻是聽老人這麽說,等我親眼看到滿目瘡痍的場景,才第一次清醒的意識到,所謂的殘酷究竟有多麽殘酷。


  也許上一秒鍾還在一起說笑的人,一個炸彈突然飛過來,下一秒鍾對方就變成了血肉模糊的屍體。


  我的醫術不能起死回生,卻能夠讓受傷的人有機會繼續活下去。


  我不記得自己一共救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叫什麽名字。


  我隻知道我要用最大的能力,讓他們感受到活著的美好。


  等戰爭告一段落,我迫不及待的去A市找周睦。


  我想告訴他,隻要我們能夠活著,不論遇到什麽困難,我都不會感到害怕。


  然而,我仍舊沒能見到他。


  周家人說,周睦和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訂婚了。


  我不相信!


  我相信我們的感情一定可以經受得起時間的考驗。


  不就是等嘛,我願意等!


  這一等,不是一兩天,不是一兩個月,轉眼便是一兩年。


  我依然在醫院裏上班,身邊不乏追求我的男人。


  甚至有的男人許諾我,隻要我願意跟著他走,他就讓我去別的醫院直接當科室的主任。


  然而,不論他們提出的條件,看起來有多麽誘人,都被我毫不猶豫的給拒絕了。


  我在等周睦,等他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


  我有時候會想,周睦是不是已經放棄我了!

  就算這段感情真要有個結束,我也希望他能和我當麵把話說清楚。


  可是,他連一個說清楚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和我同科室的一位男大夫,看出我的心情不好,一連給我講了好幾個笑話,企圖逗我開心。


  盡管我並不知道男大夫的話,究竟哪裏有好笑的地方,卻仍舊配合的笑了笑。


  這時,一個男人跟瘋了似的,突然衝過來,打了那位男大夫一拳。


  我被嚇得尖叫出聲。


  我見那位男大夫被傷得很重,鼻子都冒血了,我趕緊蹲下身給他止血。


  那個動手打人的男人說,他剛才認錯了人。


  我才不相信他的話呢!

  因為我認出來了,他就是上次那個,讓我跟他去他那座城市的男人。


  那個男人名叫賈仁義,聽說在部隊裏的官職不小。


  不過,我對他的事沒有任何興趣。


  賈仁義送了一對玉手鐲給我,說是給我的賠禮。


  他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


  他打的是那位男大夫,又不是我,和我有什麽好道歉的。


  我讓他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他似乎很傷心!

  我注定無法回應他的感情,現在傷心總要比以後傷心要好。


  我以為這事就算是結束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隻是我噩夢的開始。


  兩天後,我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從頸後敲暈。


  等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我想要下床離開,卻手腳無力,連坐起身都做不到。


  我想張口喊人,聲音卻像蚊聲一般細小。


  我雖然從來也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卻能夠猜測得出,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現在不敢奢求別的,隻希望時間快一點流逝,等我恢複了體力之後,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然而,上天竟然連我這麽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願意滿足。


  幾分鍾後,屋裏進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我認得,正是前天被我拒絕的賈仁義。


  賈仁義似乎是喝了很多酒,渾身上下全是酒味。


  他看到了床上的我,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臉,小聲嘀咕道:“你長得好像杜鵑啊!”


  我想將賈仁義的手揮開,卻無能為力。


  賈仁義的手指慢慢向下,撫摸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膚。


  他滿是遺憾的說:“即便你和她長得再像,你終究不是杜鵑!”


  說完,他便毫不猶豫的撕毀了我的衣服,將我粗暴的占有了!


  那個過程,我不願意去回憶!

  我隻感覺很痛!很痛!

  不止是身體痛,我的心也在跟著痛!

  我一直在等周睦,等著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天。


  過了今夜,我怕是再也等不到了!


  事後,我也不知道是怎麽給自己穿好的衣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步履蹣跚的離開那個房間。


  我走在大街上,接受著周圍行人的指指點點,以及各種異樣的目光。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媽媽說的話。


  的確!


  當遇到了事,我現在連個哭的地方都沒有!


  我向醫院請了假,躲在宿舍裏修養了幾天,等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才繼續去上班!


  要問我為何不報警?


  因為我一旦報警了,以賈仁義所犯下的罪行,即便不判死刑,這輩子也得在監獄裏度過。


  我看賈仁義那晚的狀態,他多半是不知情的。


  幕後有人策劃這一切,估計目的就是為了毀了他。


  賈仁義的確有錯,他奪走了我最珍貴的第一次,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然而,賈仁義是一名出色的軍人,不至於因為這一次所犯下的錯,把他這一輩子都給搭進去。


  我見過了太多在戰場上流血犧牲的戰士,隻有一少部分人能夠幸運的活下來。


  賈仁義作為這一少部分人當中的一員,我希望他即便是死,也能死得其所。


  我努力將這一段不愉快的經曆給忘掉,重新開始生活。


  然而,就在我覺得成功了的時候,現實又跟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在醫院每年例行的體檢當中,我被發現懷孕了!


