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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第248章 戰敗

  第248章 戰敗

  范晴有些惱怒,想要將手抽回來,卻被劉夫人死死的拽住。


  「哪裡需要我?


  京城裡,朝中遍都是高官。你夫君我不過剛剛三品,官階比我高者,不計其數。能力比我出眾者,自然也數不勝數。為何偏偏如今卻要我……犯險來開這個口?」


  劉夫人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您剛剛不是說了?成將軍的話,陛下不聽。傅世子的話,陛下現在也是不聽了。如今陛下不是愛和您說話嗎?」


  半晌,范晴瞅著自己的夫人,只覺得燈光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他拍了拍夫人的手,長舒一口氣說道:「陛下如今倒也不像是仁善之人。不過的確待我極好。我……我明日去試試,若是成了,那也好,就算不成……應該也無礙。」


  ——————


  次日,夜晚。


  范晴在卧室內,再次握住了夫人的手。夫妻二人皆是穿著寢衣,倚著枕頭靠著床上。


  兩人聊著小話,范晴在燭光下說著今日朝堂上的事。


  「陛下如今可是在氣頭上,我說是說了,但也受了冷待。」


  夫人側著臉,看著范晴,用手揉著他的眉心。


  「相公是後悔了?」


  范晴反而舒朗的一笑,俯身過去。


  「那倒不是,得了陛下的冷待,我反倒是舒心了不少。」


  看到自家夫人疑惑的神情,范晴繼續說道:


  「陛下這般的待我好,反倒讓我不知所措,如履薄冰。我只得苦心完成手頭上的文書,報答陛下。」


  「如今陛下冷待我,我反倒舒心了不少。」


  「咱們苦日子也不是沒有過過,便是官回原職,那也不算什麼。如此,也算盡心竭力,報答了陛下知遇之恩。」


  「那若是別人搶過你,得了陛下的看好呢?」


  劉夫人枕在軟枕上,仰著頭看向范晴,面色薄紅。


  范晴懶散的攔著她的腰,墨色的眸子裡帶著笑意。


  「臣子就應該盡心竭力完成本職,況且,那我還有夫人看我呢。」


  一時間,春宵帳暖。


  ……


  消息傳來的時候,姜思樂裹著厚厚披風,在那桂花樹下一手捧著熱茶,獃獃的望著那眼前的出租屋發灰的牆壁。


  姜奕正在陪伴著小女兒景安玩耍,景安公主這幾日又稍稍長了些肉,圓嘟嘟的,頗惹人喜愛。


  而成太后正素手抄著佛經。


  成太后原本是不信佛的,如今年歲大了,也跟著那群王妃宗婦們信了些,時常去宮裡的小佛堂晃悠,和宮裡太妃老人們說說話。她信這個佛經或許能保那西北的哥哥平安,所以總是閑暇時多抄上幾分。


  她的字跡素凈纖瘦,整篇的看著,那佛經似乎帶著幾分瘦靜,隱隱帶著幾分禪意來。


  寫好的經文,成太後會送去宮內的佛堂中供奉著,據說這樣會更靈驗一些。


  這日,她正抄著南華經,頗有些經文她看的不是很懂,但字都抄了下來。


  那傳消息的太監就在殿門口等的瑟瑟發抖,面色慘白宛若白紙。


  成太後放下筆,對他招了招手,叫他走進些。


  傳信的太監走著走著,就驚嚇過度似的癱倒在地上,嘴中慌裡慌張的念叨著:「太後娘娘恕罪,太後娘娘恕罪……」


  成太后似乎也察覺到著太監慌張的十分可疑,她抬起眸子,言語帶著幾分絲毫未曾察覺的威嚴。


  「是有何事?」


  「是國公爺……不不,是成老將軍他……」


  「他如何了?」


  成太后聲音只打顫,她面色驟然煞白,那長長指甲的手緊緊的攥著,白皙的肌膚下幾乎可以看見青色的血管在涌動著。


  成太後言語呵斥著,驚嚇到那慌張的太監,人一下子哆哆嗦嗦的說道:

  「老將軍他……他戰死在青夷了!連帶著邊境的十萬大軍,戰敗!」


  成太后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就腦袋一轟,宛如五雷轟頂一般,下一刻就昏倒了過去。


