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聖上暴怒

  第18章 聖上暴怒


  什麼叫回天乏術?什麼叫無能為力?


  蒼瀾眼睛氣的通紅,壓低聲音威脅道:「你再說一次!」


  御醫立馬跪倒在地求饒道:「殿下,這安大小姐的情況便是讓整個太醫院來,都是無能為力啊。」


  「廢物!」一道巨大的怒吼在房間里迴響。


  「太子殿下,說了不能在此吵鬧!」月色急切道。


  「咳咳咳。」帳內傳來一陣咳嗽聲,一道虛弱無力的聲音在裡面響起:「月色,怎麼了?」


  「小姐。」月色立馬焦急的掀開床簾,裡面有一個面色如紙,眼下漆黑的人兒,這不是安大小姐是誰?

  隨著床簾的拉開蒼瀾的最後一個懷疑也打破了,他抿著唇,原本心裡還懷疑床內的人不是安寧···

  安寧被月色扶著起身,在看到蒼瀾的那一瞬間一口血猛地噴出:「殿···殿下···」,隨後立馬暈了過去。


  太醫立馬上前查看,他顫顫微微的握住安寧的脈搏,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這這這···」。


  「說!她怎麼樣了!」滄瀾壓低聲音怒吼道。


  「安大小姐剛剛這是怒急攻心了,這情況本就···現在還病上加病,這···怕是···怕是時日無多了。」


  月色紅色眼睛控訴道:「太子殿下這下滿意了吧!」


  蒼瀾狠狠壓下心中那口氣,居然真的要死了,安寧···


  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心裏面好像少了些什麼,想起她從小到大都跟在他的身後,他說往東她不敢往西,這樣他平時萬般厭煩的人,居然要死了···


  「不,本殿不會讓你死的。」他喃喃道,將軍府還有用,人一死必定結仇。「照顧好你家小姐,本殿一定不會讓她死。」


  說完蒼瀾就帶著人走了。


  待所有人走後,安寧才睜開眼睛。


  「小姐,你怎麼做到的?」月色好奇道,明明前一秒她家小姐一點兒事都沒有,怎麼太醫一來就變成了回天乏術了。


  「刺了一個穴位讓經脈逆行,但是管不了多久。」這是她在修仙界學的,修仙界的醫術比這裡發達了千萬倍,這個時代的醫術連穴位都沒有開發完整。


  月色崇拜道:「小姐你真厲害。」


  安寧揉了揉腦袋,「娘呢?是不是在回來的路上了?現在也是時候回來了。」


  月色點點頭,「我立馬去找蕭決過來。」


  「讓他來書房。」


  ···

  「小姐,按您的吩咐,夫人已經在回來了。」蕭決語氣頓了頓,「回來的路上我讓人向她解釋了小姐您裝病的原由,但是其他的沒有多說什麼。」


  安寧點點頭,裝病可以說成為了退婚故意裝的,免得娘擔心她。但是葉傾城的事她不準備告訴其他人,她的身份在沒有徹底捅出來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沒有幾天了,這條婚約最多不過月底便能退了,不知道退婚一事,能影響到多少人。 「這幾日太子那邊有沒有動靜?」


  「正好想來向小姐稟告,昨日我跟蹤了丞相府的公子,發現他晚間和刑部尚書在花樓見面了,屬下本想靠近,但發現門口有守衛把手,不得靠近分毫。」他又頓了頓用一種懷疑的語氣道:「屬下覺得涉及刑部,也許會和卷宗有關。」


  刑部?


  卷宗?


  安寧眼中劃過一絲隱晦的寒意,前段時間她讓蕭決盯著丞相府和太子府,特別是丞相府家的公子,這個在阮家滅門事件上看起來毫不顯眼的人,既能和官場打交道,又能讓人足夠忽視,果不其然,有動作了。


  當初刑部尚書便是丞相引薦上去的人,為了避嫌,這些年都甚少交往,昨日為何突然就見面了,若只是巧合的單純喝花酒,那又為什麼帶守衛把手在門口?此地無銀三百兩。


  怕是多多少少與卷宗沾點關係。


  「不過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昨日大概只是想再次確認阮家滅門之事沒有紕漏罷了,還到不了要重新調出卷宗的地步,畢竟當初阮家剛滅門時的那份卷宗,必然是已經完善到他們放心的地步了,才會放進刑部去。」


  刑部與丞相府勾結···

  「繼續盯著,不急。待我退婚後,送太子一份大禮。」安寧唇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這局棋,就快攪亂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蒼瀾,這份禮,你可得接好了才是。


  「是小姐。」說完,蕭決呈上一張圖紙。


  上面有著各個官員的名稱,師出何處,出身如何等等的東西。


  朝堂局勢,分庭幾何,她前世什麼都不知道,如今她也是要捲入這一詭譎夕風雲的人了,如何能不去了解這些。


  皇宮。


  此刻太監宮人顫顫微微的跪了一地。


  「哼,這個混賬!」宣帝看了奏摺後起身將奏摺狠狠甩到地上,語氣已然是暴怒。「嘭」宣帝突然一掌狠狠的拍向桌子,勃然大怒·道:「逆子!他做的這叫什麼?」


  「聖上息怒!」底下的太監紛紛顫顫巍巍的跪倒在地。


  過了片刻,宣帝深吸一口氣,將怒意壓下去,用手扶住青筋爆起的額頭:「德羽,你說太子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跪在一旁的太監將頭埋得更低了,「聖上,太子爺年歲還小。」他說完就擦了擦頭上的汗,聖上這話問的,他敢去指責太子爺嗎。


  果然不出意外,聖上又怒了,「還小?都要成家的人了還小,朕看他是將朕這些年教他的禮義廉恥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說出去都好笑,你知道外面那些讀書人是怎麼議論太子的嗎?養外室?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太子真要是喜歡,一個女子,太子納了就是了,誰會多說什麼?啊?這堂而皇之鬧到未來正妃家門口去了,還把安毅那寶貝女兒給氣病了。」說完他又忍不住扶額。


  「現在外面傳言什麼?說安寧因為太子病入膏肓,說什麼要和太子解除婚約才能好,明擺著這不是說太子克妻?你聽聽,這說的什麼?傳出這謠言的好像是一個民間道士,民間道士都開始卜起卦來了。太子他前幾日對安寧病重的消息是管都不管,這克妻的謠言一傳出來,就知道帶太醫去了。」


  越說越氣,氣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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