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你究竟是什麼人?
說書先生嫣然一笑,道:「如你所見,我只是一個說書人。你是抱有目的性地接近他吧?我知道的比他多,不介意的話,廂房一敘。不過,你得帶上他。」
東方仁甲並沒有拒絕說書人的提議,跟店家要了一間廂房,並將小正太也一併帶入。
「好了,你可以說了。」
「首先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請說。」
說書人響指一打,一道無形的屏障悄然升起。
「這是隔絕聲音的結界。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說書人目光直視東方仁甲,盯著他的眼睛問道:「第一個問題,你從何得知啞鈴和杠鈴?」
東方仁甲心中一驚,不過面上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
東方仁甲回道:「我在外出的時候,偶然間得到的兩份圖紙。」
說書人接著問道:「第二個問題,『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這句詩你從何得知?」
東方仁甲的腦中閃過無數的想法,想過上百種可能,最終,東方仁甲鎖定其中的一種可能。
不過,東方仁甲還是決定繼續試探。
東方仁甲說道:「看來你們觀察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過,這詩句我是有感而發,即興之作。」
說完之後,東方仁甲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心虛感。
說書人接著問道:「好,最後一個問題。你的武技『炮姐超炮術』從哪裡學來的,以及『小老弟』的稱呼從何而來?」
東方仁甲微笑道:「小姐,你這是兩個問題。」
說書人俏眉輕挑,說道:「請不要叫我小姐,還有,請回答我的問題。」
東方仁甲小手一翻,一枚硬幣出現在他的手中。
東方仁甲問道:「在回答我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管這東西叫什麼?」
說書人不回答但目光卻仍盯著東方仁甲的眼睛,東方仁甲不閃不躲,兩人的目光在無形中碰撞。
終於,說書人主動開口,說道:「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一直在說謊。」
東方仁甲面不改色,亦不做答。
說書人接著說道:「你的事情我們早已調查清楚,啞鈴和杠鈴皆出自你手,武技應該也是你自創的武技,或者說是你模仿的武技。我說的對嗎?」
東方仁甲心中大驚,但並沒有流露出來,仍舊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
東方仁甲暗道:看來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只是,她花費這麼多心思放我身上,究竟是為了什麼?
說書人看到東方仁甲仍舊面不改色的模樣,便接著說道:「你的武技原理非常簡單,卻又非常不簡單。
通過高強度的電力壓縮,使其相互作用併產生電磁力,而後爆發出去。這就是你武技的原理。來自某站炮姐的成名絕技『超電磁炮』。」
東方仁甲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而後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說書人嫣然一笑,道:「跟你一樣,『同在異鄉為異客』的迷途之人。」
東方仁甲看向躺在邊上的小正太,說道:「他也是嗎?」
「我拒絕回答。」說書人回道。
東方仁甲又問道:「好吧。那就開門見山,你們找我是為了什麼?」
說書人道:「蒼王國南方的天瀾學院,那裡有你想知道的答案。好啦,我的事情說完了。你找這個小傢伙所為何事?」
說書人的口風很緊,東方仁甲知道想要從她口中得到答案怕是很困難,也就是說問題的答案只有去說書人口中的天瀾學院中尋找。
既然如此,東方仁甲便將這個問題暫時拋之腦後,解決當下問題才是關鍵。
東方仁甲問道:「小姐姐,那麼你可以告訴我,關於我和蒼月之間的事情嗎?我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說書人戲謔地看著東方仁甲,「原來如此,這麼說我們的駙馬爺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呢。既然如此,我便將我所知的一切告訴你。」
當從客棧里出來的時候,東方仁甲的心情十分複雜。望著天空中被烏雲遮住的月亮,東方仁甲的心同時也被遮住。
東方仁甲該如何抉擇?
按照小環的解說,無論是王室還是東方帥府,他們都希望婚約之事化作烏有,但蒼月卻為此賦予真心。
東方仁甲並不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蒼月對他的好,原本東方仁甲只認為是收攏人心的方式,然而,他卻發現這一切都是錯誤的認知。
蒼月對東方仁甲的關照遠超過東方仁甲的利用價值,而且東方仁甲仔細思量之後,他得出結論:蒼月完全沒理由,也沒有必要將精力放在他的身上。
親手為東方仁甲而立的墓碑、插在墓碑前的佩劍、架在龍門上的銀白盔甲,蒼月甚至還為東方仁甲盤起秀髮。
這一切包括揮軍龍虎城的事情,東方仁甲都從說書人口中得知。
蒼月用情至此。東方仁甲捫心自問,他真的能夠將這一切視若無睹嗎?
可是!
如果選擇了蒼月,那麼東方仁甲又該將雨芳兒置於何處?
東方仁甲的心十分混亂,一種莫名地悲涼再次湧上他的心間。
為什麼是再次呢?因為東方仁甲想起了他前世的過往。曾經他也面臨過如此抉擇,並且,他當時做出了一個令他非常後悔的決定。
這一次,東方仁甲又該如何抉擇?他所做的決定是否會讓他再一次感到後悔,讓他再一次面臨失去。
混沌之間,東方仁甲卻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滄月宮。
早早坐在庭院中等候東方仁甲的蒼月,在看到東方仁甲來到后,便說道:「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進入溫柔鄉之後就不能自拔呢,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東方仁甲此刻還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中,還在思考著他自己的問題,全然沒有聽到蒼月所說的話。
蒼月看到東方仁甲沒有回應,便不由得生出不愉快的心情。
蒼月原本面上的微笑漸漸收斂,冷道:「東方仁甲,你可知罪!」
一股透骨的寒意將東方仁甲直接驚醒。
東方仁甲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回道:「啊,啊,什麼?什麼?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