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籌備婚禮
“你把東西放在我的病房,他會來取走的!”女人道。
時楚依偷偷將信號儀從空間裏拿了出來,放在手心裏問:“那雪傾呢?萬一他言而無信,不肯放雪傾離開該怎麽辦?”
女人幽幽道:“你把東西給他,你朋友還有幾分逃離的希望;你如果不給,那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你認為雪傾能夠逃離的概率有幾分?”時楚依問。
女人沒有說話。
“我回去考慮考慮!”說完,時楚依不動聲色的將信號儀放回衣服兜裏,給女人掖了掖被角,站起身離開。
羅果夫見時楚依從病房裏出來,走上前問:“怎麽樣?”
時楚依搖了搖頭。
羅果夫見了,心裏不免有些失落。
他以為女人見了時楚依,會吐露出一些重要信息。
時楚依問:“衛生間在哪裏?我想去一下!”
“我帶你去!”周睦不放心時楚依一個人去,怕她再出現什麽意外。
醫院的衛生間不分男女,時楚依讓周睦在洗手池邊等著,自己走進廁所,將門從裏麵反鎖上。
她將兜裏的信號儀掏了出來,發現女人的房間裏麵的確有傳輸信號,也就是說,她的房間裏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
隻要查出信號的來源,就能夠找到幕後的人位置,進而有可能找到曹雪傾。
然而,末世的環境和這個時代略有不同,末世的安全屋也就那麽幾間,而這個時代處處都是房屋,想要通過設備確定信號發出地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這事必須要從長計議,想到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時楚依將手裏的儀器收入空間,然後從廁所裏走了出來,和周睦一起回了家。
第二天,施遠晴和袁立業帶著禮品親自登門,向周睦提親。
施子煜和時楚依結婚證都已經領了,周睦除了答應,沒有別的辦法。
兩家相談甚歡,很快就談起了婚禮的事。
時楚依覺得他們已經在E國辦過一次婚禮了,這一次一切從簡,讓親朋好友們知道,他們結婚了就好。
但是,施子煜不同意。
E國的事他已經忘了,也不知道今生還能不能再想起來,沒有給時楚依一個盛大的婚禮,他覺得是一種遺憾。
“依依啊!你聽子煜的,這婚禮我來辦!”施遠晴大包大攬的道。
她看著施子煜和時楚依長大,見他們終於修成了正果,心裏特別高興。
施遠晴的身體不是十分健康,袁立業不希望她過於勞累,但是他看她難得這麽高興,不禁將到嘴邊拒絕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施姨,依依是我的幹閨女,她的婚禮我不能袖手旁觀。咱們一起商量著辦,你看如何?”周睦和施遠晴打商量。
“還有我!還有我!”時唯一在一旁插話道。
施遠晴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成!”
時楚依還沒有說話呢,周睦、施遠晴和時唯一就開始挑起了日子。
等把日子挑好了,他們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起結婚的流程。
把時楚依和施子煜這兩個當事人,弄得和局外人一樣。
施遠晴百忙之中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兩個又幫不上忙,別在屋子裏杵著,一起去外麵轉轉!”
時楚依正好有事想要和施子煜說,也就沒推辭,拉著施子煜的手走了出去。
到了沒人的地方,施子煜停下腳步,低頭問:“一晚上不見,你有沒有想我?”
“我忙著想別的事情呢,哪有功夫想你!”時楚依回道。
施子煜挑眉問:“什麽事情比我還要重要?”
時楚依將那個女人的事,和施子煜說了一遍,然後問:“我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使用這種儀器,隻能確定大概的範圍,你有沒有辦法,在不驚動警察的情況下,確定信號發出的具體地點?”
時楚依之所以不想要驚動警察,是因為她感覺警察當中,有幕後的人眼線。
她怕一旦警察知道了,幕後的人跟著也就知道了。
施子煜眉頭深鎖:“這事有些難辦!我一會兒問一問袁爺爺,看他有沒有辦法。”
雖說施子煜是全能兵王,但是對這些電子設備,並不是十分了解。
袁立業手裏既有人脈,又有權利,想來應該能認識一兩個這方麵的人才。
“不行!我手裏設備的來源沒有辦法解釋。”除了施子煜,時楚依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有特殊能力,哪怕是袁立業也一樣。
施子煜拍了拍時楚依的手背,說道:“放心!我不會和他提起你!”
