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友誼
第22章 友誼
想起今日傾城在皇殿上所言,蒼瀾臉上帶了兩分沉重的疑慮。傾城究竟是為了幫他開脫所以故意如此說,還是真的如她所言,一切皆是算計···
想起她往日的單純無邪,溫柔似水,蒼瀾臉色稍微好了一些。罷了,他怎麼能如此想傾城,她那般單純,又如何能算計這麼多,她定然只是為了幫他開脫前幾日的事,所以不惜以身犯險。
誠然,此事對於他而言是有些風險,但誤打誤撞之下反而另有一條出路。想起在大殿他想替傾城開脫被擋了回去···他的傾城···他嘆息一聲,日後他上位,一定許她貴妃之位。
太子這邊還在想著他與傾城的以後,將軍府安寧已經在與傾城相談甚歡了。
「疼不疼?」安寧此刻已經將染血的帕子擰紅了兩盆水了,剛剛傾城進來的時候半邊臉上全是血,頭上一個好大的窟窿,把她都驚了一跳。
傾城搖搖頭,開心的笑道:「不疼,從我家發生那件事後,我從來都沒有今天這樣開心過了。」說著她眼淚就掉了下來,「安大小姐。」她突然就跪下了。
「誒,別!」傾城將小心她扶起來,責怪的看著她:「跪什麼?小心一點,等會兒又流血了怎麼辦?還有,別叫我安大小姐,叫我名字就好,我們不用這麼生疏。」
安寧也露出一個格外開心的笑容,其實她也沒想到,她竟然跟前世的情敵成為了朋友,還是一個讓她疼惜的朋友。
「嗯!」傾城狠狠點了個頭,眼中滿是感激的淚水,她拚命忍著不讓它掉落眼眶,聲音有些哽咽道:「阿寧,謝謝你,沒有你,我父親可能永遠都沒有昭雪的那一天了」。
從她們第一日見面開始,這一切便是眼前女子的算計,一步一步,一環扣一環,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見到了聖上,也真的活著走出了皇宮。
安寧伸出手抱了抱她單薄到可怕的身軀,心疼道:「沒事了,你放心,這只是第一步,我一定會讓你父親昭雪的。」說著她就鬆開了傾城,在她的注視下去梳妝台拿了一個價值不菲的盒子出來,打開的一瞬間,葯香四溢,沁人心脾。
她將葯拿過來,塗了一點藥膏在手上然後想抹在傾城額頭上。
不料傾城微微避開了半分,遲疑的問道:「這葯,是不是很貴?」說著她就垂下了眸子,她現在身無分文···
安寧嘆了一口氣,這葯是她自己做的,是修仙界的配方,在修仙界很多藥材都是有靈氣的,這樣做出來一盒可以生白骨肉死人。
這裡雖然沒有靈氣,但是做出來藥效確實也會比其他普通傷藥效果更好,但是確實很貴。
「再貴也比不上你的臉。」說著她就上手朝傷口抹了上去,一瞬間傾城額頭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就被清涼感所覆蓋。
傾城看著眼前傾國傾城的女子輕嘆,「阿寧,我真是何德何能能遇到你。」
「這段時間你就在將軍府住下,有什麼消息我會及時告訴你。」抹完葯后,安寧眼中閃過一絲沉重。
此事聖上還未下旨,多半是在思考讓誰來查。按理說懸案應當歸屬刑部,但聖上遲遲沒有下旨,怕是關於官銀這一案也有所疑慮了。
傾城看出她眼中的凝重出聲問道:「怎麼了,阿寧?」
「無事,傾城你失血過多,先去休息,廂房我讓月色安排好了。」
阮傾城沒有勉強自己身體,她點點頭,跟著剛進來的月色走了。 傾城走後,安寧眸子里儘是深思,根據前幾日蕭決呈上來的官員名單,刑部尚書名喚葉深,是十年前的探花,因徐丞相舉薦,成功進入刑部。葉深在十年的時間裡,從刑部一個小官做到了刑部尚書的位置。
一介白衣能夠走到如今這個位置,定然自身也是有能力的,這些年葉深也頗得聖上賞識。
葉深是徐相舉薦,按理說徐相也算是葉深的恩人了,但是這個葉深和徐相十年的時間裡都察覺不到有什麼聯繫,除了前幾日徐相的公子徐潮和葉深在花樓里偶遇之外,她不相信花樓是巧合。
這反倒給她一種刻意避嫌的感覺。
為什麼要刻意避嫌?
安寧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在前世徐相併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而是時不時的針對七皇子,安安穩穩輔佐太子上位罷了,如今卻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阮方的案子,說不定是個契機。
當初在風縣,太子是帶的刑部郎中陳業去查的貪污案。太子為了脫責必然會說此事是陳業查案,他只看了證據,因證據確鑿所以下令···
陳業是個突破口。
「寧寧。」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聲音。
安寧收回心神,在傾城來之前她才將娘親勸走,她娘必定是沖著傾城來的。
隨著一聲「咯吱」聲,身後的門打開:「寧寧?」
安寧站起來,眼神示意月色將門口守住,月色心領意會的點點頭。
「娘。」安寧拉著林氏的衣袖讓她坐下,「別去找傾城的麻煩。」
「我知道。」林氏翻了個白眼兒,「你當你娘我傻看不出來這是你的算計啊,我只是突然聽見外面人在說那姑娘的身份,所以過來問問,寧寧,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那姑娘的身份?」
在林氏看來安寧這副沉默的樣子就是默認了此事,她嘆了一口氣,點了點安寧的額頭,「你真是長大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都敢做。」
安寧抿了抿嘴,正在思考怎麼解釋的時候,林氏一臉驕傲的說道:「不愧是我林之清的女兒!」
嗯?安寧抬頭看著她娘一臉興奮的模樣,不由得撫了撫額頭,無奈道:「娘!這件事你別插手了,我有分寸。」
林之清欣慰的點點頭,她女兒真是長大了,「好!娘不插手,有什麼事情搞不定的再給娘說,還有當初推你下水的那個人呢?可別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