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關係
魏姍心裏甜甜的,這還是施子煜第一次誇她呢!
她完全忘記了,施子煜誇的並不是她,而是她身上穿的這身衣服。
兩人沒有轎車,隻能選擇坐公交車。
A市要比C市的天氣熱多了,魏姍的臉上化了妝,出汗之後很容易花。
公交車裏麵又悶又熱,魏姍並不想坐。
“你爺爺是師長,你又是受過表彰的英雄,就不能讓軍區那邊派車來接你嗎?”魏姍記得她舅舅每次出門,都是有專車接送的,施子煜縱然比不得她舅舅地位高,隻叫一次車並不過分吧!
“沒有這個必要,軍人就該有吃苦耐勞的精神。你的身體若受不住,就再在這裏住一天,我明天借朋友的車來接你!”施子煜道。
本來施遠晴待她的態度就不明,魏姍可不敢再耽擱一天,萬一讓施遠晴對她的印象變差了,那可怎麽辦!
“我受的住!”魏姍隻能硬著頭皮道,“我和你一起去!”
施子煜沒有說什麽,上了公交車之後,盡量讓魏姍坐靠窗的位置,靠窗的位置比較通風。
可這風卻是熱風,把魏姍吹得暈暈乎乎的。
等到他們輾轉坐車到了軍區附近,魏姍哪裏還有剛上車的精神勁,整個人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蔫的。
施子煜將隨身攜帶的水壺遞給她,魏姍喝了幾口,才感覺整個人好了一些。
施子煜把魏姍手裏的包接了過來:“你再堅持一下,再走上半個多小時,就能到軍區了!”
“還要走上半個多小時?”魏姍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施子煜解釋道:“軍區的位置比較隱蔽,公交車並不直通!”
魏姍看著頭頂熱辣辣的太陽,覺得今天穿白色襯衫,並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果然,沒過多久就印證了魏姍的猜想,汗水浸透了衣衫,隱約間能看到裏麵穿的粉色小背心,讓人看了真心有些尷尬。
魏姍捂住自己的胸口:“我……我想換一件衣服!”
施子煜目不斜視:“這附近看似沒有人煙,其實每隔百十來米,都有暗中放哨的,你確定要在這裏換衣服?”
“算了吧!”魏姍可不想讓別人的眼睛占便宜,隻能另找一件衣服套在外麵。
這樣一來,她更熱了。
還沒等走到軍區的大門,魏姍就熱暈了過去。
施子煜不能把魏姍扔在這裏,可是他的背上手裏都拿著東西,怎麽把魏姍帶走成了問題。
他自己沒有辦法,最後隻能求助於在附近放哨的戰士,讓對方幫他背魏姍一路。
“同誌,我來幫你拿東西,你背她吧!”放哨的戰士和施子煜打商量。
魏姍畢竟是一個青春貌美的大姑娘,雖然隻是幫忙,但還是能不碰就不碰為好,不然他家媳婦知道了,一準會生氣的。
施子煜搖了搖頭:“我的東西沉,你拿不動!”
放哨的戰士不信,施子煜把背上的包放下來,讓對方拎一拎。
放哨的戰士能拎得動,卻得費些力氣。
再說,施子煜不隻有一個背包而已,兩手還有不少東西,加在一起,這重量著實不輕。
放哨的戰士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隻能選擇背魏姍。
兩個年輕男人腳程很快,僅用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到了軍區門口。
施子煜是軍區裏的名人,盡管這兩年他不在,軍區仍舊流傳著屬於他的傳說。
他一提自己的名字,看守軍區大門的戰士都不用仔細盤問,立刻放了行。
魏姍還暈著呢,施子煜也顧不得回家,直奔軍區的衛生所。
正好是午休時間,這一路上,不免遇到幾個和施子煜熟識的人。
他們見到被放哨的戰士背著的魏姍,免不了問上一句:“這位女同誌和你是什麽關係?”
施子煜回了五個字:“領導的千金!”
其實,他應該和別人介紹說,魏姍是他的對象。
可不知為何,他卻不想這麽說。
“你的桃花還真不少,我聽說曹師長的女兒現在還惦記著你呢!”有人打趣道。
施子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和曹瀟月統共就見過兩次而已,連熟悉都算不上,也不知道這些閑話碎語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施子煜急著去衛生所,他的戰友也知道分寸,約定好改天一定要聚一聚就離開了。
到了衛生所,放哨的戰士將魏姍交給裏麵的大夫和護士。
施子煜送了一包C市的特產給放哨的戰士做謝禮。
放哨的戰士連忙擺手:“向雷鋒同誌學習,這是我應該做的!”
施子煜把特產硬塞進放哨的戰士手裏:“不是貴重的東西,你收著吧!”
無私奉獻固然可敬,不過施子煜總覺得好人有好報才是正解。
“謝謝施長官!”放哨的戰士向施子煜敬了一個軍禮。
施子煜拍了拍放哨戰士的肩膀,讓他去忙自己的事。
放哨的戰士離開沒多一會兒,大夫就給魏姍檢查完了身體。
大夫放下設備,對施子煜道:“魏同誌身體虛,休息不好,再加上中暑,沒有大問題,不過得慢慢養一陣子!”
“她怎麽還不醒?”施子煜看著魏姍緊閉的雙眼問。
“估計還得過個半小時才能醒,不打緊的!”大夫道。
之後,大夫開了些藥,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施子煜依依記下。
施子煜一個大男人貼身照顧魏姍不方便,護士又有自己的事要忙,施子煜隻好先拿著東西回家屬樓,把施遠晴請過來幫忙。
施遠晴雖然不願意一把年紀了,去照顧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可她更不願意讓施子煜近魏姍的身。
最後,她隻能勉為其難的去了一趟衛生所。
好在家屬樓和衛生所的距離不算遠,三五分鍾就到了。
於是,當魏姍醒來,見到床邊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時,整個人完全是懵的。
“您是?”魏姍小心地問。
“我是子煜的奶奶!”施遠晴自我介紹。
魏姍聽了,趕忙從病床上坐起來,因為起得太急,她眼前一黑,險些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