  「太后!太后!」


  成太後身邊的侍女急忙快步上前去,扶著成太后的身體。


  她的指甲放在太后的鼻尖片刻,在感受到淺淺的呼吸后,整個人總算是輕鬆了點。


  侍女大聲的叫喊著:「太后昏過去了,快請太醫來。」


  與此同時,崇光殿

  姜奕得知這個消息時,也是宛若雷擊一般,整個人獃獃愣愣坐在原地,半點都緩不過神來。


  等到他醒來,下一個反應就是。


  「快,派人攔住去見太后的太監,莫要讓太后也聽到這消息。」


  姜奕心繫的是母親的身體,況且母后一向擔憂著舅舅,甚至不惜和朕吵上一架。


  如今驟然得到消息,身體如何吃得消。


  崇安出門片刻,就苦著臉回到崇光殿內,告訴姜奕說道:「陛下……太後娘娘已經知曉的消息,如今昏了過去。不過已經叫了太醫,大致無礙。」


  「無礙……無礙,那就好……」


  姜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讓他眼前一黑。


  「這……這如何就敗了呢?」


  「怎麼就能敗了呢?」


  姜奕只覺得有一口氣憋在心裡,久久的梗在心中。


  如今他也不能去責怪成潛,成潛是戰死在沙場的,是個保家衛國的將軍。


  似乎現在,他只能去責怪青夷了。


  但又能怪青夷什麼?怪他們太強大?怪他們也搞奇襲?

  這隻會顯得他更加的懦弱。


  他知道,兵敗的消息傳來之後,整個大夏只會有罪人————那就是他自己。


  想到這兒,姜奕的面色更加慘白了幾分,身形顫顫巍巍,險些隨著成太后一起去。


  「不可能,舅舅怎麼可能大敗給青夷?」


  「那個烏穆不就是一個廢物嗎?」


  想到這兒,姜奕的眼神一栗,閃過一絲寒芒。


  「他們在騙朕!他們在騙朕!青夷人可真是狡猾。」


  姜奕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一個扮豬吃虎,是朕小瞧了這個烏穆。」


  姜奕在心中不得不對烏穆升起了幾分好奇和忌憚。


  初登皇位,又有外敵虎視眈眈,先前還曾大敗。


  面對這樣慘淡可憐的形式,就連姜奕自己處在這個狀態下,都不覺得自己能做扭轉局面。


  但是烏穆卻做到了。


  他悄無聲息在姜奕最為風光得意的時候,給了他一悶棍。


  徹徹底底的將他打疼了,也打醒了。


  如今他是「悔不聽老將軍之言,後悔未聽見世子的勸阻……」 那是十萬大軍啊!!


  那是邊境北邊的門戶啊!


