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 不快
李妍禁不住想笑,「這葯不算太苦,你要真怕苦,喝完葯再吃點蜜餞也行。不過,葯還是要喝的,這是保健葯,喝了對身體好。」
要是之前,小七打死也不信她說的話,更不會喝她開的葯。
不過吃過一次苦,用過李妍開的葯后,早就追悔莫及。
雖然葯是真的苦,但和顯著的藥效比起來,這苦也不是不能承受。
李妍並未在此間停留過久,給小七把完脈,交待他向顧玄問好,就走了。
李妍出了雅間后,也沒有直接回葯香堂。
而是下樓直接找了掌柜探消息。
在李妍這裡,掌柜知無不言。
李妍以為屋裡的訪客,其實是個車夫。
而且就和小七他們一起住在客棧。
得知是車夫,李妍眸光微閃,這個車夫怕不就是送她們去武陵的那個。
這就有些奇怪,若說是雇車,這車雇的也太久了些,且有小七對他的態度來看,也不像是拿他當普通車夫看待的。
李妍不由對這個車夫的來歷感到好奇。
「我幾次見他們同吃同住,關係很不錯的樣子,不過那車夫在我們這裡住下后,將馬車放在馬棚里,他自己則一直呆在自己屋子裡,沒出去過。」
「就連顧公子出去時,他也不跟駕車跟隨。」
所以這明顯就不是一個車夫,做車夫的裝扮怕也不過是人前的一個愰子。
掌柜的見李妍聽得仔細又道,「這個車夫挺神秘的,就是在屋子裡也一直遮著面。」
李妍抿唇道,「一直遮面,沒露出真容嗎?」
掌柜點頭。
「要勞煩掌柜的仔細看著點,若此人露出面目,立即著人通知我」
李妍又提醒他,「注意小心點,不要打草驚蛇,被人發現。」
掌柜的暗暗記下,笑道,「李小姐放心,您交代的事,小老兒定然幫您辦妥。」
李妍謝過掌柜,拿銀子給他。
掌柜連連擺手,哪裡肯收她的錢,若是李小姐問幾句話兒,他都要向她收錢的話,和郡縣百姓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他了,那他還用不用做人了。
「這錢要不得,能為李小姐辦事,是小老兒的榮幸。」
李妍瞭然一笑,也不跟客氣,「掌柜以後若是去葯香堂買葯,我給你八折優惠。」
誰家裡還沒有個老小,沒個病痛的。
葯香堂里買葯給他打八折,這比李妍給她點銀子要實惠多了。
掌柜的再三道謝,笑著將人送出了客棧。
李妍前腳剛走,顧玄後腳便回來了。
小七蹬蹬蹬地走到人面前,指著桌上放著草藥和面罩,道,「公子你出門不久,李小姐就過來,這是她帶來的,說是強身健體,讓您用著。」
顧玄懶懶地倚在椅上,眼也沒抬。
小七縮回去幾步,低聲道,「我讓夥計給您把葯煎上。」
小七出去后,少年看著桌上的幾包葯和面罩冷哼了一聲。
李妍對他可真是好極了!
給薛紹那裡送葯送口罩,還很貼心送上了《練兵實紀》,薛紹那廝見之如獲至寶,欣喜若狂。
有了前車之鑒,他以為倒他這裡,她應該會學乖一些。
至少也會多花點心思。
他在薛紹那裡呆了一刻不到,急匆匆就趕回了客棧。
想看看她給自己準備了什麼。
不想,禮是到了。
竟是如此的敷衍塞責,還不如薛紹那份。
看著同款藥包。
顧玄鬱郁不歡,胸中像堵著塊石頭,莫名不快。
他不開心了,自然有人也要不開心。
小七這回被折騰的挺慘,公子讓他喝葯也就罷了。
李小姐的葯是真好,就是公子不吩咐,他現在也很樂意喝的。
可喝完葯,公子讓他抄書,小七苦嘰嘰,他最怕被罰抄書。
主要是他寫的字既差且爛還慢,實在不如他手中之劍,那般拿得出手。
看著公子冷若冰霜的臉,小七哪敢吭聲。
心道李小姐你可上點心吧,公子心裡彆扭,他可有得罪受,從午後到日暮,從日暮到子夜,抄了這麼久的書籍,在他覺得右手都快廢掉時,公子才放過了他。
其實這事兒真怪不得李妍,顧玄這裡她已經挑了席大家的珍本送了他。
這次送葯過來就是那麼意思一下,她哪裡曉得薛紹收到《練兵實紀》時,這廝也在場,而且還計較上了。
顧玄這裡,李妍早就拋之腦後。
一周后,隔離所實現了清零。
以防後期會有反彈,四個隔離點暫時並未拆除,周畢派了衙門裡幾個人在哪裡守著。
在時隔一個月余后,他自己也得以回府,周府立時熱鬧了起來。
用膳時叫來了了李妍,周夫人舊事重提,希望李妍能搬來同住。
疫情期間,母女兩個一起做著面罩,共同抗擊疫情,關係更加親近,李妍還是拒絕了,「義母,時機未動,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搬進來。」
李妍做事素有主張,周夫人不強求,嗔怪地瞟了她一眼,「那我就坐等著你過來。」
周畢眯了口小酒,心急道,「你這丫頭,說話做事總那麼玄乎呢,搬個家還要等時機。」
「直接搬過來不是更好,府上什麼都有,也不用你準備,若是覺得缺什麼,你跟你義母說,你義母還不立馬給你備好。若不然,讓懸空大師算個好日子,到時再搬也行啊。」
周夫人奇怪地看他幾眼,老爺這些日子待妍兒當真不同。
之前一直不肯收妍兒做義女,如今倒是知道妍兒的好了,想要妍兒住進來的心比她還迫切。
少女笑笑道,「有些事看機緣的,到時,你們便明白了。」
老夫人給李妍夾了她愛吃的菜,對兒子道,「妍兒做事自有她的道理,你東扯西扯的沒完沒完了,當初不肯認親的人也是的,現在著急的還是你,你說你,你作不作?你還怕妍兒被人搶了不成。」
周畢確實有這個顧慮啊,老母親她們不懂,真的不懂。
就隔離所那兩個老頭,天天纏著小祖宗
周畢不說,說了又要遭婆媳兩個笑話。
家裡三個女人,以後他更沒話語權。
這可真是悲傷。
周夫人看他一臉苦相,心道該!
誰叫他當初犯渾,活該讓他嘗嘗此等煎熬滋味。
周夫人當時有多鬱悶,如今就有多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