  毫無疑問,這個孩子是賈仁義的!


  在華國,女人未婚有孕是一件極為丟臉的事情。


  特別是在外人眼裏,我肚子裏的孩子父親不明的情況下,更加顯得我的生活作風有問題。


  以前關係要好的同事,瞬間與我疏遠了起來。


  各種惡意的言論,不懷好意的眼神紛至遝來,把我給折騰得喘不過氣來。


  我迫切的希望盡快擺脫現在的境遇。


  這個時候,醫院通知我,我被醫院給辭退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感覺到的不是難過,而是如釋重負。


  我收拾行李,迅速離開了這個生活了幾年的城市。


  我隨意買了一張火車票,在一個城市下車。


  我租了一個小房子住,對外宣稱,我是一名寡婦。


  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句話果然不假!

  隻要我出門,總能遇到或是對我大獻殷勤,或是對我不懷好意的男人。


  我開始還能勉強應付,隨著肚子裏孩子的月份越來越大,我變得越發的力不從心!

  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試圖將我強行拉走,行不軌之事的男人!


  幸好,一名軍人正好路過,將我給救了下來。


  這名軍人眼角有一道很深的傷疤,我對這個傷疤有些印象,因為這個傷口當初就是我縫合的。


  能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遇到曾經相識的人,這也算是一種緣分。


  特別是他剛剛還救了我,我自然要感謝一下。


  我把他帶到我的家裏,請他在家裏吃飯。


  不是我不想帶他去外麵的飯館裏吃,隻是他和我這個在這一片出了名的寡婦走在一起,對他的影響不好。


  當他了解到我目前的境遇時,他的眼睛裏流露出了憐惜。


  他問我:“你有沒有想過,沒有結婚證,你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以後要怎麽辦?你難道打算讓他當一輩子的黑戶嗎?”


  我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不止一次的想過,要將肚子裏的孩子給弄沒了,卻又下不去那個手。


  雖然這個孩子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可是他畢竟是一條生命,我一直以來的信仰,不允許我將他親手扼殺掉。


  既然不能殺了這個孩子,那也隻能把孩子給生下來。


  然而,生孩子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麵對許多問題,並不是我依靠個人之力,就能夠解決得了的。


  他見我久久不語,說道:“我可以幫你!”


  “你想怎麽幫我?”我仰頭問。


  他說:“你可以嫁給我!我們做一對名義上的夫妻,這樣你肚子裏的孩子,就能夠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我問出了心底的疑問:“你為什麽要幫我?”


  即便他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凶悍,但是我相信,隻要他願意,一定有很多條件不錯的姑娘願意嫁給他!


  他沒有必要選擇我!


  他回道:“因為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值得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聽在我的耳朵裏,卻異常的感動。


  最近,我收到最多的便是別人的指指點點,已經很久沒有人誇過我了!

  我捏著衣角,問道:“你難道就沒有遇到過,特別喜歡的女人嗎?”


  他的眼中露出幾分落寞:“有!不過她已經不在人世了!除了她,我娶誰都沒有區別,所以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於我目前的處境來說,嫁給他無疑是最好的。


  可是,我仍舊猶豫了!

  我咬了一下唇:“我能考慮一晚上嗎?”


  他很痛快的說:“可以!”


  這一晚上,我幾乎一夜未眠,滿腦子想的都是和周睦的過往。


  活到現在,我唯一想嫁的人隻有周睦。


  可是,周家之前便不同意我進門,如今我的肚子裏懷著賈仁義的孩子,周家就更不可能接受我了。


  即便我非常不願意承認,也必須得承認,我已經失去了和周睦在一起的資格。


  我好想回家,卻不能回家。


  我當初信誓旦旦的離開,就不能允許自己後悔。


  未來的路,即便再難,我也要咬緊牙關,堅強的走下去!


  第二天,我答應了席延的求婚。


  席延打了結果報告,我們很快便領了結婚證。


  因為我肚子裏懷著孩子,所以我們兩個人並沒有辦婚禮,對外稱之前已經辦過了。


  在這個年代,像我們這種情況的人有很多,別人不疑有他。


  我搬到L軍區的家屬院裏,和席延以夫妻的名義在一起生活。


  周圍的軍嫂見我家裏沒有老人,丈夫又時常不在,非常照顧我,我很感謝她們,同樣也很感激給我現在生活的席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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