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第211章 沒大沒小

  沈盈夏直接將孟子義推出屋外，關上門后，他的笑聲才小了一些。


  沈盈夏轉身背靠著門，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終於把這個麻煩推走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或許自己慶幸得太早了，檀郎還在屋裡呢！


  她走回坐榻坐好，假借喝茶，捋了半天的思緒：「檀郎，事情太多，我實在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哦？」檀郎也不著急，「那便從婚約說起吧！聽聞你在殿前親口答應了？」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沈盈夏急吼吼地說。


  「我聽著呢，你說吧！」檀郎順勢半卧在榻上，明明臉上帶笑，十分悠閑，眼裡卻一絲笑意也無。


  可他越是這般雲淡風輕，沈盈夏心裡就越是不安。此刻的平靜，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低氣壓一般令人窒息。


  沈盈夏泄了氣，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的觀察與推測，全說了出來。


  檀郎聽完，眼神總算是溫和了些：「那你有什麼打算？」


  「啊？」沈父也這般問過她，沈盈夏恍惚了一瞬。


  「你應該已經有了打算了吧？」檀郎坐了起來，連帶著神色也正經不少。


  「啊，是。阿父帶我進宮拒過，結果卻不了了之。所以我打算先南下調查。」沈盈夏又將南下調查、尋葯之事也說了出來。


  檀郎沉思半晌，沒有搭話。


  「怎麼了？你有什麼顧慮？」沈盈夏小心翼翼地開口。


  「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便不說什麼了。」檀郎起身，打開門，準備離去。


  「你，不陪我一起嗎？那……」沈盈夏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沈盈夏仰著小臉，目光專註地望著他。這副模樣實在可愛，檀郎忍俊不禁，輕輕捏了兩下她軟嫩嫩的臉蛋：「想什麼呢？我肯定跟你一起去啊！」


  沈盈夏又羞又窘，訥訥了兩聲。


  「女公子，這位公子便是您從江南贖回來的那個花魁吧？」莫姨將檀郎與沈盈夏的互動全部收入眼底。


  這會子，她上下打量著檀郎，眼神里滿是嫌棄。她走到沈盈夏的背後，將沈盈夏朝旁邊拉了拉。


  「是啊，怎麼了？」沈盈夏感受到了莫姨眼神中的不善。


  「你年輕不懂事，但我就不一樣了。我年紀大些，比女公子呢，也多吃了幾碗飯。那遇著事兒呢，也不免要多說幾句。女公子可別不愛聽啊！」


  沈盈夏看了一眼檀郎。檀郎微笑點頭：「讓她說。」


  「你讓我說？你不過是個戲子，伺候人的小玩意兒，怎麼對女公子動手動腳呢？還有沒有規矩了？哼，腌臢地方出來的東西，就是這樣，沒大沒小！」


  莫姨像是突然爆發的火山一般，不斷往外噴射著污言穢語。


  「別說了！」沈盈夏沒想到她會這般說話，生氣制止。


  「女公子，你不知道，他們這種人，都下賤得很！你莫叔之前就迷上一個，家裡的好東西全被他掏空，送給那個賤蹄子了！」


  莫姨只顧著發泄自己的情緒，完全沒注意到沈盈夏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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