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185章 原來是截胡
「東……東家。」
店員愣了下，有點慌神。
「咦？有客人來當東西？」
回應店員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消瘦男子。
他身上穿著淡青色T恤，梳著油光發亮的大背頭。
嘴裡叼著煙，也是流里流氣，不比之前刺青男和善多少。
「是來買東西的客人。」
店員老老實實回答道。
「哦，居然有人來收店裡的東西了？」
當鋪老闆打量著蘇白。
看得她有些不舒服。
「就買本破書？不買點別的？」
當鋪老闆看到蘇白手裡拿著的聖經，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蘇白有些意外。
還以為當鋪的東家會是眼光毒辣的老頭。
沒想到卻是個紈絝。
不過這樣也好。
撿的大漏不會被對方發現。
跟在當鋪老闆身邊的胖中年突然開口，用粵語問道：「朋友，你手裡的銀制餐具賣不賣？」
蘇白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
看了眼手裡用透明塑料袋裝著銀制餐具。
在沒有細看的情況下，對方怎麼會知道這些銀制餐具的價值？
莫非對方也有系統？
還是他只是隨口問一句？
「這些餐具好像之前在店裡？」
當鋪老闆這時候也問道。
沒等蘇白回答，店員就搶先開口：「沒錯老闆，是這位客人剛從店裡買的。」
蘇白手扶下巴，若有所思。
連店裡有什麼都不清楚，這當鋪東家當得也太不稱職了。
難怪會被自己撿漏。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胖中年再次開口。
店員又替蘇白解釋道：「她是內地來的遊客，粵語聽不太懂。」
胖中年恍然，改用蹩腳的普通話詢問：「這些餐具你賣不賣？」
蘇白搖了搖頭：「不了，我準備拿回去送人。」
見蘇白拒絕，轉身要走。
胖中年趕緊說道：「朋友留步，你花多少錢買的？」
「不多，也就幾千塊。」
蘇白隨口說道。
店員鬆了口氣。
只要蘇白沒說具體的價格，他就有操作的空間。
擔心胖中年再詢問蘇白，他趕緊插嘴道：「先生，我們店裡還有不少好東西，可以看看別的。」
當鋪老闆並沒有懷疑，而是對店員介紹道：「白老闆就是來我們店裡收東西的。」
「知道了。」
店員趕緊附和，「白老闆，裡面請……」
白老闆卻不為所動。
目光一直停留在蘇白手裡的袋子上。
「我出一萬塊，這些銀制餐具賣給我如何？」
見蘇白要走，他突然開口說道。
「一萬？你覺得這些餐具值那麼多錢？」
蘇白裝出詫異的模樣。
好似不清楚這套餐具的價格。
白老闆看在眼裡，不由露出一抹激動神情，解釋道：「我就喜歡這種老式的銀制餐具，所以才出一萬塊。」
「別的地方肯定不會有人花這麼多錢收。」
「是嗎？可是我不想賣給別人。」
蘇白還是搖頭。
白老闆有點急了：「這副餐具賣給我，你可以拿著這一萬塊錢，在內地買一套更好的，不是嗎？」
「現在內地的物價可不比港島便宜。」
蘇白微笑著看向白老闆。
白老闆似乎誤會了她的意思。
沒有多想，道：「這樣吧，我多加2000塊，一萬二如何？」
「不賣。」
「一萬五！」
白老闆又加了三千塊錢。
當鋪老闆表情都僵住了。
他剛才聽到蘇白只花了幾千塊錢，就買下這副餐具。
可人都還沒走出店門，就有人高價收購。
這讓他有點傻眼。
「那套銀制餐具你怎麼就賣了幾千塊錢？」
他冷著臉低聲質問店員。
店員咽了咽口水，趕緊解釋道：「老闆，這不關我的事啊！店裡登記的報價就是幾千塊。」
其實他已經宰了蘇白一刀。
原價5000塊的餐具被他賣了7500塊。
足足多了賺了2500塊的差價。
他沒敢說出真相。
當鋪老闆罵道：「特么的，我就說老胡的眼光越來越差勁，胡亂給店裡的寶貝的估價，還好我及時開了他！」
「東家英明！」
店員見老闆沒追究，趕緊拍起馬屁。
白老闆靜靜地等待蘇白回應。
卻沒想到蘇白轉身就走。
「誒，你是不是沒聽清楚，我是說一萬五千塊！」
白老闆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的普通話不標準，趕緊喊住蘇白。
蘇白皺起了眉頭：「我都說了不賣，你別來煩我！」