不止時楚依擔心她的空間暴露,施子煜同樣擔心。
他隻希望和時楚依一起白頭到老,可不希望時楚依被關進實驗室,被所謂的專家當成小白鼠對待。
時楚依見施子煜這麽說,這才放下心來。
想要辦一場婚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施遠晴和周睦等人商量了一上午,才商量出一個大致的章程。
想當然,袁立業和施遠晴隻能留在周睦家吃午飯。
飯後,施子煜單獨把袁立業叫了出去。
袁立業以為施子煜對婚事有別的想法,卻不曾想,施子煜問他認不認識對信號特別有研究的人。
“你問這個做什麽?”袁立業問。
施子煜回道:“依依被人給盯上了,我不放心,想請一個這方麵的專家,防患於未然。”
袁立業認為,施子煜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時楚依身上又沒有那件文件,就算有人通過信號設備時刻盯著她,也沒有任何意義,施子煜根本不用擔心。
但是,施子煜一臉嚴肅,像是對待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一樣,讓袁立業不好說出一個“不”字。
罷了,施子煜新婚,擔心自己妻子也是正常的,他幫了施子煜這個忙也沒有什麽。
“我認識一位老先生,以前在L國留過學,他或許能幫得上你!我把地址給你,能不能說動他出山,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袁立業道。
施子煜心裏一喜:“謝謝袁爺爺!”
袁立業擺了擺手。
都說好白菜讓豬給拱了,時楚依是不是好白菜,袁立業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施子煜這頭豬的心,早就跟著時楚依跑了。
施子煜拿到地址。
老先生目前居然住在深山的農村,好在這個村就在A市,離得不是特別遠。
時楚依的一舉一動都被關注著,施子煜不好讓她隨往。
第二天,施子煜打聽了一番老先生的生平,便以給老戰友發請柬的名義,獨自坐車去了這個村。
老先生出國留過學,當年也受了難,被下放到這個村,一住就是十幾年。
後來,他雖然平反了,但是已經習慣了村裏的生活,便沒有再離開。
施子煜忽然來找他,讓他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老先生不到五十歲,頭發卻已經白了大半,但是舉手投足間,仍舊可以看得出良好的修養:“我已經老了,幫不上你的忙。你回去吧!”
“老先生,打擾您的清靜,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施子煜言辭懇切的道,“這個信號關係著一個女人的安危,如果不能盡快找到她,她極有可能會受到非人的待遇。”
“這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老先生又不認識曹雪傾,曹雪傾是死是活,與他何幹?
施子煜看向一旁走路一瘸一拐,抱著木頭傻笑的中年女人:“我聽說您的妻子當初就是被人綁架了,如果當初有人願意幫她,也許她現在就是另一個模樣。”
老先生的妻子是老先生一輩子的痛,如果往事能夠重來,他願意用一切換取妻子的平安喜樂。
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如果,他設想的再多也是枉然。
老先生拳頭緊握,卻仍舊沒有答應施子煜。
施子煜依舊不肯放棄:“我妻子是一名很優秀的大夫,她或許能治好你妻子的腿。”
“別誆我了,我連都城醫院都去過,她的腿是治不好了。”老先生歎息道。
“不去試一試,您怎麽知道一定就治不好呢?”施子煜反問。
老先生看著施子煜身上那身綠色的軍裝,不禁動搖了。
哪怕施子煜這麽說是有目的的,但是身為軍人,應該不會和他說謊。
“好!我和你一起去城裏,先讓你媳婦給我媳婦看病,如果她的腿真有希望治好,咱們再談其他的。”老先生終於鬆了口。
施子煜沒有耽擱,第二天就帶著老先生和他的妻子去了A市,讓他們暫時住進周睦家。
周睦家的房子很大,房間多得很,多兩個人住也沒什麽,而且還能方便時楚依給老先生的妻子進行醫治。
老先生的妻子見到時楚依,神色變得很激動,不停地喊時楚依:“娟!”
“你是不是要說杜鵑?”時楚依認識的人當中,隻有杜鵑帶“娟”字。
老先生的妻子使勁點頭。
時楚依的那雙眼睛,和杜鵑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你認識杜鵑?”老先生問時楚依。
時楚依垂下睫毛,回道:“杜鵑是我媽媽!”
老先生又問:“這次出事的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