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懲治馬嫂子
時楚依明白,石頭這麽說,隻是為了讓她接受這些錢而已。
正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石頭的這份好,她深深地記在了心裏。
時楚依抽出十塊錢,把剩下的還給石頭:“這十塊錢,就當是我幫爺爺代收的藥費,從今以後,你不再欠我家什麽了!”
石頭連忙道:“不!我欠你和師父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時楚依隻當是石頭感恩,卻並不知道石頭心裏有多羞愧。
妞妞寫舉報信得來的二百塊錢,幾乎都用來給他家還了債,剩下的這麽一點,時楚依卻隻肯收十元錢,還想著給他留下點錢,讓他和妞妞在家裏的日子過得更好些。
他和妞妞的自私齷齪和時楚依爺孫兩個的善良美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讓石頭原本就很重的心病,變得越來越重了。
時楚依和施子煜離開劉家,不解地問施子煜:“你說心病需要心藥醫,這藥都下了,石頭的病怎麽還不見好?”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慢慢來,石頭會好的!”施子煜安慰時楚依道。
時楚依覺得施子煜說的有道理,便放下了心。
而施子煜眸色漸深,他覺得石頭這事,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石頭眼裏的愧疚之情想掩飾都掩飾不住。
施子煜有一種預感,石頭一定有什麽事瞞著他們,且這事多半和爺爺有關。
隻是,究竟是什麽事呢?
施子煜正絞盡腦汁地想著,腰間忽然一痛,時楚依略帶嗔怒的聲音傳來:“施子煜,你想什麽呢?我問你話你都沒有聽到!”
施子煜想也不想地道:“在想爺爺的事!”
提起爺爺,時楚依整個人情緒低落了起來:“爺爺上次說,過幾天就會把事情解決好,可這都過去了多少天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要不,咱們再去一趟鎮上,把爺爺帶走吧?”
盡管上次時楚依沒在爺爺身上看到傷痕,可這心裏仍舊止不住的擔心,怕紅衛兵對爺爺做出過分的事來。
“行,不過在這之前,咱們得先收拾一下馬奶奶!”石頭將趙二柱說馬嫂子的那套說辭和他們說了,不論真實性有幾分,施子煜都不會輕易放過她。
時楚依對施子煜的提議非常讚成,她看馬嫂子不順眼已經很久了,早就想好好收拾一下馬嫂子了。
鑒於馬嫂子還有一個孫子要養,盡管打她一頓很解氣,但是時楚依並沒有讓施子煜用這種方法。
時楚依知道馬嫂子近來換了一個姘頭,兩個人每周都要幽會上一兩次。
她和施子煜緊盯那個姘頭的行蹤,在馬嫂子和她的姘頭幽會時,讓小虎幫忙將對方的媳婦引了過來。
姘頭的媳婦早就察覺自家的男人可能有外心,但是一直沒有抓到證據,今日親眼所見,讓她氣不打一處來,拎起棍子就往馬嫂子身上打去。
馬嫂子拚命往她姘頭身後躲,卻不想她姘頭下意識地躲開了,讓馬嫂子被打了個正著。
“孫大漢,你居然不護著我!”馬嫂子挨了打,氣得大叫。
孫大漢正是馬嫂子姘頭的名字。
“他是我男人,憑啥護著你!別以為和他睡了幾晚,你就能耐了!”孫大漢的媳婦向來以潑辣出名,聽了馬嫂子的話,下手更狠了。
馬嫂子從不是一個願望吃虧的人,隨手拿起什麽就往孫大漢的媳婦身上砸,邊砸邊叫囂:“我就是能耐了!他可跟我說了,晚上對你這個黃臉婆一點興致都沒有!”
孫大漢的媳婦氣得要死,轉頭問孫大漢:“你說過這樣的話嗎?”
孫大漢連忙道:“媳婦,我發誓,絕對沒這麽說過!”
孫大漢的媳婦得意地看著馬嫂子:“聽見了嗎?”
馬嫂子看著孫大漢的媳婦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他在你麵前當然不敢承認了,但是你能管得了他的人,卻管不住他的心,他心裏根本就沒有你這個潑婦!”
其實,馬嫂子對孫大漢並沒有什麽感情,兩個人一個要錢,一個要女人,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但是他媳婦找上了門來,她輸人絕不能輸陣!
孫大漢一看自家媳婦的腦袋快要被氣得冒煙了,忙出聲安撫:“媳婦,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我對她就是玩玩,從來沒有認真過!”
孫大漢媳婦的娘家有五個哥哥,她本人肚子又十分爭氣,一連給他生了四個兒子,各個兒子都向著她。
就因為有底氣,孫大漢的媳婦在家說一不二,孫大漢被壓抑得太狠了,這才出來偷腥。
不過,話說回來,孫大漢要是把他媳婦給惹毛了,不說她媳婦那幾個哥哥不願意,就是他那幾個兒子鬧起來,都夠他喝一壺的。
在孫大漢的媳婦心裏,自家漢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事,別的女人和他有一腿,那就是別的女人的錯。
孫大漢的媳婦這回也不費話了,一個勁地往馬嫂子身上招呼。
馬嫂子的孫子見自己奶奶受了欺負,偷偷跑出去找趙二柱幫忙,在他的印象裏,趙二柱是很厲害的人,一定可以把欺負他奶奶的壞人打跑。
結果,趙二柱得知此事後,不但沒有幫忙,還說馬嫂子這是罪有應得,並讓自家媳婦斷了和馬嫂子的聯係。
趙二柱的媳婦不同意,那行,不同意就離婚。
趙二柱的媳婦雖然在乎自己的姐姐,可和丈夫孩子比起來,自然還是丈夫孩子更重要一些,她隻能在心裏默默和她大姐說一聲,對不住了!
孫大漢的媳婦打馬嫂子,馬嫂子剛開始還能反抗,到後來隻有被打的份。
雖然已經入了夜,但是馬嫂子家的動靜仍舊驚動了左鄰右舍,最後竟把嚴生產隊長都給招了過來。
嚴生產隊長鑒於這件事影響惡劣,要組織批判會,對馬嫂子和孫大漢進行再教育。
孫大漢一聽,自己也要跟著馬嫂子一起丟人現眼,立刻表示是馬嫂子主動勾搭他的,他來馬嫂子家,隻是想和她說清楚而已,並沒有做出任何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