「你傻啊，有錢不賺，一萬五千塊，你能賺一萬塊呢！」
白老闆脫口而出。
「咦？為什麼你覺得我能賺一萬？」
蘇白歪著頭問道。
五千塊錢恰好就是剛才她看到的櫃檯價格。
店員後來又加了2500塊錢。
不過這事她沒說出來。
白老闆是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這套餐具放店裡，估計也就標個5000塊錢。」
白老闆發覺自己失言，忙解釋道。
「是嗎？那你猜的有點准。」
蘇白輕笑著說道。
「所以你到底賣不賣？」
白老闆不想在這事上面糾纏，趕緊轉移話題。
直播間。
那些新來的粉絲都是一臉詫異。
【我擦，主播這是撿漏了？】
【7500塊錢買的餐具，轉手就翻倍，這也太誇張了！】
【太假了，銀制的餐具哪裡有那麼貴，肯定是演戲。】
面對這些質疑，老粉立即站出來反駁。
【呵呵，說你們不懂，你們還不信！】
【就看著吧，一萬五千塊肯定買不下主播手裡的東西。】
【真的假的？都翻倍了還不賣？】
【你們別吹牛！】
【要是我肯定就賣了！】
【不賣是傻子！】
新觀眾還不少，質疑的彈幕充斥屏幕，把老粉們氣得不行。
蘇白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不替老粉們出頭不行了。
「賣給我吧，這些餐具都發黑了，拿去送人多不好……」
白老闆還在糾纏。
蘇白淡笑道：「這樣吧，你加兩個零，我就賣給你。」
「兩個零？你，你開什麼玩笑！」
白老闆突然語塞。
蘇白被煩得有些不耐煩了。
不再和白老闆多費口舌，從袋子中拿出一隻銀制湯匙道：「你以為看到上面的英文單詞？里維爾的湯匙。」
「想買的話就給點誠意。」
蘇白正色道。
「誠意？什麼誠意？」
白老闆還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內心卻已是捲起驚濤駭浪。
看似普通遊客的小姑娘，居然知道這套餐具的秘密！
事到如今，他想以低價買下這套餐具，已經沒有可能了！
「你考慮好了再找我。」
蘇白留下一句話，轉身走出了當鋪。
當鋪老闆和店員都看愣了。
「她在說些什麼？」
二人都不約而同地問道。
「我，我怎麼知道，不賣就算了。」
白老闆不好解釋，轉而說道：「對了，我先出去和客戶打個電話，你們等我一下。」
說完留下面面相覷的二人，走到了當鋪門口。
望著蘇白遠去的背影，白老闆氣得直跺腳。
卻又無可奈何。
只好拿出手手機，撥了個號碼。
接通后，白老闆四下張望。
確定沒人看著，才小聲說道：「老胡，出大事了！」
「什麼事？」
電話另外一頭，正是從這家當鋪離任的胡朝奉。
「那套里維爾親手製作的銀制餐具被人買走了！」
「怎麼會這樣？」
胡朝奉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大為震驚。
幾秒后他冷靜下來，聲音急促道：「知不知道買家是誰？找到買家，多花點錢從對方手裡買下來。」
「唉，遲了！」
白老闆長嘆一聲：「人家知道那套餐具的來歷，要我帶著誠意再去找她，一套價值上百萬的餐具，我哪裡去找這麼多誠意？」
胡朝奉的心情瞬間沉到谷底，半晌后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趕緊買下其他幾樣物品，特別是那本馬褲版聖經，別錯過了！」
「知道了。」
白老闆放下手機，拿出胡朝奉給他的物品單子，確認記下之後才走進了當鋪。
胡朝奉前幾日遇到一個中年老外來店裡，打算典當過世父親的遺物。
他發現中年老外帶來的幾件物品竟是天價古董。
通過閑聊，胡朝奉發現對方似乎並不了解自己手中物品的價值。
一個邪念在胡朝奉腦中產生。
當鋪原東家剛剛過世，他不學無術的兒子繼承了當鋪。
新東家覺得父親給胡朝奉開的工錢太高，於是打算開了胡朝奉。
胡朝奉在當鋪里幹了一輩子。 說被開除就開除，心裡憋著一股氣。
決定給新東家一個教訓！
他故意將老外手裡的古董貶得一無是處。
並忽悠對方以死當的方式將寶貝抵押給當鋪。
從當鋪離職后，他就聯繫上好友白老闆。
二人籌劃從當鋪中低價購下幾樣寶貝，賺上一筆養老錢。
哪知道出師不利。
剛到當鋪，白老闆就發現價值百萬的里維爾手制餐具被人截胡了。
關鍵對方還是個識貨的。
現在只能放棄了。
白老闆不斷安慰自己，店裡有套價值百萬的聖經可以撿漏……
