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第177章 二42殺父之仇
第177章 二42.殺父之仇
鄭元升安慰她:「二丫,不用擔心……」
田二丫握起拳頭:「我既然已經從家裡出來了,就不會再聽我爹的。他如果想把我關起來,我就不回家住。我既然接了那麼大的訂單,一定想辦法完成就是。從現在起,我要想辦法搞錢,把鍛制兩萬把剪刀的成本先給湊出來。」
鄭元升啞然失笑,她振作的真是快,沒等他安慰,就又活力滿滿開始決定下一步如何去做。若碰上優柔寡斷的嬌小姐,估計他且得跟著頭疼呢!現在多好,有一個積極生活的人在身邊,全身也充滿陽光和幹勁。
要說肅親王真是厚道,鄭元升做他的幕僚才幾天,就辭職不做,他仍然給了高規格待遇,派了八名士兵和兩名從七品副尉護送鄭元升和田二丫回家。
有武官和士兵們的一路相送,鄭元升和田二丫路程很順利,也不用擔心飯錢和住宿費,省了一大筆開銷。
這一晚,他們在客棧里過夜。因為鄭元升和田二丫還未正式成親,他們仍然分房而居。
田二丫正在鋪床,突然聽到有人敲門,開心的過去:「元升……秦老闆?」
秦伯淳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我送令尊一把剪刀,令尊讓您給我一兩銀子,我賺大發了。」
「田姑娘真是愛開玩笑。您這是要回家嗎?」
田二丫點頭:「對,我找到鄭元升了,我們攜伴而歸。您也住這家客棧?」
秦伯淳和善的笑:「對,我去外地做生意,天色已晚,在這裡住宿。我真佩服你,千里迢迢來寧古塔,果然把夫婿找回去了。我們在這裡碰面也是有緣分,能請鄭先生和你一塊兒到我的房間里共同喝杯茶嗎?」
田二丫隱也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不過,對方曾經對她施以援手,面子還是要給的。於是,她點頭:「您住哪間房?」
「最裡面左邊那間。我泡好大紅袍,請您和鄭先生一塊來。」
「好。」田二丫去隔壁房間叫鄭元升。
鄭元升聽到是田二丫認識的人,立刻前往。
秦伯淳看到他們很高興,過去把門關上,邀請他們坐下:「我看外面有士兵把守。二位現在是位高權重啊!」
田二丫搖頭:「我倆就是普通的平民,他們送我們到家鄉,就返回去了。」
鄭元升隱約覺得,秦老闆的話別有含義,轉念一想想,或許自己多心了。
秦伯淳為他們倒茶:「回到家鄉好啊!人終歸還是要落葉歸根。」
田二丫剛要拿茶杯,被鄭元升不經意的掃了下袖子,立刻縮回手。
鄭元升問:「秦老闆是哪裡人?」
秦伯淳將他們的動作收在眼底,果然,鄭家人還是那麼謹慎。他端起茶喝了一口:「鄭公子看我像哪裡人?」
「這個,還真看不出來。」
「我爹娘都是江南人,可惜,命運多舛,我家迫不得已流落在西北。」
「世事弄人,我也沒有想到我一個江南人會來到千里之外的寧古塔。」鄭元升看他喝茶之後,方才示意田二丫拿起杯子,自己開始喝茶。
秦伯淳的笑容逐漸收斂:「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天南海北也能聚在一起。也或許是命中注定,蒼天讓我們相見。」
田二丫心裡隱約感到發毛,想起當日被他和他娘趕出家門,說:「元升,秦先生的母親還認識你大哥呢!」
「噢?不知令尊貴姓,可與我鄭家有故交?」 秦伯淳的目光緊緊鎖在他的臉上:「家母姓秦,我隨母姓。」
鄭元升覺得哪裡怪怪的,也不便多問,點點頭,喝茶。
「二位不好奇我為何不隨父親的姓氏?」
「這是您的家事,我們不便過問。」
秦伯淳看向眨巴眼睛的田二丫:「你也不好奇嗎?」
「您的姓氏,令尊和您高興就好。」田二丫搖頭,其實心裡好奇的很。
「你們不好奇,但是,我很想對你們一吐為快。我父親和我母親真心相愛,卻受到雙方家族的百般阻撓,父親被他的族人抓回去殺害,母親為保我平安,徒步流徙,最後,在條件艱苦的西部生活。」
田二丫低聲嘆道:「你母親真是不容易。」
秦伯淳苦笑:「是啊!我母親曾經也是大家閨秀,一直過著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優沃生活。她在失去我父親之後,迫不得已靠自己幾養活我們兩個,把我艱難扯大。」
鄭元升感覺頭暈,看到他仇恨的眼神,突然明白過來:「你母親是秦家女……」
「是。」秦伯淳看他趴在桌子上,起身,「你總算想起來了。」
「元升,你怎麼了?」田二丫忙扶鄭元升,天暈地眩的感覺襲來,頓時不省人事。
秦伯淳擺手,李佳走出幾個人來,將它們裝入麻袋,放入柜子里,大搖大擺抬出去。
田二丫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和鄭元升全身濕透,被五花大綁丟在河邊,秦伯淳沮喪的坐在一旁。她忙喊:「元升,你怎麼樣了?你別嚇唬我……」
「他沒事。」秦伯淳木然地掃她一眼。
田二丫看鄭元升緩緩睜開眼,放下心來,怒:「秦老闆,我們和你無仇無怨,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們?」
「我和你的確無仇無怨,不過,我和這小子的爹有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
田二丫驚訝:「害你爹的人是鄭元升的爹?你不是說害你爹的人是你爹的族人嗎?」
「對,所以,論起血緣關係,鄭元升是我的堂弟,我不如他爹狠,下不了毒手。」秦伯淳恨自己硬不下心腸。
鄭元升說:「原來你是我二叔的兒子。沒想到,我二叔這一脈竟然能有香火傳承。」
田二丫蒙圈。
秦伯淳憤恨地道:「什麼香火傳承?我爹被你們鄭家所害,我永遠也不是你們鄭家的人。」
鄭元升說:「你爹還活著。」
秦伯淳傻眼:「啊?你沒有騙我吧?」
「沒有。我二叔一直留在我家的打鐵院打鐵。」
「你當我是三歲的孩子,那麼容易哄騙嗎?我娘早些年就去打聽過,在你家打鐵院,被你們稱為二叔的那個人,只是與我爹長相很相似的流浪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