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第342章 任尚服軟了!
任尚的第二個機會也很簡單。
這廷尉府雖然是關押朝廷官員的地方,說起來也是這大漢最為重要的刑獄之地了。
作為廷尉府,他有的是辦法對付那些達官顯貴們,也有的是辦法讓這些人乖乖的就範。
此時的任尚就是如此,看著面前的筆墨紙硯,那上等的蔡侯紙直接告訴了任尚,這些東西不是讓他寫遺書的。
但如果他繼續不珍惜這個機會的話,那麼這就真的只能讓他來寫遺書了。
此時的任尚已經知道了第二個機會是什麼。
將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全都寫下來,尤其是自己的貪贓之事!
事無巨細的寫下來!
之後廷尉府會給他尋找醫者,甚至會稟告陛下給他求來太醫署的太醫前來為他診治。
畢竟他已經供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在徹底審問他之前,廷尉府的牢獄之中絕對不能讓他變成屍體!
這些道理任尚都明白,可是當任尚看著自己面前的筆墨紙硯之後,他還是無法下定決心。
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將這些東西寫下來,那就徹底完了
任尚的舉動讓廷尉府的人非常不滿意,所以為了讓任尚明白這其中的規矩和道理,所以任尚再次見到了那琳琅滿目的廷尉府刑具們
看著那些刑具,看著面前的這一切,任尚終於還是感覺到怕了,他將面前的筆墨紙硯拿了起來,然後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寫了下來。
自己的貪贓,貪圖了軍中的諸多錢餉等等
當這些罪證終於書寫到了紙張之上,那證據自然也就不在話下了。
廷尉府的人按照那任尚所供述出來的樣子,快速確定了他的諸多同黨,以及和他同流合污的那些軍中將校乃至於朝中官員。
同時,得到了供狀的廷尉也是將這上面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直接劃去。
「這任尚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為了活命將自己的罪行供述出來也就罷了,他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出來?
這鄧家的事情是他能夠說的么?」
廷尉作為朝廷九卿之一,他自然不是出身鄧家,也不會是鄧家的人。
但是這不代表著他不會不給鄧家面子!
作為大漢的廷尉,他最起碼的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如今這朝廷之中鄧家仍然是佔據著主動。
而且那位太后的態度不明,陛下又沒有任何的表示,如此情況下他當然無法和鄧家為難。
只能在發現了這些情況之後,主動幫助鄧家遮掩一二此行。
畢竟任尚在供述自己罪行的時候,一定要供述這些錢帛都花在了哪裡。
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就是花在了鄧家身上。
其中單單是給鄧鳳的那一匹寶馬就加之百萬錢之多.
這些東西落到了廷尉的手中,他自然是不能讓這供述罪證的狀子老老實實出現在陛下的案頭。
該刪掉的內容,他一句都不會拉下。
就這樣,這封改良過的供狀被送到了宮中,送到了這陛下的手中。
而此時,這廷尉並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劉隆手中已經有了一份任尚的供狀,而且還是更加全面的供狀1
全面到了這任尚在牢獄之中都遭受了如何的刑罰都已經寫在了這上面。
從這供狀之中,劉隆可以輕鬆的推斷出那群傢伙到底在牢獄之中都經歷了什麼,任尚又為何連這麼點的時間都沒有堅持到
拿著手中的兩份兒供述,劉隆的眼神也變得越發銳利兇狠了起來。 次日清晨時分,作為朝廷的九卿之一,廷尉當即拿出來了那任尚供述的罪狀副本之一,在朝堂上開始說著那任尚是如何的無恥至極,他如何的貪墨朝廷軍餉用度等等。
那模樣雖然不能說是在幸災樂禍,但毫無疑問這廷尉的話語對任尚,甚至是對待劉隆都非常不利。
而這一次,那大漢的太后鄧綏,卻是一言不發,彷彿是默許了朝廷之中出現如此情況的。
直到劉隆再次拿出近乎於同樣,內容卻更加充實的一份兒供認罪狀之後。
廷尉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
「朕的朝中重臣,這大漢朝廷的九卿,竟然也淪落到了他人幫凶,淪落到了如此地步。
竟然嚴刑拷打也就罷了,你連真正的罪狀都不敢讓朕知道,都不敢讓朝臣知道,你這廷尉的府邸之中,到底藏了多少好東西和秘密!」
劉隆的話語讓那大漢的廷尉當時就傻了眼睛。
面對劉隆的質問和怒吼,他知道情況有所不對,但是就如同劉隆剛剛面對著任尚的罪狀無法對任尚說些什麼好話一樣。
此時他面對著任尚真正的罪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可以胡攪蠻纏說這沒有任何的意義,也可以告訴劉隆這是假的。
但是
既然劉隆能夠拿到這供述的罪狀,那麼他廷尉府中就一定有這位陛下的人。
而且一旦將事情鬧大了,只需要將這任尚叫來,他就徹底沒有可以迴旋的餘地了。
因此,看著那興師問罪的劉隆,他直接跪在了那裡。
一言不發,直接認罪!
不過劉隆這一次卻並不是要針對他這麼簡單,而是將手中的罪狀一把摔在了面前桌案上。
自己也緩緩站了起來,眼神之中的兇狠讓朝中的臣子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才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皇帝.
「既然諸位如此在乎這件事情,那麼朕也決定了,一定要好好讓諸位看一看,我大是如何大公無私的。」劉隆的嘴角帶著猙獰的笑容。
然後直接看向了這朝中最為角落的那個位置。
「鄧鳳.何在啊!」
隨著劉隆的話語,那在角落裡安心看戲的鄧鳳,此時直接愣在了原地,然後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出來。
「陛下,侍中鄧鳳在此」
「鄧鳳.朕特別想知道,你區區一個侍中,還是一個不在朕身邊的侍中。
那任尚為何要送給你一匹上百萬錢的駿馬?
鄧鳳鄧侍中,你可否告訴朕,他任尚這般做到底圖的是什麼!」