在櫃檯前看了一圈。
白老闆又懵了。
聖經哪裡去了？
不是說好馬褲版聖經就放在櫃檯里。
隨便都能找到嗎？
「您想要啥東西？」
店員見白老闆發愣，忍不住問道。
「你們這裡有沒有舊書什麼的？」
白老闆想了下，還是開口詢問。
當然，他沒有指明要聖經。
就是當心被新東家發現端倪。
「舊書嗎？我記得好像有……」
當鋪新東家皺起眉頭，在櫃檯前掃了一眼。
轉頭望向店員，詢問道：「我記得這裡有本黑皮書，哪裡去了？」
「黑皮書？」
店員恍然道：「是被剛才那位內地來的遊客買走了。」
「對了，她還買個打火機。」
「知道了。」
當鋪東家不以為意。
卻沒發現身邊的白老闆眼睛都瞪圓了。
「又是她！」
白老闆差點躺坐在椅子上。
聖經居然被那個小姑娘撿漏了！
還有初版Zippo打火機也沒了！
自己還是小瞧了對方！
「白老闆，你怎麼啦？」
見白老闆臉色發白，店員趕緊上前問候。
「沒，沒事，有點低血糖，我出去透口氣。」
他再次走出當鋪。
卻已經看不到蘇白的身影。
蘇白有點口渴。
逛了一會，在路邊小店買了杯絲襪奶茶喝了起來。
港島絲襪奶茶口感不錯。
比國內連鎖奶茶店的奶茶更加絲滑。
看了眼彈幕，卻發現網友們還在討論餐具的事。
她驚訝道：「保羅里維爾，你們不知道？」
【主播你在逗我們嗎？這麼偏的知識，我們怎麼可能聽說過！】
【所以那套銀制餐具到底是什麼來頭？】
【別吊著我們的胃口，趕緊說說！】
網友們紛紛抗議。
表示蘇白在不說，他們飯都吃不下了。
這屆網友也太懶了。
連搜索引擎都不會用。
為了網友的健康，蘇白只好解釋道：「保羅里維爾是漂亮國獨立戰爭期間的英雄，在列剋星頓的槍聲響起的前夜，他策馬疾馳，警告殖民地民兵英軍即將來襲。這使他一夜成名，被稱為『保羅里維爾的午夜狂奔』，後世還有詩歌、繪畫歌頌這一事件。」
「同時，他也是一名著名的銀匠和雕刻師，這套餐具就是保羅里維爾製作的，上面有他的名字簡寫，雕工也十分精細。」
「前些年國外拍賣行就拍出過一套里維爾的餐具，不過裡面的湯匙並不完整，缺了十二隻。」
【十二隻湯匙？主播買的正好十二隻！】
【這也太巧了吧！】
【不對，主播怎麼知道這些湯匙不是後世的贗品？】
網友們震驚之餘，還是抱有疑惑。
因為銀製品這類東西，現代工藝太容易仿製了。
蘇白當然不能說是系統鑒定出來的。
她想了想解釋道：「起先我也不確定，只是在看到這本聖經以及這隻打火機后，我才肯定銀制餐具大概率是真的。」
直播間的網友們聽得一頭霧水。
漂亮國獨立戰爭時期的餐具，和一本聖經有什麼關聯？
還有一點，Zippo打火機是20世紀才有的品牌。
和獨立戰爭的年代差的也太遠了吧！
「先說說這本聖經吧。」
蘇白不墨跡，盡量簡練地介紹：「聖經到目前為止發行量超過100億冊，在信仰基督教的國家，幾乎人手一本。」
「聖經其實有很多不同的版本，閑聊普遍使用的是英王詹姆斯版本，物以稀為貴，在聖經當中，只有一些特殊的版本才值錢。」
「就比如我手中的這本馬褲版聖經，它比英王詹姆斯版本還早半個世紀現世。」
說著她從包中取出小巧的聖經，拆下黑色的封皮。
露出聖經原本的模樣。
「馬褲版聖經也叫日內瓦聖經，顧名思義，它體型小巧，可以放在褲兜里，因此得名。」
【我還以為是一個名叫馬褲的人出版的。】
【不就是古代版的口袋書嘛！】
【以前的人都穿馬褲？】
蘇白瞅了眼彈幕，繼續道：「馬褲版聖經第一批定居漂亮國的人帶去的，它還有一個比較有趣的點，就是在書頁的一旁會有註解來解釋經文含義。」
【主播倒是說說，這本聖經值多少錢？】
網友們急不可耐道。
「完整版的16世紀馬褲版聖經曾拍出過十幾萬美元。」
蘇白一頁一頁翻著手裡的聖經，繼續說道：「這本就保存的不錯，是在日內瓦出版的第一版。」
【這麼說來，這本聖經價值將近一百萬？】
【太誇張了吧！】
【一本書而已，憑什麼值這麼多錢？】
一些新來的網友根本不信。
直到有人在評論區發了拍賣網站相關新聞，質疑聲才逐漸消失。
好奇的網友打開網站，清楚地看到拍賣公司給出的聖經圖片。
版式字體與蘇白手裡的聖經相比，不能說極其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拍出十幾萬美元的聖經更加殘破。
甚至有的頁面被水漬浸染，顏色發生了變化。
反觀蘇白手裡的聖經，翻到目前為止，幾乎沒有殘破頁。
