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父親的命令
第二天早上,原本應該睡在椅子上的洛辰卻出現在了冰涼的地板上,他擺著一個「大」字形躺在椅子旁邊,嘴巴還會時不時的嚼一嚼,就好像夢見了什麼好吃的東西似的。
程瀟捏了捏肩膀,一晚上,她趕作業通宵了一晚上,這一晚上她就沒有合過眼。
洛辰雖然熟睡過去,但是程瀟知道他一晚上也以後很累了,雖然說是照抄答案,但是書上的作業還是不少的,而且他又並不是很能寫這些東西,就連畫的流程圖都是奇奇怪怪的,就好像是一個孩子畫的一樣。
「喵嗚~」白貓伸了個懶腰,它從窗台上跳下來,輕輕的從洛辰臉上踩過,它一路走到程瀟身邊,伸出腦袋蹭了蹭她的手。
「小貓咪,乖啊,等一會兒就給你準備貓糧,」程瀟打了個哈欠,道。
這倒並不是因為她虛弱,經過一晚上的畫圖那些的,雖然身體感覺被掏空,但是她早就習慣了。
程瀟看了眼躺在地上睡覺的洛辰,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他幫忙的話,程瀟都不敢相信一晚上的時間就把作業寫完了,如果不是他,恐怕現在她還在繼續趕作業吧?
早上的太陽還算比較溫暖的了,起碼不像中午那樣,炎熱到汗水落在地上都發出滋滋聲響。
「早飯,把早飯準備好,」程瀟看了看洛辰,笑道「剛好你也累壞了,得做一點比較好的飯菜才可以啊,要不然怎麼對得起昨天你一晚上的努力呢?」
程瀟揉了揉有些麻木的手腕,苦笑,道「什麼嘛,小時候聽的都是騙人的,什麼大學養病,這是要猝死的節奏啊,恐怕那些虛宮的人還沒有把我弄死,光是這四年大學就可以把我弄死了。」
程瀟不禁想起了哥哥,如果他還在的話,那麼肯定是不會趕作業寫到第二天早上的,他會及時的提醒自己有作業這回事兒。
地上,洛辰用手擦了擦鼻子上的貓毛,現在他正在做著美夢。
在夢裡,他看見了摩天輪,還有數不完的汽車,還有吃不完的雪糕。
看著地上洛辰嘴角微微上揚,程瀟笑了笑,她明白,洛辰肯定又在做什麼好夢了,看他這嘴角上揚的程度,恐怕不僅僅是夢到了一兩件好事吧?
程瀟走進廚房,她打開煤氣灶,看著藍色的火焰,她嘆了口氣。
洛辰的記憶到底是怎麼消失的,這不符合邏輯,而且他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沒有死還可以理解,畢竟有妖力嘛,但是就連骨折,皮外傷都沒有!這就不怎麼符合常理了,要知道他落下來的時候可是砸了一個大坑的!
程瀟搖了搖頭,她都有些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去刻意擔心洛辰的記憶了,或許是出於朋友的關心吧?
程瀟是這樣說服自己的,她低下頭,把白菜等輕輕放進鍋里。
……
在程瀟的出租屋樓下,一個穿著白色衛衣,胸前還刻畫著幾隻二哈的男人打了個哈欠。
他伸出手揉了揉有些犯困的眼睛,陽光剛好從遠處照在他這裡,刺眼的陽光就照進了他的眼睛里。
男人把衛衣帽子戴在頭上,他把手放進衛衣口袋裡,另一隻手則從褲兜里拿出一顆棒棒糖。
紫色包裝的棒棒糖在陽光下顯的格外的有誘惑力,這也是為什麼他要拿紫色的棒棒糖的原因。
男人把棒棒糖包裝袋撕開,扔進垃圾桶里,另一隻手也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
他把棒棒糖含在嘴裡,手指飛快的在撥號鍵盤上敲著。
「什麼事?」電話那頭傳來冷冰冰的聲音,就算是在這頭,男人也可以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爸,那個男人,我就把他留在了那個女人身邊,」男人抬起頭看向樓上的出租屋,道。
這個男人就是前幾天出現后又突然消失的蕭默,不過這個時候他正在和他的父親在通話,而且通話的內容就是關於洛辰的。
電話那頭,男人先是沉默了幾秒鐘,隨後便開口,吩咐道「我不管你是怎麼處置的,總之,不能讓虛宮的人得到他,你要記住這一點。」
蕭默點了點頭,他把棒棒糖猛的咬碎,咽下去。
「爸,你早就知道了吧?」蕭默打趣道,但是他的話卻很犀利,直接問進了電話那頭男人的心裡,不過即便是這樣,他的父親也並沒有生氣。
但是他並沒有立刻回答蕭默的這個問題,電話里安靜的讓人害怕。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畢竟我的眼線,到處都是,」電話那頭,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的做法我並不反對,但是我要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和他們在一起,畢竟虛宮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出現,要知道,他們都是一群早就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妖族,保護好你幹嘛男人就是最好的。」
蕭默張開嘴,他還想說一個問題但卻被電話那頭的老父親給打斷了。
電話那頭,男人繼續說道「至於那個女人,我已經查到了,在T市裡上大學,為了保證安全,我還給你弄了一張可以進去的通行證,天言已經和校長打好招呼了,明天早上你就入學,爭取一天都和他們在一起。」
蕭默聞言,好看的眉頭瞬間緊鎖起來,他一隻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從褲兜里拿出一顆棒棒糖。
「爸,那那個男人怎麼辦,他才是我們的首要目標啊,」蕭默開口問道。
但是男人卻笑了笑,回答道「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在白天把那個女人保護就可以了,畢竟虛宮的人抓不到那個男人便會抓那個女人。」
得到了自己父親的命令,就算是心裡有再多疑問蕭默也只能打碎。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而在A市,男人放下手機,拿起了畫筆。
他趴在辦公桌上,繼續畫著還沒有畫完的畫像,雖然還沒有畫完,但是現在可以看見一個大致模樣了。
「唉,二十年就過去了,兒子都這麼大了,」男人嘆了口氣,他換上一隻鉛筆,輕輕的在畫像邊緣點了,幾下。
「他也只是剛剛出生的時候見過你,以前他問我為什麼別人都有媽媽接送,為什麼他是小姨接的時候,我的心就在刺痛,唉。」
男人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他放下鉛筆,又拿起了另一種顏色的畫筆。
而在後面的櫃檯上,放著一把早已經生灰了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