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今天他說什麼也要把人帶走
第14章 今天他說什麼也要把人帶走
溫漾用術法替小鬼解除與蘇嬈簽訂的契約后,為了不惹毛這位佛爺,直接將小鬼塞進了瓶子里。
然後一步一晃地朝風凌澈走去。
我的回血池,我來了……
風凌澈被晾在那裡半晌,本想推開她,卻見小姑娘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沖他擠出極淡的笑容,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如同未染濁的清泉。
不知怎麼的,伸出的那隻手由推改抱,將人攬進懷裡。
小姑娘也夠乖,纖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將熱到發燙的小臉貼上他寬闊的額頭,輕輕蹭了蹭,「好涼快……」
她要被熱昏頭了!每次經脈耗損過劇時,腦袋就像發燒一樣暈乎乎的。
眼前蒸騰出一片氤氳霧氣,包括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困意間,她的小臉似乎被什麼東西硌到了,不舒服地動了動,抬手摸向風凌澈緊蹙的眉心。
哼哼唧唧來了句,「不要皺眉哦,皺眉會產生懸針紋,對你運勢有損。」
風凌澈身子一僵,把那隻作亂的小手抓下來,「再動就給我滾下去!」
溫漾昏醉迷離的,忍不住想道,怎麼又凶她。
但她這會兒實在倦得厲害,動了個念頭,還未深想,就這麼站著睡著了。
聽著溫漾逐漸均勻平穩的呼吸聲,風凌澈整張臉黑得滲人。
這個女人是故意的?還是撩而不自知?
好在輪椅的空間很大,足夠坐下兩個人,溫漾又生得清瘦嬌小,風凌澈微一用力,就將人抱在了腿上。
江辭像個小女生見到愛豆似的捂住嘴,磕cp磕得臉紅氣喘,就差拍照發朋友圈了。
哎對了,拍照!
江辭眼眸一亮,拍給老爺子看看啊!
他調整好角度,盡量避開牆壁上的刑具,按下快門,發送出去。
本以為時間將近凌晨,老爺子第二天才會回復。
卻沒想,剛發完,備註後面就提示了句:正在輸入中……
老爺子:「這他媽也太好磕了吧!!不說了,我得跟大師說一聲,讓日子提前些!」
江辭:「……什麼日子?」
老爺子:「你傻啊,訂婚日啊!除了我家寶貝孫子,還有誰能配得上小恩人?」
江辭想了想:「……」也對。
……
風凌澈剛走出招待室。
大門口那邊便傳來保安冷硬官方的聲音,「不好意思,沒有佛爺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御風園。」
另一人扯著嗓子罵道,「你他媽瞎了?看不出老爺是什麼人?」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邊也需要先請示佛爺。」保安毫不退步。
風凌澈聞言譏諷一笑,停在原地,修長的手指不疾不徐地勾繞著溫漾長裙上的絲帶。
江辭跟在風凌澈身邊多年,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看出他的意思,頓時收起手機,邁著大步朝門口方向走去。
這會兒風鶴年血壓氣得蹭蹭上漲,差點兒想翻開黃曆看看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
好不容易把蘇義鵬那個大麻煩送走,他立刻聯繫司機趕來了御風園。
沒成想,到了自家兒子的別墅面前,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蘇嬈是這麼多年來,唯一襯自己心意的女人,聰慧美麗不粘人,他還真捨不得就這麼扔下她不管,但要讓他拉下一張老臉在這裡給風凌澈打電話,求他放自己進去,倒還不如直接將他殺了!
正當兩邊焦灼,誰都不肯讓步的時候,江辭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風老爺。」他站在雕花鐵門後面,笑眯眯地跟風鶴年打招呼。
風鶴年見到他,氣炸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冷哼道,「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屬下,一個個全是廢物,風凌澈在哪?讓他滾出來見我。」
江辭笑意不減,「我家佛爺剛從『招待室』出來,您要不要猜猜,剛才裡面發生了什麼?」他特意咬重了招待室三個字,但凡在風家待過的人都很清楚它的作用。
風鶴年表情頓時變了,「混賬!我的女人也是他能動的?蘇嬈要是有什麼好歹,我讓你們全部陪葬!」
隨著風鶴年發怒,跟在他身後的十幾名黑衣人直接站到他身前,如一堵黑壓壓的牆,將他緊緊護在身後。
「把這鐵門給我砸了。」風鶴年冷聲吩咐。
今天他說什麼都要把人帶走!
黑衣人接到命令,正要動手,江辭突然慢條細理地哎了一聲,「您這是做什麼?老爺子剛出院,身體虛弱的很,要是您這一砸,嚇到了他,出個什麼好歹,影響了您在外面賢子孝孫的名聲,那可就不好了。」
風鶴年身子一僵,老爺子生病了?他怎麼沒接到這個消息?
但江辭的話確實點醒了風鶴年。
他花了很長時間,才平復想要砸爛這裡的心情,瞋目切齒道,「說吧,風凌澈的條件是什麼?」
他太了解這個兒子了,簡直和他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城府深沉,又冷血無情,但凡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手。
這句話剛說完,風鶴年眼角餘光就瞥到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穿著黑衣幾乎與夜幕融為一體的風凌澈。
他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眉毛幾乎擰到了一起,眼神里迸發出刀一般鋒利的光,似要把風凌澈寸寸凌遲。
當看清風凌澈懷裡還有個女人後,神色猛地一怔。
這個女人……難道就是他放在薔薇莊園那個眼線提到的溫漾?
望著溫漾那張泛著死人白的精緻面容,風鶴年心中一喜。
難道蘇嬈成功把這個女人搞死了?
他正想得意挑釁,就見風凌澈懷裡的小姑娘胳膊突然動了動,從摟著風凌澈的脖子改為環住他勁瘦的窄腰……
風鶴年:「!!」居然沒死?
這倆人到底什麼關係?風凌澈這個冷血畜生,居然會和一個女人親密到這種程度?
父子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一個冰涼深寒,一個目眥盡裂。
風凌澈薄唇輕勾,沉冷狹長的桃花眼漾起一抹懶笑,身後的人慢悠悠推著他的輪椅朝大門口走來,氣定神閑的模樣彷彿在逛公園。
風鶴年看得雙拳緊握,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