只有歲月留下的古樸痕迹。
【主播這本聖經賣不賣？我信教，想買一本。】
有個帶著粉絲牌的網友突然發言。
「行，我會放到深夜古玩鋪，到時歡迎光臨。」
蘇白收好聖經。
【主播還沒說聖經和那套餐具有什麼關聯呢！】
有網友提醒道。
「別著急，我這不是剛要說嘛。」
蘇白又翻出了剛入手的Zippo打火機。
「這隻打火機是1936年產的，也是在這一年Zippo獲得了防風專利，第一次給這款打火機設計了帶孔的防風牆，並對體積進行了縮小，隨後該經典設計一直保留至今，可以說它就是Zippo的原型打火機。」
【主播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了解瓷器字畫也就算了，怎麼連打火機的歷史都清楚？】
【涉獵的知識範圍也太廣了吧！】
網友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太離譜了！
哪有人什麼都知道。
蘇白聳了聳肩，道：「虞老闆正好收藏了一套這個款式的原型打火機。」
「這種原型機有14個防風孔洞，鉸鏈的上下卡片連接處都有一條虛線，當合蓋的時候，上下兩條虛線會連成一條直線，最後是打火機底刻有生產年份和月份。」
「虞老闆有各種顏色的款式，唯獨缺少黑色款，黑色款正是傳說中從未銷售過的原型打火機，他一定喜歡。」
蘇白買下打火機的時候，已經替它找好了下家。
這回一定要狠狠宰虞青錢一筆。
她美滋滋地想著。
網友們又耐不住了。
【主播，聖經、打火機和銀制餐具三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你們難道沒注意到嗎？」
【注意到什麼？】
網友們不解。
「這三樣在櫃檯內的標籤編號是連續的，店員在查詢三樣物品的記錄也是在同一頁，這說明什麼？」
蘇白反問道。
網友們一時間沉默了。
不理解蘇白這麼問的原因。
蘇白停頓了幾秒鐘，解釋道：「這就說明收藏這些物品的藏家是同一人，也就是被人同時拿來當鋪抵押。」
【主播想說，其他兩樣寶貝是真的，所以銀制餐具也不會有問題。】
【這推測也太牽強了吧？】
【就是，根本就是猜的。】
面對網友們的質疑，蘇白搖了搖頭，解釋道：
「我一開始也不確定這個推測，買下銀制餐具的時候也有賭的成分。」
「不過，在店員沒注意的時候，我翻閱了他隨手放在櫃檯上的冊子，找到了當鋪的抵押記錄，確定是同一個人抵押了這些物品。」
【我去！主播什麼時候翻閱了當鋪記錄？】
【我怎麼沒注意到？不會在騙我們吧？】
蘇白笑著說道：「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在直播結束后看回放，就是在賣首飾的刺青男進門時，我趁著店員沒注意，拿到了登記冊。」
直播間的網友不約而同回憶起來。
似乎想起在刺青男進門后，蘇白手裡拿著一本小本子翻看著。
不過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刺青男身上。
沒人去注意看冊子的內容。
【這操作也太牛批了！】
【我還以為只有賣家套路多，沒想到主播撿漏手段之多也不遑多讓！】
【學到了，下次我逛古玩店也試試，看能不能翻到進貨單。】
【前面的兄弟想多了，古玩店才不會傻到將這種東西隨便亂扔，讓你看到進貨價格。】
提到刺青男，有網友突然想起，蘇白還買了他的胸針和發卡。
【主播，胸針和發卡怎麼說？】
【也是寶貝嗎？】
【不會是英國女王戴過的吧？】
蘇白摘下頭上的發卡，呵呵笑道：「沒那麼誇張，這是卡地亞早期的產品。」
【卡地亞？賣手錶的？】
【我的手錶就是卡地亞的。】
【人家是賣珠寶的，頂級的珠寶奢侈品牌，前面的我鄙視你們。】
對於卡地亞這個品牌，網友們還是熟悉的，不需要科普。
「這隻發卡和胸針是卡地亞天堂鳥系列的早期飾品，賣個十幾萬刀不是問題。」
直播間的觀眾都驚了。
逛一趟當鋪，居然撿了這麼多漏！
連新來的觀眾也開了眼。
蘇白說的這些信息，他們很容易就能在網路上搜索到。
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直播，就賺了上百萬。
讓他們看得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