  如今……全都沒了……


  姜奕怒極攻心下,喉嚨一腥。


  他下意識的背過身,一手掩著口,一口血吐在了衣袖之上,紅的宛若是冬至的點點紅梅。


  崇安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連忙要走到姜奕身邊。


  但姜奕在吐血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不對,他不能再讓這件事情流傳出去。


  大夏剛剛一場慘敗,如今更應該穩定民心。


  「都出去吧,讓朕自己靜靜。」


  姜奕背過身去,裝作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說道。


  等到諸人都即將退出宮殿時,他又說道:「崇安留下。」


  留下的崇安快步的走到姜奕的身邊,眼神擔憂。


  但是他一走進,就看到那台階上被姜奕身影遮擋住的點點血痕。


  「陛下……」崇安剛要尖叫,就被姜奕捂住了嘴。


  「聲音小些。」


  姜奕在警告了崇安之後就鬆開了手。


  此時的他只覺得嘴裡,喉嚨滿是腥味,頭也暈暈沉沉,身子險些有些站不住。


  姜奕隨手拿起一杯茶盞,將那涼茶灌了進去。


  「此事,莫要傳出去。」


  崇安一手扶著姜奕落入座中,點了點頭。


  他擔憂的眼神注視著姜奕,問道:「可陛下的身體……」


  「朕的身子不礙事,快派人去看看母后如何了?」


  「是……」


  等到崇安走後,姜奕才鬆開握緊的雙拳,顯露出虛弱和病態來。


  他不過是不願意示弱於人罷了。


  ……


  等姜思樂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連帶著已經傳來了成太后病危的重大消息。


  由於她是在別苑養病,消息的渠道要麼是紅衣衛從京中傳來的,要麼就是市井中那些護衛們閑談帶回來的消息。


  如今成太后病危的消息來源是第一個,而是成老將軍她舅舅戰死是第二個。


  姜思樂知道姜奕一直在瞞著消息,不過恐怕不是只對他瞞著。


  如今他估計想要瞞著天下人,可邊境的大軍可是上十萬。


  他便是想,也堵不住天下的悠悠眾口。


  紅衣衛傳來消息時,還問姜思樂是否要去京中侍疾。他還隱隱的對姜思樂透露,太后恐怕是不大好了。


  姜思樂點了點頭,應承了這份情,叫人賞賜了些金裸子給他。


  等到人都離開了,對於要不要回京,要不要見一面成太后,姜思樂還是猶豫不決。


  原先是因為她的身份原因,不好去京都。


  按道理,她目前屬於已故的老單于的妻室,應該老老實實待在青夷。


  但姜思樂的事情不是那麼三言兩語能解釋的清的。


  如今她就算要回去,以什麼方式回,又以什麼身份回。


  邊關剛剛戰死十萬大軍,她入了京,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雖然她離開青夷的事情是得到老單于允諾的,她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可這不代表,她願意成為其他人的棋子。


  就在開戰的消息傳來之後,姜思樂就隱隱有了一種預感。


  似乎這件事情,幕後這有烏穆的推動——或者說青夷人的推動。


  而這個推手,不在邊關,更不在青夷,而是在京都。


  就在那群身著禽獸飛鳥官服的大人們之中,他們就環伺在姜奕的周圍,一點點的,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他的想法。


  畢竟,就連焦文都看的出來,這兩次大戰,不論是在道義上,還是在聲勢上,似乎咱們這邊都略站下風。


  「畢竟,這可都是我們打他們。人家老子都還沒過百呢?在道義上,咱們可不要臉透了。」


  這是他們幾個推演上次李彥成大戰的時候,姜思樂坐在他們中間,聽著焦文談論的。


  「雖說戰事不論道義,可名不正則言不正,言不正則事不順。老人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姜思樂對這一戰評價道。


  「殿下說的有理。」


  周圍有人低頭沉思著,有人默默點著頭。焦文他們神色帶著幾分暗淡,反倒是青夷的那幾個,包括阿義時,他們討論這次的分小隊作戰的戰術,討論的火熱。


  姜思樂知道他們如今全部都是遠離戰場的人了,如今的這般年歲,倒是都還沒有看淡建功立業這件事,破有著幾分執念。


  因著這個原因,她平日里倒是也不管束他們討論戰法和軍事的時。


  那次還特地找了紅衣衛的人,給這些人弄了一個像模像樣的沙盤。


  不過這沙盤可是和軍營里的不一樣,基本只能算個玩具。


  若是真的軍隊用的沙盤,那是可以算作軍事機密,隨意詢問者,軍法當斬。


  但這個小沙盤也足夠那些人玩弄排演了,幾十個年歲都能當爹當爺爺的,整日都守著那沙盤當寶貝,推演時都爭論的不可開交。


  這讓姜思樂險些都沒眼看他們,不過這些好歹都是她的屬臣,對他們,姜思樂至少比對待烏咸那老頭寬容多了。


  現在姜思樂的問題是,要不要遂了那人的願,去京城晃噠一圈。


  一是為了見見姜奕,他們是有頗久未見了。


  二是為了原身,那個將她搞成這番模樣的『安樂公主』,在成太后臨死前,見見她,算是盡了孝道。


  這兩事情其實在姜思樂這裡,無可無不可。


  去也行,就是麻煩點。


  躲也行,反正她如今病著,真要躲,也躲得掉。


  正是因為這二者皆可,讓姜思樂犯了難。


  這種事情她也不好讓其他人幫著參謀,小道士那個沒良心的,整日遊山玩水,不見蹤影。


  這泰山就跟他家一樣,一溜煙人就沒影了。


  姜思樂想了又想,最終覺得還是不能貿然的下這個決定,還是需要找人合計一番。


  片刻,她叫人去找了小道士過來一趟,就說她有大事要和他商量。


  這借口倒是找的好,不過一個時辰后小道士就興沖沖的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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