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幾個醉漢半夜敲門
第32章 幾個醉漢半夜敲門
車子路過裁剪店鋪,這會雨小了,姚錦堂特意把車停在了裁剪店鋪正對的門口,堵著人家的財路。
溫欣怡不滿地看著他,「你幹嘛呢?都說不用你送了,還把我拐到這陌生的地方堵著人家財路,你要不要臉?」
溫欣怡是個性格有點彪悍的女子。這一路下來,姚錦堂因為繞了段遠路,被臭罵了好一頓。
姚錦堂也不生氣,指著走出來的一對男女,「那男的我兄弟何泰方,女的是他未過門的媳婦李桃桃,我帶你認識一下。」
溫欣怡黑著臉,「你的朋友,幹嘛要介紹我認識?我看你得去精神科檢查檢查,看看車禍有沒有把你腦子撞壞?」
姚錦堂摸了摸鼻子,因為這時候何泰方已經走到車旁,顯然是聽到溫欣怡訓他的那番話,何泰方臉上的表情透著幾分古怪。
「這女人是?」何泰方問。
「溫叔叔家那個寶貝小女兒,是一個醫生,醫術特別厲害!關鍵長得漂亮又能幹,還沒結婚呢!」
姚錦堂趴在車窗邊,笑嘻嘻地跟何泰方炫耀。
那眉飛色舞的表情,就好像在說:你瞧瞧,我撈了一個寶貝疙瘩回來了!又美又能幹,關鍵還沒結婚,可以下手了!
何泰方嗤笑了聲,低語道:「瞧還給你樂的。」
姚錦堂想要說什麼,背後就傳來溫欣怡陰惻惻的聲音,「又在編排我什麼難聽話了?是不是又說我丑?」
姚錦堂冷汗直冒。
女的怎麼這麼記仇?他那會年少輕狂,哪裡知道溫欣怡長這麼漂亮?要早知道了,寶寶都得好幾個了。
「再不送我回去,我就自己走了。」溫欣怡靠在椅背上,雙手交疊胸前,嬌俏的臉龐上表情冷落冰霜。
姚錦堂求饒道:「姑奶奶,您好歹再讓我跟老何講一句吧?」
溫欣怡撇開臉,氣哼了一聲,不搭理姚錦堂,但也沒有下車,全是默認了姚錦堂的請求。
姚錦堂鬆了口氣。
何泰方看著他這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也有這一天被人訓得服服帖帖的,也覺得有些好笑。
他回過頭,看到身邊跟著的李桃桃手裡撐著把傘,正給二人遮擋著雨,他順勢就把李桃桃拉到身前沒雨的地方,接過傘主要替李桃桃擋著雨。
他一個大塊頭男人,要真撐著傘,都能佔去三分之二的位置,哪裡好意思跟個小姑娘搶傘?
車裡的溫欣怡看到了這一幕,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李桃桃,安全感爆棚的男人撐著傘體貼的為嬌小玲瓏的女子遮雨,讓她不由想起幼年時父親給她撐傘的畫面,後來父親離異,她被判給了母親,直到這幾年才因為工作原因住到父親跟繼母家裡。
姚錦堂道:「胡三說,陳海龍被綁架了。今晚是我約他們去玩的,我半路出車禍,沒去成那個地方。」
姚錦堂難得一臉正色,眼底透著擔憂焦慮,甚至還有幾分慶幸。
何泰方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收斂起來,「肯定有人出賣了你們幾個的行蹤。」
姚錦堂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我就是想不出來,誰想要搞我?陳海龍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何泰方道:「這幾天我給你當保鏢?查查線索?」
姚錦堂愣了下,瞥見被他護著的李桃桃,還有她們身後收拾到一半的店面,猶豫了片刻,還是拒絕了。 「不是有幾個兄弟退伍出來開了安保公司么?你幫我聯絡一下。」姚錦堂說道。
何泰方想了想,他在軍營里混得不錯,認識了很多身手了得的戰友,至今他們還保持著聯繫。
「桃桃,你今晚把門窗鎖好,一個住注意安全。我得出去一趟,明天再過來陪你。」何泰方說著,把傘給了李桃桃握緊,就麻溜地上了車。
李桃桃默默地撐著傘,走進店裡。
車子一溜煙就開走了。
店裡突然就變得冷清下來了。李桃桃拉開燈,瓦數很低,視野並不清晰,李桃桃返身關了店門,取了一盞柴油燈點著,這下屋裡亮堂溫暖了不少。
她坐在收拾出來的那方工作台前,埋首熟練地畫起來設計稿,有旗袍的,婚紗的,西裝的……
不知不覺中,窗外的天色已經黑透了,再看桌上的小鬧鐘,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即使店鋪坐落在最熱鬧的街市中心,到了夜裡,依舊寂靜的瘮人。鄉下好歹還有草叢中蟬鳴葉落的聲響,這城鎮的夜裡,卻是落針可聞。
到了後半夜,李桃桃趴在工作台桌面上睡著了。咔咔,有一陣捲簾門被外面的人推撞的刺耳響聲,李桃桃一激靈,人就清醒過來了。
隱約能聽到,隔著一扇捲簾門,外頭三四個醉漢在嘀嘀咕咕耍酒瘋的聲音。
「那個女的,我看她搬到這裡住了。」
「什麼女的?」
「趕緊的,把捲簾門撬開,進去看看那女的長啥樣?有錢人的車都開到這門口了。」
「撬啥撬?文明一點,直接從這棵樹爬到二樓去。」
「我草,你是猴子嗎?一米多寬,你蹦噠的過去?」
幾個醉漢在外頭嘀嘀咕咕的,捲簾門被他們敲得嘩啦啦生響。李桃桃心跳都提到嗓子眼了,這個時期治安管理還不完善,電話通信也不發達,出了事多半都是自認倒霉了。
李桃桃找了趁手的一把剪刀,尋思著要是被他們闖進來,只能跟他們拚命了!
到時候闖出去,再想辦法找地方躲起來,或是跑到最近的警局去求助。
捲簾門被砸的嘩嘩響,無數陰暗絕望的念頭在李桃桃心裡頭湧現出來,就在李桃桃緊張到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外突然一下安靜了。
過了片刻,一道熟悉沉穩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幾個,站我店門口撬鎖,幾個意思?」
「你店門口?」醉漢打著嗝,醉醺醺的樣子,揮了揮手裡的磚塊,「我這磚塊也撬不動鐵門。哎喲,頭暈,我怎麼在這裡站著?不應該摟著舞女跳舞么?」
「我當過兵,前段時間才退伍出來的。幾個兄弟,你們再來我店面搞事,我們就只能去警局裡好好喝茶了。」
何泰方說著,拿過那醉漢手裡的磚塊,手刀劈落,厚實的磚塊瞬間被手刀成兩半。
驚得那幾個醉漢酒醒了一半,轉身逃也似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