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演習
時楚依倒是沒覺得什麽,施子煜卻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比他自己被領導誇了還要高興。
李副師長和施子煜很熟悉,卻還是第一次見到施子煜這副喜形於色的模樣,不免多看了幾眼。
他早前聽說過施子煜和時楚依之間的事情,本以為施子煜隻是失去了和魏姍這門好親事之後,才退而求其次選擇的時楚依。
如今來看,施子煜是真心喜歡時楚依的。
李副師長在心裏歎息一聲,怪不得賈首長沒能把施子煜給拉攏過來,原來是算盤打錯了啊!
開完會,一行人各回各的崗位,進行演習前的準備。
別人都是腳步匆匆,施子煜卻特意走慢了兩步,找機會和時楚依說上幾句話。
施子煜小聲道:“演習的時候,別自己往外跑,知道嗎?”
演習雖然比不得實戰,卻仍舊具有一定的危險性,每次都是有死亡名額的,施子煜不希望時楚依成為名額裏麵的一員。
“我在後方,沒事的!倒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時楚依叮囑道。
“真正的戰場我都上過了,一場演習不算什麽。你等著,我這次再立個軍功給你看!”施子煜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我不求你能夠立軍功,隻要能平平安安的就好。”時楚依從空間裏拿出來一個小瓶子,偷偷地塞進施子煜的手裏。
施子煜低頭瞟了一眼,正是當初押送犯人途中,他們遇到突襲時,時楚依用的那瓶藥。
這東西看起來不怎麽起眼,關鍵的時候,卻是能夠保命的。
施子煜不想要,想留給時楚依防身。
時楚依察覺到他的意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施子煜無奈之下,隻能不動聲色的將小瓶子揣進兜裏。
也幸好,他將東西收下了,不然有沒有命活到和時楚依結婚,這都是一個未知數。
當然,這都是後話。
說是第二天才正式開始演習,實際上,過了淩晨十二點,演習就正式開始了。
能不能在夜深人靜時,占據自己的優勢,則就要看兩軍各自的能力了。
時楚依處於後方,並不直接參與演習,但是也不敢鬆懈,時刻觀察著,在偽裝這方麵有什麽疏漏,或者需要改進的地方。
第一天的演習,主要就是為了打開局麵,兩軍看起來實力差距不大,隻有幾名戰士受了輕傷,並沒有重傷和死亡的。
第二天的演習,明顯比第一天要激烈很多,雙方從最開始的試探變成了交手。
因為這隻是演習,大家的槍裏安裝的都是空彈,即便打中了,對人體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但是,演習中總會出現各種各樣人為無法預料到的狀況,受傷再所難免。
僅C軍區這方,就出現了兩名重傷的戰士。
雖然時楚依現在在部隊裏做教官的工作,但是她骨子裏還是一名大夫。
她一聽說有病人,立刻和領導申請去探望。
不需要她出手最好,如果需要的話,她不能見死不救。
時楚依的領導知道她在醫學上的造詣,沒有進行阻攔。
時楚依趕到臨時搭建的醫務室時,兩名重傷的戰士已經開始進行手術了。
一名戰士從高山上摔落,除了受了一身的皮外傷之外,還傷到了內髒。
另一名戰士是被人用利器割在了動脈上,失血過多,如今已經昏迷。
時楚依先去看另一名戰士,單論血管縫合手術,她比華國的大部分大夫都要在行。
她先對全身進行消毒,才進入手術室。
她發現裏麵的主治大夫,她之前認識。
這名大夫正是她代表葛萊醫院,和都城醫院進行學術交流時,向她與羅果夫學習的大夫之一。
他學習了時楚依和羅果夫的技術,這幾年又積累了豐富的臨床經驗,血管縫合手術做的不比時楚依要差。
時楚依見這邊沒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就又去看傷到內髒的那名戰士。
這名戰士打眼看去,要比另一名戰士慘多了,脈搏也微弱得很,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時楚依和這名戰士無親無故的,讓她拿出來能量石救他的命,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時楚依也不會見死不救,她從空間裏拿了一片人參,塞進了這名戰士嘴裏。
用人參先吊著這名戰士的氣,然後用銀針將內髒出的血止住,隻要及時將這名戰士身上的其他傷口處理好,就沒有性命之憂了。
這年頭,會用銀針的人不少,但是能夠用得好的人卻不多。
時楚依這一手一亮出來,便引起了其他大夫側目。
手術過後,一名中年男大夫問時楚依:“你這是師承哪裏?”
時楚依也沒有瞞著,回道:“都城醫院的孫湛孫大夫!”
孫湛這個人的脾氣雖然不怎麽好,但是一手針灸的醫術當真沒話說。
時楚依哪怕學了幾年,在孫湛麵前,估計也隻是會個皮毛而已。
當年她要回E國讀書,走得急了一些,不然的話,她一定要和孫湛多學一學。
“你是孫大夫的徒弟,怪不得,怪不得!”中年男大夫眼裏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這次演習專門請了都城醫院的幾名專家過來,孫大夫就在其中。我還尋思呢,他那種執拗的性子,怎麽會忽然願意跑這麽遠的地方來,原來是為了看你這個徒弟啊!”
時楚依怕中年男大夫誤會,解釋道:“我隻是有幸跟著孫大夫,學習了一段時間針灸而已,算不上徒弟!”
“徒弟”這個稱呼,可不是誰都能隨便叫的,而是有講究的。
成為師徒之後,做師父的要將自己畢生所學教給徒弟,而徒弟則是要給師父養老甚至送終。
時楚依和孫湛的關係,顯然沒有達到這麽親密的程度。
“不是徒弟就這麽厲害,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中年男大夫感慨道。
時楚依覺得他形容的有些別扭,卻沒有糾正,而是問道:“孫大夫在哪裏呢?我怎麽沒有見到他?”
以孫湛的性子,聽說有重傷的戰士,不應該不出現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